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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将尽,暧春将至,寒风不起,冷意渐退。此时正是小动物们最难过的日子,因为此时正是青黄不接,储粮将尽之时。好多小动物们不得不节衣缩食,一日三餐变成日食一顿。

尽管如此斟酌用粮,储粮还是一天天在减少,小动物们只有饿着肚皮过苦日子,勉强度日。

喜鹊已将果树上残留的果实都吃没了,落在地面上的果实都被它们刨出来,吃掉了。可肚子还是饿,却找不着可吃的食物。它们只好飞到岛外觅食,可岛外比岛内还荒凉,连一粒草籽都找不到。

饿了一天的喜鹊正蹲在窝边休息,饥肠辘辘搅得它们十分难受。正在它们无计可施的时候,目光里突然出现了两只小松鼠,它们依然活跃在松树上,上蹿下跳,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

喜鹊夫妇很纳闷,这个季节正是闹粮荒的时候,小松鼠怎么会置身事外?它们可不像是挨饿的样子。

喜鹊一直盯着松鼠瞧,最后终于破解了它们的秘密。原来,松鼠的洞里有松子,有核桃,有枸杞,有沙枣……

喜鹊夫妇通过细心观察,最终判断松鼠的窝就是一个大粮仓,那里有吃不完的好东西。它俩精神为之一振,心在怦怦地跳,眼里流露出贪婪之色。

雄喜鹊冲着雌喜鹊“喳,喳”地叫,雌喜鹊马上“喳,喳”地回。

雄喜鹊一拍翅膀飞上松树,主动挑衅雌松鼠,嘴巴连连叨啄,爪子频频抓蹬。

雌松鼠想逃回树洞,可雌喜鹊拦在树叉下,将它回洞的路线锁死。雌松鼠急得“吱,吱”叫,雄松鼠连忙赶过来营救。

雄喜鹊旋飞在松枝间,以一鹊对二鼠,毫无怯意,越战越勇。雌喜鹊已然趁机悄无声息地钻进松鼠的窝里,开启了饕餮大餐。

一刻钟后,雌喜鹊已经饱餐美食,它一拍翅膀溜出松鼠洞,叫“喳,喳”地加入战团。

雄喜鹊边打边退,将主战场逐渐交给了雌喜鹊,它自己则趁二鼠不注意时,一溜烟似的钻进了松鼠洞。它也是饿坏了,只要是食物,不管好坏,就往嘴里填,没多大一会,它就吃了个沟满壕平。

雄喜鹊还不甘心,将松鼠窝中剩下的食物一股脑全都扔出洞外。随即,它一飘身落到地面上,用爪子在沙面上努力刨出一条深达20厘米的沟,将地面上的食物统统扫落沟里,又把沙土覆盖在食物上。

雄喜鹊“喳,喳”地叫,率先飞回窝巢。雌喜鹊一拍翅膀,也幸冲冲地返回。松树上留下两只乜呆呆的松鼠,望着两只带膀的鸟飞回鹊巢。

松鼠夫妇稀里糊涂地被动打了一架,却不明白两只喜鹊为什么要找它们干架?还没分出胜负,喜鹊就飞回家了。

它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一前一后返回窝巢。刚一进窝,它俩立刻察觉出喜鹊找它们干架的动机。

现在可好,窝中的食物被喜鹊洗劫一空,一粒粮食都不剩了,两只松鼠望着空空如也的粮仓,禁不住泪如泉涌。

坚睿严厉地痛斥:“两只喜鹊,你们这种行为太不地道了。松鼠在秋天历尽千辛万苦才储存的一点过冬的食物,就这样被你们给掠夺了。”

“喜鹊是益鸟,是保护森林的医生,松鼠和褐家鼠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生活在树上而已,它们也吃植物的果实,啃小树的皮。”舞蝶替喜鹊辩护道。

“啊?松鼠也会啃我们的皮呀!那我们可怎么活呀?”一不失声尖叫。

“松鼠也是鼠,是啮齿动物,它们的牙也在不断地生长,需要经常啃食坚硬的食物。”舞蝶说道。

“松鼠夫妇去年就和我们生活在这个小岛上,我们之间相安无事,它们并没有啃食我们呀?”一不说道。

“去年,岛上有足够的坚果和浆果等着它们吃,它们才懒得啃你们的皮呢。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个季节,这个小岛,任何可吃的东西都没了,松鼠肯定会把目光瞄向你们的小树干。”舞蝶推测道。

“大姑,不要吓我,我的皮去年被天山黄鼠啃得坑坑洼洼的,差点没把我的小树干啃折了。这个时候,它们要是再对我们下口,我的小命恐怕要丢哇!”舞荣颤声说道。

“孩子,不要怕!松鼠不到饿晕的时候,它不会主动啃食你们的皮。”舞蝶劝道。

松鼠夫妇跳到沙地上,围着那棵松树转圈寻找,那么多的食物怎么可能眨眼间就不翼而飞呢?可是找来找去,连一粒果实也没发现,急得它俩抱头痛哭。

小胡杨们心惊胆颤地注视着满脸泪痕的松鼠夫妇,祈祷它们千万别对自己下口。望着幸灾乐祸的喜鹊,心中不免产生极大的怨恨。

坚睿叫道:“小松鼠,你们的食物就在你们的爪下,用力向下刨呀!”

忍也跟着喊叫,可小松鼠那能听懂它们的话。渐渐地小松鼠似乎想明白了,粮仓失窃肯定与喜鹊有关,喜鹊缠住它们打架,目的就是想窃取它们的粮食。

两只松鼠借着夜色、风声的掩护,悄然爬上喜鹊的窝巢,开始它们的报复行动。吃饱喝足的两只喜鹊正在窝中睡大觉,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望着熟睡的喜鹊,两只松鼠恨意浓浓,心中在想,你们能掏空我们树洞里的存粮,我们就能拆掉你们树上的窝,让你们无家可归。

它们俩先拆喜鹊窝边不重要的枝杈,尽量不打扰喜鹊睡觉。等到周边的枝条拆得差不多时,它俩突然同时用力拔出搭建窝巢底部的两根粗枝。

喜鹊窝失去两根承重的大树枝后,再也挺立不住,轰然倒塌。两只喜鹊还在睡意朦胧时,随着松散的窝巢一起坠落地面。

两只松鼠迅速跳落地面,扑到窝巢上撕咬。两只喜鹊这时已经完全惊醒,张着鸟喙,扑扇着翅膀与松鼠撕打在一起。

松鼠和喜鹊都没有狼一样的犬齿,在一起撕咬,只不过是你薅掉我一根羽毛,我拔掉你一根鼠毛而已。在地下打了一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

喜鹊漂亮的尾羽,被松鼠薅掉一大半,成了秃尾巴鸟;松鼠则被喜鹊拔光了蓬松的大尾巴,仅剩下两条肉乎乎的秃尾巴,它俩成了两只地地道道的褐家鼠。

雄喜鹊“喳,喳”叫了两声,拍拍翅膀飞上舞蝶的枝头,雌喜鹊紧随其后,飞上高枝。

两只松鼠仰望树杈上的两只喜鹊,“吱,吱”地发出无耐的叫声,双方战斗到此划上了一个句号。鼠粮被盗,鹊巢被拆,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

经过半天半宿的连续战斗,两只松鼠早已饿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它俩相互望了一眼,目光在小岛上缓缓扫过,最后停在小胡杨树的身上。

“别盯着我看,我烦死你们了。”舞荣大声说道。

两只松鼠毫不犹豫地冲到舞荣的身前,提鼻子在舞荣的根上嗅了嗅,似乎闻到了香甜的气味。就是它了,这棵小树的味道还挺好。

“别嗅我,真讨厌!”舞荣气恼地叫道。

可是,无论舞荣怎么生气,如何讨厌,都无法避免被松鼠啃食的命运。顷刻间,舞荣在悲号中丢掉了性命。

舞霸粗声咒骂:“可恶的松鼠,喜鹊偷藏了你们的粮食,你们不去找喜鹊拼个死活,却来残害我的孩子。老天垂怜,快派一个灭鼠的英雄,把它们统统杀死。”

一道白影闪电般奔了过来,直扑雄松鼠的后脖颈。雄松鼠凸起的黑眼珠早已发现白光闪动,它还哪敢再去啃食树皮,连忙快步闪身躲在舞官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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