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不懂郑锦眼神里的意思,只以为她介意蔡文文的到来。
他不免有些紧张。
“我和蔡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老首长的外甥女,是过来给你送老首长的诊费的。”
说着,他把装钱的布包递给郑锦。
郑锦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接下了。
她抽开布包的绳索,露出了里面的十块钱和几张票证。
嚯!
这么多!
郑锦有些激动。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几乎是真正的“无产”。
十块钱于她而言,算得上一笔巨款。
毕竟,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也不过二三十块。
这样的认知让郑锦因蔡文文和原主的结局产生的沉重,都消散了不少。
见郑锦面露喜悦,严越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郑锦。
“这又是什么……”郑锦有些疑惑。
“我工作这些年攒下的一些钱和票证,”严越解释道,“你拿着,以后家用都由你来管。”
郑锦愣了一下。
该不该接呢?
她有些犹豫。
离开老家时,她确实产生了几分想和原书剧情对抗,想和严越走下去的想法。
可蔡文文的出现,让她不安,让她动摇。
眼见着郑锦迟疑,严越有了些许不安。
“怎么了?”
郑锦欲言又止。
严越心中越发慌张,但他脸上却带着笑:“怎么,不敢接?”
“嗯,不敢接。”郑锦诚实点头。
严越不笑了:“为什么?”
郑锦斟酌着语气:“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严越打断她,“我没想过,也不想想。”
随后,他抓住郑锦的手,把装着钱和票证的信封放到郑锦手上,然后直视郑锦的眼睛。
严肃又郑重地开口:“郑锦,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
严越的眼神太过真诚,那一刻,郑锦心里的动摇和不安,瞬间消散。
因为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就像看到了他的信仰一样。
郑锦忍不住想:为什么要畏首畏尾呢?我可以不百分百信任严越,但我可以百分百相信自己。
郑锦眼中渐渐升起了温度,她接下了信封。
严越心中一暖,他忍不住亲吻了她的眼睛。
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
郑锦被严越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脸红。
她微微挺身去捂严越的嘴,却反被他抓住了手拉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
郑锦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
桌上摆着饭盒和留言条,但严越已经不在了。
郑锦拿起留言条:
营中有事,已回,锦锦勿念。
大约是觉得太过简略,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在招待所等我回来,有事儿可以找小吴。
看着留言条,郑锦会心一笑。
她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样朴素的交流方式。
……
吃了早饭,郑锦就准备去疗养院看望白兴华。
小吴要送她,郑锦拒绝了。
疗养院离招待所也不远,就一公里的距离。
郑锦不想用这样的小事麻烦别人,虽然小吴这是严营长给他的任务。
到了疗养院,在护士的引导下,郑锦找到了白兴华的病房。
“老首长!”
白兴华正倚靠在病床上看书,听到声音,抬头看到郑锦,苍老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小郑医生,你来了!”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精神状态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
站在一旁的警卫员曹大梁也憨厚地笑了笑:“郑医生好!”
郑锦笑着回应了曹大梁,然后将手中的小包袱递给白兴华:
“老首长,这是我给您准备的一些药丸,对您的身体恢复有好处。”
白兴华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精致的小瓷瓶,瓶口处露出一截用来密封的牛皮纸。
他认出其中一个是上次郑锦给他服用的救心丸,不禁心中一暖。
他亲身体验过这药丸的神奇功效,自然知道它有多好。
而瓷瓶里的蜜丸,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不看也知道是好东西。
“有心了,小郑医生。”
白兴华感慨着拿起瓷瓶轻嗅,随之,一股清冽的药香沁入心脾,让他精神一振。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身穿军装,外套白大褂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白,感觉怎么样啊?”老者爽朗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老连,你来了!”白兴华笑着招呼道,“感觉好多了,多亏了小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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