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凡收拾好电脑准备回家,忽然想起二狗的事。应该给老家去个电话,二狗的事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应该通报一声。
电话是母亲接的。左一凡一提二狗的事,母亲说家里人已经知道了,老狗他们家正哭成一团呢。也是昨天才晓得的,和二狗一起的人,昨天早晨才逃回来。母亲问:
“二狗现在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具体情况也不很清楚。”
“报纸上都讲了?会不会枪毙呀?”母亲又问。
“如果真是杀了人,枪毙是免不了的。”
母亲听了,说了一句“作孽呀”就哼哼叽叽地哭起来。这老太也真是,不相干的人,哭什么呀!左一凡心里这样说着。母亲这人就这样,村里死人了,她都哭天抹地的。
他说了母亲几句,也劝了几句。母亲不哭了。母亲说:
“村子里这阵子老出事,接二连三都有好几起了。前两天村东头的石匠家的老三也抓起来了。”
左一凡问:
“”犯什么事了?”
母亲说:
“还不是跟二狗一样,‘摸分’呗。”
“杀人了没?”
“那没有,他们就‘摸分’,不会杀人的。”过来一会,母亲又说,“好好的,二狗怎么就杀人了?这作孽的小人!”母亲说着又哭了起来。
左一凡说:“你和大大的身体还好吧?”
“都好。你放心。”她又说,“你大大这几天要去苏州呢,老狗找的他。你要帮忙呀。兰英和小轩都还好吧?”
“都好。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合肥了。”
“兰英调动的事怎么样了?你上次不是说,快要办好了吗?”
“正办着呢。”左一凡说,“姆妈,没事我就挂了?”
他也没等母亲说话就挂了电话。
母亲似乎还占着线,没有挂断的意思。
母亲说的“摸分”,他是知道的。
“摸分”就是捞钱,就是盗窃。只是跟一般的盗窃有点不一样。
“摸分”的人必须穿戴整齐,打扮成白领的模样,贼眉鼠眼、形象猥琐是不适宜干这种事的。大腹便便一副干部的派头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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