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问道,“你可看清楚那女子当时可是只有一人?”
徒弟说,“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见女子从半空跌落下来,未曾去留意是否还有他人。”
我急忙与徒弟从山道往悬崖那方向攀爬,我想看看这两者之间是否有所联系,亦或可以发现多余的线索。
果不其然,在山道半道上,我们发现了隐隐约约的足迹,足迹只有往上方向去,并没有下去的痕迹。
那必然,这里还有另外的通道,亦或被掩灭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近期,这里来过人,我慢慢放慢了速度,仔细盘查所有地方,当我四处望去之时,四处绿葱葱,草丛丛生,但是明显有一块竟然片草不生。
我急忙与徒弟穿行过去,我见地面土质疏松,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内心直打颤,明明这个结果我预想了很久,但是面对眼前可能的结果,我依然不由得心惊胆战。
我蹲下冷静了一下,细想,我得借徒弟之手侦破此案,不然我的身份极易曝光。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想再被当做令之凝,还是因为如果我曝光的话,自身也极度危险,因为令宅缘何遭此大难,令之凝又缘何突然摔落悬崖,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敌在暗我在明。
因此我便假借肚子疼,想要如厕。对我徒弟说道,“景儿,你替师父刨个坑,我想要如厕一下。”
我笑嘻嘻的说道,实在有些难为情。但是不得不说,“但是这里四处毫无遮拦,实在不方便,而且我如厕时有所讲究,我要在坑里上才行”
果然我那单纯的傻徒弟,二话不说就刨起来,我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刨了大概有五十厘米深,我又让他再刨二十厘米。
待在一旁的我,忧心忡忡,既怕如料想的一般,又怕和料想的不同,坑已然刨了有六十厘米高了,可是还是未见任何端倪。
我开始着急,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耐不住性子自己动起手来,我徒弟莫名的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正当我抱头着急的时候,徒弟突然大喊了一声。
我急忙上前查看,果不其然,一只已经腐烂的人手露了出来,我瘫坐在地,我徒弟见状,不知所措的问道,“师父,怎么办?怎么会有尸体?”
我假意说道,“怎么会这样,这里怎么还有尸体,是不是得报官呢?”
我即刻让徒弟去告知他的父亲,这是他父亲的管辖之地。
一切如我所看到的那样,令宅满门被灭,只剩下我一活口。
我久久伫立在那里,我脑中那依稀的记忆变得鲜活,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梦境也不是我的幻觉。
我叫了一声“老翁”。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他对我的和蔼可亲,对我的疼爱有加,对我的设身处地的体谅,无论是对于令之凝也好,还是我一个外人也好,都是一个父亲,一个长者所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包容。
我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天他陪我去仲宅谢恩时候的情景,我自小父亲便不在了,当我遇到困难时,当我需要应付人情世故时,我都显得仓皇而无礼,我不懂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我不懂父爱是怎样的,直到那一天我才略有感受。
令宅的惨案很快就被公之于众,而我并没有取得胜利,我只是将自己暴露于外而已。当天,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回走,路过市井,终于来到人烟的地方,我才稍微拂去了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望着这市井的烟火气息,我突然就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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