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肯定那孩子是曹吉祥之女?”秋绮棠仰天轻笑,笑声里带着不屑,“果然男人只会问同一个问题,他相好把孩子交给他照顾时,曹吉祥就问了这样一句。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把孩子留在了自己身边,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听完之后,罗绮也已明白秋绮棠为何非要用这一招,虽不能一击致命,却能死死卡住敌人咽喉,慢慢将其折磨致死。没有心动是不可能的,可坦然而为之亦是无法着手的。
抉择总是不轻易下定,秋绮棠悄悄退出了房间,没有再进一步强求他,这一关必须由下钩者自愿方能有效,否则对手不会自愿上钩。
这一天罗绮把自己关在屋内,细细揣摩着当下的情势,又命卫琳去衙门送了银钱,打听得黄吉儿等人是皇上钦点捉拿的罪犯,虽不担着杀人越货的重罪,却有藐视皇家、目无王法、拦路劫亲的条条罪证扣在身上,就只等着秋后问斩,以儆效尤。
罗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两眼出神地望着锦帐,眼下脱罪是难如登天,但不管怎样,人是一定要救的。要不是自己揭竿而起,带领他们去冒险劫亲,凤凰山上众人也不会分崩瓦解,更不会断送性命。
但在救人之前,得先自救,否则只能做只困兽。心内的主意渐渐定了下来,他闭上了眼,默默地叹了口长气。
与此同时,石云岫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叹着气,想起昨日遇到的种种,还真是应了那句“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天下间的男子多的是道貌岸然的模样,有几人能守得了一个人,等得起一个人,许下白首不相离的誓言?
在她看来,恐怕是不存在的,除非那人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不需经历人间苦难,没有进退维谷的困境,可以活得有多潇洒,就有多纯粹,才有胆量玩一场叫做真情的游戏。
石云岫把头深埋在自己圈出来的胳膊空隙里,为英娥姐抱不平,凭空束缚在一张早已葬身火海的婚书里,她很想去找英娥姐,把那个所谓栋梁之材的未婚夫如何停妻再娶,又如何金屋藏娇,三妻四妾的美谈佳话统统道给她听。
可是她不但连府门也出不去,甚至下床活动都有些困难,整日价的看着太阳慢慢下了山,紧接着月亮就挂到树枝头了。
晨钟暮鼓,一天的日子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在过日子呢,还是数日子。
昨晚上嫂嫂钱明秀来看望她时,将再一次约定好的婚期帖子拿给她看了,是在下个月初六,石云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已表同意。
要细说起来,真的是有几分搞笑,同一门亲事结两次,人们常言一女不嫁二夫,她倒好,嫁一次就够别人嫁两次的了。思及此,她忽又想起当时与高行空在屋内商议之事,成亲当天还需得有他帮忙,无论如何,要想个法子通知他定下的日子才行。
石云岫正埋头忙着盘算法子之际,忽然闯进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太阳晒屁股,小姐床上躺,羞也么羞,哈哈哈……”石云岫蓦地一惊,抬起头来,一个明亮娇俏的女子就端坐在自己对面,朗声大笑。
石云岫侧着头看着她笑,那笑容真是好看,充满了融融暖意,整个屋子里都明亮了许多,可她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稀客呀,赵小姐到我这里来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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