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义诊团队乘坐大巴车向山区进发,等到大家在服务区下车休息放松时,凌桑无意中发现了江璟灏的身影。
由于他开着租来的车,起先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坏就坏在小江总太富有了,戴着块能闪瞎人狗眼的名表。
江璟灏其实并没想着能跟凌桑并驾相携,他今早去施瑞那里打听凌桑他们这次义诊的目的地时,被施瑞那老小子好一通装疯卖傻。
要不是自己恩威并施,同意帮他在崇海牵线开分院,他还不松口帮忙询问呢!
其实江璟灏也不是不能直接杀到医院去问个明白,但他不想高调,不想给凌桑带去麻烦。
磨磨蹭蹭半天终于出发踏上跟屁虫之路,他也不确定凌桑他们现在到哪了,权当一路独行。
眼看车里油不太多,怕到了山里没地方加油,就寻了个岔口进了服务区,排队加油。
江璟灏开车有个坏习惯,排队的时候会忍不住降下车窗透气,左胳膊肘搭在车窗上玩头发。
这习惯还是下围棋时候留下的,在长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玩头发。
银闪闪的手表在阳光照射下反出刺眼的光芒,好巧不巧,晃到了在阴凉下活动僵硬身体的凌桑。
他跟来做什么?!
凌桑慌忙躲在车后偷窥,却见江璟灏加完油不带停地扬长而去,根本没搭理她,也并不像尾随的意思。
看来误会了。
凌桑松了口气,回到车上。大约潜意识觉得江璟灏远离了自己,没走一会儿,睡眠向来不好的她竟然眯着了,沉沉睡到目的地。
大巴车只能到镇上,再想进山村,就得换成越野或者耐摔打的皮卡、三轮。
众人在镇卫生院卸下装备后,来不及休息就按照分组四散前往各自负责的村子。
凌桑和另外两个男医师以及一位女主任医师四人一组,去到的村子中,有一位曾经在附三院治疗大疱性皮肤松懈症的孩子,是这位廖教授的病人,此番也算回访。
孩子的父亲听说附三院的医生们来了,借了亲戚的面包车来接。设备器械都搬上车,人也稳稳当当坐进去了,孩子父亲却还闪烁其辞让等等。
廖教授怕孩子父亲破费,忙下车跟他交涉,他们这番前来经费充足,什么都不缺。
凌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观望,只见有人骑着一辆款式有些旧的摩托车,朝他们疾驰而来。
越近不祥的预感越强烈,虽然那人戴着头盔,可熟悉的感觉已经自动印在脑海里。
她连忙手忙脚乱摇起车窗,假装没看见。
可车窗上升的速度没能赶上骑车的人停下摘头盔的速度。
凌桑和江璟灏,就这样,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了。
“廖教授,这是崇海的一位老板,来考察我们村的,村长让我也捎上他。”
“哦,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廖教授笑笑转头跟江璟灏握手,“我是京医附三院的廖依梅。”
“廖教授好,久仰大名,我是江璟灏,峻澜集团总经理。”
“江总,您来杨家沟这种小地方是……谈生意?”
“哦不是,峻澜的向日葵公益基金会今年拟的小学有杨家沟,正好我在京安度假,顺便来看看,走访一下。”
“都是做好人好事的,都是大好人!”孩子父亲杨喜云顿时乐开了花,忙招呼大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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