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谣言,根本不值一听。”
“那个叫什么西厂的玩意,老夫一刀就能砍翻全厂!”
独孤鹰也在旁边拍着马屁:
“爹爹说的不错。”
“我如今二十五岁,就修炼到通玄境五品,这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那西厂都督不过二十一岁,怎么可能会武道大圆满呢?”
他扬起下巴,眼里透着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以及对那种传言的嗤笑。
独孤兰薇薇蹙眉,心中满是无奈。
她在外面逛了两天,打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原本以为朝廷剿灭天雍教这般大事,一定会传的满京城沸沸扬扬,引起无数人关注。
却没想到,这件事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根本就没人提起。
反倒是一个叫花小楼的人,被无数人反复提及。
说他二十一岁武道圆满。
说他单人持剑,连杀云谷双侠和十八罗汉。
还说他一掌便重伤苦缘神僧等等。
更有甚者。
还说他是银发魔神,有三头六臂,杀人饮血之类的鬼话。
一开始,独孤兰也不信这种话。
可周围人越传越多,渐渐她也开始怀疑了。
如今看到父兄如此不在意,她心里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哐当!
一阵凉风灌入房间。
寒风裹挟着雪花呼啸而入,烛火被吹得剧烈摇曳。
独孤兰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说道:
“我去关窗户。”
她缓步走到客厅,脚下忽然一顿。
美眸圆睁,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只见客厅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身穿玄色蟒袍的男子。
一头银发肆意舞动,散发着妖异而冷峻的气息。
那人微微抬起眼眸。
狭长的双眸如同寒星,被烛火照的深邃明亮。
瞥了一眼独孤兰,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里可是北天盟特使下榻的房间?”
独孤兰面色一惊。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是.......”
她强装镇定,秀眉紧蹙:“你、你又是谁?”
蟒袍男子浅浅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透着一股寒意。
他旁若无人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随后一饮而尽。
淡淡道:
“咱家是西厂都督花小楼,听说你们在找朝廷的对接人,是吗?”
“是、是、是你?!”
独孤兰娇躯一颤,吓得连退数步:“我们要找的是东厂,不是西厂,你来错地方了。”
花小楼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东西不分家,都是为朝廷办事。”
与此同时,屋内的父子俩听到动静,立刻走了出来。
独孤烈看到有陌生人贸然闯入,眼中抖动着火苗。
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
“你竟敢擅闯老夫的房间,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他的嗓门很大,震的屋顶的积雪簌簌下落。
花小楼却像没听到似的。
自顾自地倒着酒,动作不急不慢。
独孤兰颤声提醒:
“爹,他就是外面传的银发魔神——西厂都督花小楼!”
“原来是你小子!”
独孤烈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一旁的独孤鹰更是满脸轻蔑,冷哼一声:
“一个靠关系爬上都督之位的小太监罢了,也敢出来吓唬人?!”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你鹰爷爷的刀!!”
说罢。
他猛然抽出腰间长刀,刀身寒光一闪,带着凌厉之势砍向花小楼。
花小楼冷眸一凝,随手甩出手中酒杯。
嘭!
酒杯精准命中刀刃。
一瞬间,独孤鹰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袭来。
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幸好独孤烈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下了独孤鹰。
父子俩同时向后退了五六步,方才稳住身形。
此时,独孤烈的眼神终于凝重起来。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刚才那一下,他已经使出全力,可还是被一只酒杯的力量推着向后退了六步。
如果对方是全力一掌打过来,他能接的住吗?
独孤鹰面色扫地,又羞又怒。
仿佛是一只受到羞辱的野兽,红着眼睛嘶吼道:“刚才是我大意了,有种再来!”
说着,便要再次冲上去拼命。
独孤烈一把拦住他,沉声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把他交给我,你带兰儿先走!”
独孤鹰满心不服,却被父亲威严的目光瞪了回去。
只能啐了一口,拉起妹妹就往门外走。
然而,刚走到门口,异变突生。
一把长刀仿佛凭空出现,带着寒光穿门而过,精准无比的捅穿了独孤鹰的肚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肚子上裂开的口子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紧接着,长刀横向一拉。
咔嚓!
连人带门一起被砍成两半。
独孤鹰瞪着不甘的眼睛,重重的摔在地上。
随后,就见一个英武男子提着滴血的绣春刀出现在门口。
正是笑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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