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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门口。
被皇上派来的礼部官员都惊呆了,下巴处的三寸美髯都快被扯掉了,疼的直吸气,章侍郎此刻觉得自己在这次婚礼中真是操碎了心。
于是,杜玉楚俩人还是被逮回来,拉着走了一遭皇室婚礼流程。
等走完一整套繁琐的流程,由喜娘搀扶坐在新婚的房间大床上,因为喜堂上各种不配合的傻王爷,杜玉楚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就在杜玉楚在房间里坐到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终于来了动静,塔塔地听到人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喧闹声,连忙正襟危坐,举起扇子遮住脸,细细留心屋外的动静。
听了一阵,大概得知,那礼部来的章侍郎觉得新娘子的团扇早前已经意外被镇北王扯下来了,表示接下来的却扇礼就不必继续了,好让新人休息。杜玉楚心里不禁对这位德妃派来的礼部官员心生感激,这可是她心底由衷的希望。
因为今天婚礼上某王爷突如其来的闹脾气、不配合,她现在真的好累啊。
当初女主替嫁过来,也没有这么麻烦,书上写的镇北王姜承昭不是挺乖巧的挺配合的吗,怎么到她这就突然变了,难道这就是同一件事女主和女配的差别待遇?
好像是为了特别应证杜玉楚现在心中所想,门外传来了一段对话。
“章侍郎这就不对了,却扇礼可是我们北齐传了好几百年的习俗,怎么可以说取消就取消呢?要是今后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如意如何是好?”杜玉楚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但是能这般语气的人,应该也是皇室中人。
她杜玉楚,记住这个人了!
“却扇礼是什么啊?”姜承昭突然出现在章侍郎与姜承祀的中间,傻乎乎地问着。
那一脸天真的样子,让姜承祀心中越发想看这个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的笑话,姜承昭越出丑,他就越开心,姜承祀心里暗忖着,眸光突然变得深谙。
“三哥觉得今天好不好玩啊?”于是,在章侍郎还没开口之前,姜承祀就先说了。
“不好玩,这个老头一直让我做这个做那个的,烦死了,还不如我一个在府内和将军玩的开心。”姜承昭像个小孩子一样皱着脸,本来刚毅俊美的脸颊,此刻鼓鼓的,明显地看出他的不满。
“镇北王,老臣是为你好啊!这都是祖宗礼法啊。”章侍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虽然明面上他是德妃派来试探王爷是不是真的傻了,但是他实际上却是皇上的人。
唉,作为一个‘无间道’,闹成这样叫他如何交代啊。
姜承祀面露着冷笑,对于章侍郎的反应毫不在意,他环视一周,发现宾客都带着看好戏的样子,二哥也站在一边面色如常,心里又暗自高兴了几分。
他知道他二哥本是有意娶这寿昌侯府五小姐,从而得到侯府在边疆的势力,二哥的母妃容妃还隐晦的提过,但是让父皇否决了,现在偏偏赐给了已经变成傻子的姜承昭,自然知道他心里的不悦。
“三哥别急,其实这好玩的还在后头呢,等下你进去就知道了!”姜承祀一边起哄一边拉着姜承昭进洞房,到了门口时仍不忘对着仍然一副温润如玉君子模样的姜承烨别具深意地一笑。
“二皇子,这……”章侍郎对着姜承烨说,脸上既是怒意又是不安。
“章侍郎放心,都是自家兄弟,而且有我在一旁,四弟是知道分寸的。”姜承烨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后也跟了上去。
他知道刚才姜承祀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拦着他,世人都说他是谦谦君子,心胸广阔的二皇子!呵,他到现在也还只是个皇子啊!所以对姜承昭这个父皇一直最疼爱的儿子,他也有怨啊。
嘭地一声,新房的门口被人推开了,嘻嘻闹闹进来一群人,然后围着小厅那里嬉闹着,最后全都定格在杜玉楚身上。
坐在喜床上的杜玉楚自然是知道房中的人,但是她却也不能做什么。此刻只觉得后槽牙痒痒的,要是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扑上去咬死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今日的婚礼已经成了笑话,他竟然还要闹。
叔可忍,婶不能忍!
“四弟,到房间有什么好玩的呢?”姜承昭来到房间,发现还是自己的那个房间,没什么两样,不禁纳闷这是做什么。
玩玩玩!杜玉楚听见姜承昭的话,几乎忍不住想冲过去敲爆他的狗头,自己的王妃都要被人欺负了,他竟然还想着玩。
“三哥,你知道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是谁吗?”姜承祀指指坐在喜床上的杜玉楚,若有深意地问。
“哦,我知道,那是我的娘子啊!”姜承昭扬扬头,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确定,随后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姜承祀,好像在嘲笑他傻。
姜承祀被这个眼神看着心头一堵,果然就算姜承昭变傻了,他还是如此令人讨厌的。
突然,房门再次打开,喜娘带着几个穿着红衣的身影徐徐的走进来,庄嬷嬷和清风赫然也在此列。
喜娘从身边一位妙龄侍女手中接过放着剪刀和锦囊的托盘,然后走到姜承昭跟前,微微福身,剪了一缕头发,又走到杜玉楚身前,如法炮制一番,将二人的头发装进锦囊中,高声唱道:“王爷、王妃,天赐良缘,百年好合!”
而后庄嬷嬷上前,塞了一个纸条给姜承昭,喜娘见状微微颔首,站在杜玉楚面前,朝着姜承昭福身,“请王爷念却扇诗,博得王妃一喜,移开团扇,入得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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