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北王还真的是有福之人啊,以前是我们北齐的战神,如今还娶了北齐第一美人!”
“嘿,这叫傻人有傻福呗,镇北王傻了,但人家宫中还有个好姨母,德妃娘娘不仅派人给他打理府里事物,如今还给他娶了个美娇娘。”
从茶楼下来的两位男子,刚好听见了这一句,一时间,两位同样俊朗不凡的男子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嘲讽。
刚刚成年,年轻尚轻的姜承祀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真是一群愚民,真以为那个宫中那个老女人有那么好,这不过来自那位心已经偏到边疆的好父皇为她最爱的儿子铺路罢了,只不过他以为若干年后,杜家那位抚远将军,会护着他那个好儿子吗?!”指不定到时候他那个宝贝儿子人财两空。
一旁的二皇子姜承烨,脸上刚才的嘲讽早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那种温润如玉的模样,淡淡的告诫:“四弟,慎言!”
随后,就径直离开了,他们关系看似亲密,却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同盟。只不过现在有同一个对手,他们的大哥,在朝中地位日益稳固的秦王而已。
看着走开的二哥,姜承祀眸色暗了暗,犹豫了片刻,也追了上去。
对于这个发生在聚福楼门口的小插曲,因为今日这镇北王娶妻,也没有人注意到,只是百姓对今日婚礼的议论还在继续着。
“有福气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傻子!空有美人,我看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享受这暖香玉。”
“这倒是,镇北王傻了之后,神智有如五六岁的孩童,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又如何与美人恩爱?今天新娘出嫁,新郎因为当年受了伤,身体虚弱都无法骑马来迎接,让新娘独自去王府,还没进门就落了笑话。可惜了这北齐第一美人啊,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我还听说从前这镇北王没傻的时候,身边也不曾有过美人,说不定镇北王压根就不喜欢女子,而是男子。这第一美人进了王府怕是要守一辈子活寡,可惜了啊,真可怜!”
花轿内,穿着一身喜袍的杜玉楚听着轿外的各种议论,黛眉拧起,倒不是生气他们说自己可怜,而是对即将见面的镇北王泛起一丝心疼,这就是他在战火中拼尽全力也要保全的百姓,现在这些人竟然说的如此难听!
虽然她也是冲着“姜承昭死后,继承他王府”这个目标嫁过来的,但是她一定会在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好好照顾他的,再给他办个体面的葬礼!
这时候的杜玉楚,对她那个未来夫婿印象还是可以的。
此刻,镇北王府某处院落里,一个面若冰霜的俊美男子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丝毫不知道他新娶的王妃已经想好给他办什么样的葬礼了。
看着窗外挂满红绸的院落,姜承昭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等到门外来人唤他说新娘到了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眼神。
……
镇北王府,门口。
“娘子,娘子这就是我娘子吗?”怎么说呢,这声音竟然该死的好听,清澈如水,简直是声控的福利!
杜玉楚有些烦躁的心情,这一刻竟然奇迹的被抚平,生出一种想掀开轿帘看看着声音主人的冲动。
不过这声音,明明是有几分成熟的感觉却用天真童稚说出来,诡异的是感觉不到任何怪异。
一个白净如玉的手伸进了花轿。
“王爷不可!”那手才刚伸进来就被扯了回去。
杜玉楚赶紧把放在腿上的团扇拿起,遮在脸上。
“为什么啊?我要见娘子,你们不让我见娘子!”那声音的主人似是被缚住了行动,万分委屈的道。
“王爷您要先踢上三下轿门,才可以”
“哦”,咚咚咚三下,“这样好了吗?我可以见娘子了吧!”那手又重新伸进了轿子里。
“王爷不可,王妃应由喜娘扶着。”手继续被扯出去。
“你们欺负我!啊……”那主人情绪多变至极,只这么一闹便耍起了无赖。
被喜娘扶出轿门的杜玉楚,一出轿门,就看见拉扯着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儒雅管家模样的男子。她的新婚夫婿拉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袖在撒娇?杜玉楚眼皮跳了跳,心情有些许复杂,莫不是这镇北王真如刚才的闲言碎语所言,有着龙阳之好?!
不管这传言不知真假,但是杜玉楚此刻觉得可信度颇高。
正在耍着无赖的镇北王见喜娘扶着一位身姿绰约的盛装女子出现,看着女子露出半张脸,瞪着一双生的极好的杏眼惊讶的看着她,见他看向他,又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用手中的团扇将脸全部遮起来,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兴味。
放下管家的衣袖,抓住女子举着团扇的小手,开心的跑进镇北王府,留下了门口一堆震惊于‘新娘子美貌和新郎神操作’的吃瓜群众。
王府外立着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新娘遮面的团扇被新郎扯掉了,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新郎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新娘的手自己走进了王府。
等等,新娘和新郎怎么什么礼数都没有完成就直接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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