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名叫连章,是白兴华的老战友,也是军区中医院的主治医生和***。
连章的目光落在了白兴华手中的瓷瓶上,职业的敏感让他对这蜜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着,顺手从白兴华手中拿过瓷瓶,打开瓶盖,捻起一颗蜜丸端详。
随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沁入心扉,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小郑医生,这药丸是你做的?”连章转头看向郑锦,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郑锦点点头:“是我做的。”
“你跟谁学的医?行医几年了?”连章若有所思。
“我家祖上都是中医,制药的手法都是我父亲教的。”
“行医经验不算太多,都是跟着我父亲打下手。”
郑锦回答得中规中矩。
连章并没有怀疑,反而惊叹不已:“小女娃这般年轻,能做到这样,真是了不得!”
“小郑医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中医馆工作?”
连章突然的邀约,让郑锦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她当然想去。
可转念一想,自己即将随军,这点喜悦便如同肥皂泡般破灭,化为乌有。
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连,小郑医生可是我们严越的媳妇,过段时间就要随军去西北了。”
白兴华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看向郑锦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慈爱。
“哦?随军啊?”连章语气里满是可惜。
但很快,他又有了别的衡量。
“小郑医生,你那急救药的方子,能不能出让给我们中医院?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郑锦笑着摇摇头:“连医生,这药方是我家祖传秘方,我不能外传的。”
连章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家传秘方的重要性,并没有过多强求。
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这可是能救命的良方啊!
“那这样吧,”连章眼珠一转,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小郑医生,你可以在去西北之前,来我们中医院的药房做几天临时工。”
“专门制作一批紧缺的、实用的药丸。我们医院扣除药材成本后,原价收购你做的这些药丸,你看如何?”
郑锦心头一喜,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下来:“可以,只是我不要你们用钱购买。”
连章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不要购买?那你要什么?”
郑锦眼神清澈,语气坚定:“我只要做好的药丸的三成。”
连章略作思量,觉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就这么定了!”
他看着郑锦,眼中充满了欣赏,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精湛,而且还有头脑,真是难得!
敲定了合作后,郑锦就告别了两人,走出疗养院。
可才出了疗养院大门,就迎面遇上了蔡文文。
蔡文文先是一愣,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郑锦,但是她根本不想理她。
于是昂起头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想装作没看见。
然而,郑锦出于礼貌,对着蔡文文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这可把蔡文文气坏了。
在她看来,郑锦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
她都装作视而不见了,郑锦偏偏对着她点头,这彻底点燃了蔡文文心中的怒火。
她猛地停住脚步,怒气冲冲地转身,眼神如刀般射向郑锦。
“你等等!”
郑锦停下脚步,眼神里有一丝疑惑。
“郑锦,我听说你父亲是个乡下的郎中。”
“恩,是啊。”郑锦不明所以,但还是诚实点头。
“呵!”蔡文文双手抱胸,看着郑锦,“所以你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对吧。”
到这里,郑锦已经猜出蔡文文想说什么了。
于是干脆主动开口。
“你是想说,你和严越才是天生一对,是吧?”
“因为你们都生活在城里,无论是成长背景还是生活经历,又或者心中的信仰都一样。”
“你还想说,我和严越根本不般配,让我识趣儿一点,自己离开,对吗?”
“你......”蔡文文愣住了。
郑锦见状,忍不住笑了。
“我猜中了你的心思?说了你想说的话?对不对?”
“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乡下来的竟然能猜透你的心思?很丢脸,很羞耻。”
“你觉得我一个乡下女人,就该是粗鄙的,无知的,对吗?”
蔡文文脸都白了。
郑锦则叹了一口气。
“行了,蔡文文,你说你也挺好一姑娘,干嘛非盯着严越不放。”
“我真心地建议你,离严越远一点,才能保命保平安。”
“郑锦,你威胁我!”蔡文文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郑锦一副你有大病的表情:“你怎么就听不出好赖话呢!我这是真心建议!”
然而,蔡文文急红了眼,仿佛一头发怒的母狮,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郑锦,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疗养院!别再想着巴结我舅舅!“
“否则,我就把你的真面目告诉严越,让他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随便!”
郑锦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独留下蔡文文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点燃的雕塑,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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