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墨梅刚要出门,就听见和西院相隔的矮墙处有人叫他。
这院与西院本是相通的,无墙。白渊明选择此院后修了矮墙用来种些爬藤花草。
木羽郗住进来后本应砌高墙将男女的住所彻底隔开。但白渊明正昏迷,谁也不敢动他花草。而木羽郗也拒绝了再砌新墙和换院子的提议。
于是两院之间就只有矮墙相隔,两院的人能看见对方在院里做什么。
墨梅听到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急转头去看,竟是雪儿。
他喜得走过去拉住她手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她笑道:“我是被木小姐招回来的。木小姐前几天才听说有人被吓走,就把猛兽都迁到别处。实则西院已无猛兽。那天我看见时是木小姐临时牵来取乐,也锁了门。
“木小姐送了能退猛兽蚊虫的香包,佩戴这个什么动物也不敢近身。”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你看,我戴这个连小猫都摸不到,真好用!”
墨梅见女友重新调回十分高兴,又听闻木小姐如此处理,心里那点不快也迅速消散。
……
早晨,白渊明刚醒,见屋外大亮,方知自己睡过时辰。
他起身唤人,问道:“我昨夜醉酒时,有答应什么事吗?”
竹蜷道:“公子没有。”
“我有没有出丑?冒犯人家?”
竹蜷脸上随即布满笑容,强憋着不笑出声:“没有。”
白渊明一见他这脸色就知道自己一定出丑了。他羞耻不已,又不适时地想起昨夜自己“木姐姐”“木姐姐”喊得亲切,忍不住捂脸。
竹蜷忍笑道:“昨夜无外人,公子不说,没人知道。”
他方才好些,刚要起床去给父母请安,竹蜷又道:“现在给老爷夫人请安已晚了。不如再歇歇?”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头疼,捂着头道:“再歇也不济事。不如活动活动。”
他起床走到院中,刚要起势准备打套太极拳,就听见有破空之声传来。
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不像有人打斗,像是在习武。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木羽郗正演练一套拳法。
但见她拳法精熟,处处杀招。不像昨夜舞剑那般多花式,此套拳法无任何多余招式,变化多端。
她手劲也大,木桩皆是抓痕拳印。若直取要害,不谈修士,凡人必死无疑。
白渊明心里越发羡慕。如果不是自己体弱,必然能从小习武。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暗道:我的体质已今非昔比,如今不就可以习武了吗?现在外有邪修,爹娘不许出门,无法驱邪。而我的功法就是要实战加快进度。想来边习武边施法,一样可以。
他就要去请爹娘找武学师傅,却又想到:可我这体质改善该如何解释?
“此子刚出生就有功法传承,必邪修夺舍重生!”
“此子无我白家的天赋,甚至不能修炼,真是辱没我白家。原来是邪修夺舍,一切都分明了。”
“邪修……”“邪修……”“夺舍……”
那些话语萦绕在白渊明脑海,他痛苦地闭上眼。
我不是邪修。我是穿越。我没有夺舍……
不知多少遍,他听见有人喊他。睁开眼,看见木羽郗正站在他面前。
她轻声道:“常青,你怎么了?”
白渊明大吃一惊,心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不行,这件事决不能泄露!绝对不能!
她在习武时忽然感到一丝异样,就见他神色有异,忙过来看。
见他脸色苍白,表情惶恐,有些像心魔侵入,心境飘摇。
她叫醒他,正要开口挑明,却想道: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凡人,怎么还修行心法?
心法最易心魔入侵。他虽会术数,却也不必修行如此危险的心法。他父母也不会允。
木羽郗心道:我若挑明,恐怕无意间戳破了人家的秘密。
白渊明见木羽郗在他面前,唯恐自己刚才失言道出秘密。
他强装镇定,退后两步施礼道:“木姑娘早。方才见木姑娘武艺高超,一时贪看,失了礼数,万分抱歉。”
木羽郗见他余惊未平,又想:我若不提醒,恐怕他不知道自己有心魔,早晚被害。我若提醒,又恐怕道破他的秘密,倒是给我惹麻烦。
她一时不能决定,见他这么说,遂道:“无妨。公子方才在想什么?”
白渊明道:“心有慕意。见木姑娘如此武艺,若是我也能习武又如何。”
他心里稍安,将那些脑内的妄想都渐渐抛去。
木羽郗也顺着话题道:“现在习武也一样。你不爱活动更容易生病。”
其实不是我不爱活动……白渊明想道。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木羽郗道。一时不能挑明的话还是常常观察,适当提醒为好。
白渊明听到这话十分高兴。如果她愿教,就不用找父母寻师傅,也能避开自己体质的事。
凡人可比修士好瞒多了。
父母不许出门,闲极无事。白渊明就与木羽郗约定好上午锻炼体魄,学些简单的技巧。
下午休息时,白渊明就在她院蹭两杯美酒,闲谈读书为乐。
时间久了也瞒不住他父母。一盘问他们就互打掩护,瞒着父母偷偷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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