实在是让人难以带入,让人难以对张一曼心生怜意。
同时,关于“头发”的铺垫,《驴得水》也做得极为不足。
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在女主玛莲娜头发被大妈们剪掉之前,前期的剧情里曾多次出现女主仔细打理、爱护自己秀发的镜头。
那个“玛莲娜仰头靠在椅子上一头长发自然垂落”的镜头,简直就是美的享受!
就是因为有这种玛莲娜特别珍爱自己秀发的镜头铺垫,所以在后面她的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自然而然就能让观众感受到“自身珍爱的东西被人强硬夺走”的那种绝望感。
然而《驴得水》里,却几乎没有这种铺垫……
其实“张一曼头发被剪”这段戏,如果导演能好好设计一番,不说成为影史经典,但电影的整体观感和韵味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这一世,霍辙就对此重新做了设计。
前半截“校长慢悠悠地剪张一曼头发”这段不用改,以校长在电影里的人设这么做才是合理的,如果校长一上来就毫不犹豫地把张一曼头发乱剪一通,反而崩人设。
但后半截,霍辙改成了:
【铜匠见校长慢腾腾的剪发动作,他心里的怨气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进一步暴涨,他冲过去一把夺过校长手里的剪刀,同时让两个警卫把张一曼按住,然后他拿起剪刀把张一曼的头发“咔咔”一顿乱剪。校长想要阻止,结果被警卫给按住。张一曼挣扎,但挣扎不脱,反而因为挣扎导致自己的头皮被锋锐的刀口划破,鲜血流了出来。铜匠面容狰狞,直到把张一曼一头秀发剪得凹凸不平才终于发泄完丢开剪刀。张一曼神情恍惚,直到她看到裴魁山站在她面前,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她才惊醒。她跑到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深一块浅一块坑坑洼洼的头顶,脸上沾着鲜血,整个人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崩溃了……】
霍辙个人觉得这段戏一定要突出一个“冲击”,让那种“冲击感”冲出镜头和画面,给观众以震撼!
就好像《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安嘉和家暴妻子”的那段经典画面,那段画面是多少人的心理阴影啊,很多人看了之后都心中直发寒,产生了对女主悲惨遭遇的强烈同情,想着在生活里自己一定不能做“安嘉和”这样的人。
所以在这段戏里,霍辙不仅改了张一曼,还改了铜匠。
原版里,铜匠看到张一曼头发只是被规整地剪短,就好像有点不太忍心继续,心有些软地喊停了……
不是,说好的黑化呢,说好的要当一个恶人呢,就这?
你后面都狗仗人势,抛弃自己老婆不要,强迫校长女儿嫁给你,想要跟着慈善家润去美利坚,你别跟我说你心里还有良知。
既然黑化了,那要“黑”就好好地“黑”,要“恶”就“恶”到底,还设计这种心软的剧情干什么啊,就感觉好像又要“白”了,又要变“好”了一样。
——搁这儿玩反复横跳呢!
让铜匠极致的“恶”衬托出张一曼极致的“痛”,只有这样才能形成强烈的对比,才能在观众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总之原版电影里的这两处,霍辙觉得实在是“不好看”。
所以这一次,他直接大笔一挥,全改了!
同时。
霍辙还在前期剧情里,增加了几个“张一曼珍爱自己头发”的镜头,把她的“美”淋漓尽致地铺垫出来,这样才能让后面的“痛”更凶猛地爆发!
除了镜头和画面,他还给张一曼多加了几句“名人名言”。
比如,学校老师们问她为什么每天都要花费这么多工夫和精力打理自己的头发。
她回答说:“头发就像我的生命,它象征着生机和活力。我今天过得好不好,都取决于它。我倾其所有,我想让它每天都漂漂亮亮地活着。”
类似充满韵味的台词,他添加了不少。
他要让“张一曼”这个角色更鲜活,更鲜明,给观众的记忆力更深刻!
他想让观众想到“张一曼”,就想到他这部电影,想到他这个导演。
就好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只要“玛莲娜”不被观众忘记,那么电影就不会被忘记,拍摄了这部电影的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也不会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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