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发现,我根本就不恨你,没办法恨你。”
江璟灏猛地站起来,双手在心口处比划着,就像渴望凌桑能看到他的真心一般。
凌桑听他这样说,心头早已压制不住酸楚,不想再被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她顺势把头扭向另一边。
其实从这句话开始,凌桑就已经明白了,江璟灏他想通了,醒悟了。此番前来并不是给自己出难题让自己在儿子面前难堪,可过去那么多年,不可能就这么几句话,轻轻松松化解。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见她依然狠心,江璟灏倒不激动和迫切证明什么了,重新坐回去,娓娓道来:
“你见到我一定也惊讶极了吧?紧张吗?我们都好装啊,成年人,真无聊。其实那时候,我脑子里一瞬间像决堤一样,全是我们在一起时候的画面,头晕目眩,心痛得要死。
原来无论过去多久,想要忘记你,根本是徒劳。
我发现自己竟然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感觉是这样的时,很害怕,我怎么能这样!对大哥深深的背叛感随之袭来,没办法,我只能表现得更极端,才能骗过自己的心。”
话到此处,他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兑三的时候嫉妒得要死,你怎么能跟别人生孩子呢?还生的那么可爱。万幸……”
凌桑知道,再放任江璟灏说下去,自己可能也会控制不住,调整了调整状态,忙打断他说话。
“你的原则,不是峻澜掌门人要找一个门当户对商界精英做老婆吗?现在跑来说这些,你觉得我会信?
那天你恶狠狠的样子我历历在目,伤害如果用多年后的道歉就能抹去,未免太轻巧了!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在为自己开脱,蹩脚又可笑,我不会上当的,别白费力气了。”
“是啊,我不是要找一个那样的人吗?怎么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啊……”江璟灏也很无奈。
你以为他没有努力过吗?可就像大哥说的那样,爱情是不讲道理的,遇见过心目中最好的,其他皆入不得眼。
他在乎凌桑的信与不信吗?他在乎凌桑对自己的解释满意不满意吗?
不在乎的。因为他会用后半辈子来证明。
他之所以不管不顾追来京安,就是想告诉凌桑,你从头到尾都爱我这件事,我知道了。
“闭嘴吧,我觉得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很恶心。”
今天,恐怕是凌桑认识江璟灏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迷茫,太不像以前那副桀骜的样子。着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看,就是这样。在施瑞的医院重逢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表情,看上去对我厌恶至极又蔑视不在乎。
别的就算了,这你得承认吧?我们从认识开始就一直斗来斗去,比来比去,总是你赢的,就连恨的程度,演起来都是你赢。
那时很挫败,现在我都清楚了,一切不过是你的伪装。”
“我没有……”
“一个人如果爱你,会记得你的梦想,哪怕你自己都忘记了。”
江璟灏觉得自己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冗长的前情做了充分阐述,后面就要切入正题。因而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下意识的否认,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棋子。
晶莹剔透的白玉制体,在盛夏的阳光里格外好看。
凌桑看呆了,思绪不受控地回到陪江璟灏下棋的那些日子里,恬静而美好。
江璟灏见状,大着胆子张开双臂去拥抱她,却把神游的凌桑拉回现实,无措间,“啪”地一声,英俊的脸上被赏赐了一个五指印。
凌桑当然不会道歉,想反,为了证明自己的行为足够正当,她也极尽刻薄地出口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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