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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替她付过一次手术费,是流产的费用。

他们俩平时很少采取措施。左一凡不肯,赵晓娟更加不愿意。

有一次赵晓娟说她怀孕了。她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掉呗!”

赵晓娟是拿着一张化验单来告诉他的。化验单上确实写着赵晓娟的名字。

手术时,左一凡想陪她去。她说:“不要!遇见了人多尴尬。”

左一凡问:“需要多少钱?”

赵晓娟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出。”

“那哪行?”

赵晓娟说:“那就五千吧。”

左一凡给了她一万。多出来的算营养费。

还好,赵晓娟没什么痛苦,第二天就上班了。两个星期不到,他们又照常住到了一起。

春节快到了,学校也放假了。左一凡那里还有不少的年货。有学校发的,也有朋友送的。他让赵晓娟带到乡下去。

赵晓娟说:“好呀,省得再买么子了。”

赵晓娟虽说是苏北人,可几年下来,赵晓娟的苏州话说得很地道了,不是老苏州几乎分辨不出来。“么子”是“东西”的意思。她说得嗲嗲的,再撒点娇,活脱脱的一个苏州妹子。可一吵架,苏北腔就一下子露了出来,而且还挺凶的。

原本说好了是左一凡送过去,赵晓娟下午却自己来了。

那天,他们照例又亲热了一下午。也许是因为即将分别的缘故,两人都分外的缠绵,恨不得把对方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天,赵晓娟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那几天,苏州正在下大雪。苏州的雪是难得一见的,整个苏州城几乎都沸腾了起来。他们约好回家之前,去一趟太平山,那里应该是看雪景的最好的去处。去太平山赵晓娟要路过学校,约好了在左一凡那里会合。

第二天赵晓娟如约而至,可是她没上楼,只在楼下给左一凡打电话:

“左教授!不是去天平山吗?快下来!”

以前,她一直叫他“老左”,今天不知为何改了称呼。她语气有些兴高采烈。

左一凡也兴高采烈地跑了下去。

赵晓娟的身边无端地多了一个人,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他们俩挽在一起。赵晓娟自自然然地快乐地告诉左一凡:这是她的新男友。

那天,左一凡开始心里有些退缩,最终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踩着积雪,积雪的寒气透过鞋子,从脚到腿,一直吹到左一凡的心里。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整整的一个冬天,左一凡整个人似乎都被冻住了。他沉默了许多,原本风趣活泼的一个人,忽然,变得有些老成持重。

赵晓娟没有任何解释,黑不提白不提的,仿佛他们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赵晓娟依然和他说话,依然和他开玩笑,仿佛他们一直就是一个正常不过的同事。人前人后,左一凡也没有和赵晓娟再提那种事,慢慢地,左一凡也适应了这种只是同事的现状。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景,也仿佛只是脑海中无端出现的一个幻影。

那个帅气的小伙子,后来成了赵晓娟的老公,听说是当地人,还是个老板。左一凡也就更不会再做重修旧好的大头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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