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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看着“狼鸦”,对方停下手上的活计也回望着他。

“你是我叔叔的朋友吗?”

“Az angolom úl jó.”对方说着另一种语言,听上去像是在倒念咒语。

“你说的是……匈牙利语吗?我听不懂。”瓦尔登摆摆手。

“ó, ed,”他的北欧堂兄弟思忖了片刻,“Ne?Deutsch?”

瓦尔登摊开双手表示完全不明白。

“Felejtsd el, amíg jól vagy.”对方最终也打消了建立有效沟通的想法。

“他不会英语,”罗尼吃完了他那份土豆派,“天知道他是怎么邀请斯蒂芬妮一起参加圣诞舞会的。”

瓦尔登不死心,抓起旁边自己那顶红绒帽子示意:“沃克尔?是沃克尔让你留意我的吗?”

对方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沃克尔,沃克尔。”

“说实在的,我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理解你的意思。”罗尼看着这俩人之间的连说带比划,“毕竟,你叔叔的名字也可以理解成‘徒步者’或者‘旅行者’。”[注]

“世上怎么就没有翻译咒呢?”瓦尔登忍不住抱怨,“我们不是巫师吗?”

“赫尔伯曼好像计划要推出掌记的自动翻译功能,好打开海外市场。”罗尼说,“其他人,在城堡里面的,或许只有卡帕尔第才能做到跟每个人流利沟通了,毕竟他之前投身在国际事务。”

那还是算了,与其再让卡帕尔第横插一脚,瓦尔登宁可再对付一次厉火。他从床垫的狭缝里摸出两盒上次来藏在这里的巧克力蛙,分别丢给了罗尼和“狼鸦”。

“狼鸦”接到后熟练地拆开包装,冲瓦尔登点点头,啃着巧克力蛙离开了。

罗尼则原地又开出一张他表叔罗纳德的巧克力蛙画片。

庞弗雷夫人宣布瓦尔登可以出院了,并向瓦尔登转达,经过波德摩教授的见证与研究,他吐出的那种烟雾状的物质既不是实体,也非幽灵——如果非要下一个结论,已知最接近那种物质的东西是皮皮鬼;而未显示出任何灵智的行为模式则更接近默默然,而又全然无害。

不知为何,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围绕着这种物质变相地展开了一场松散的学术讨论:

弗立维教授则基本认同波德摩教授的见解,并推测既然皮皮鬼起源自历代霍格沃茨学生集体思想中的调皮捣蛋,而在学生思想中存在着的其他特质,比如勤学好问,就同样有机会从中诞生出和皮皮鬼相同或相似的生物,瓦尔登的反应较大是个体原因。

特里劳尼教授高调宣称自己驱离的乃是瓦尔登命运中的不祥,认为跟随天目指引的爱尔兰之旅让自己法力大增。这种观点在学生当中很有市场。

斯拉格霍恩教授猜想是不是瓦尔登误服了忘川河水和绝音鸟羽毛,但很快他就自行否认掉了。一方面这两种材料价格不菲,另一方面他认为以瓦尔登的聪慧不可能错误使用任意一个,更何况还要再将它们混合到一起。

麦格教授作为校长甚至也在百忙之中抽空参与了讨论,她赞同弗立维的说法,并且坦然承认她对“学生们勤学好问的集体潜意识比调皮捣蛋晚一千多年才出现”这回事一点也不奇怪。

巴布林教授从研究古代如尼文的角度提出这种物质可能是生物,在古代如尼文当中,0到9十个数字中的九个都有神奇生物与之对应,唯一缺乏形象对应的“7”——即未知本身,与这种介乎于生物与物质之间的东西契合。

卡帕尔第并没有以专业的角度切入,而是提出了瓦图家族可能存在遗传的魔法疾病这种完全莫名其妙的假设,所谓的“论据”就是他们头发里与生俱来的灰蓝色以及一大堆历史上神圣罗马帝国贵族真假难辨的秘辛。

海格教授的猜测比谁都要可怖:瓦尔登的胃里有(可能不止一枚)比利威格虫的卵鞘正在被他消化。比利威格虫是一种原产于澳大利亚,通体蓝色、光泽鲜亮的膜翅目昆虫。其螫针干制后是制造魔药和滋滋蜂蜜糖的原料。瓦尔登寝室的几个人听说这种理论后,恶心得直接把他们一大袋滋滋蜂蜜糖的存货全扔了。

庞弗雷夫人则面色铁青地提醒,瓦尔登目前的身体状态相当良好。能竖着走出校医院大门的人绝无可能身患疾病或者让虫卵寄生而没被她诊断出来。

其他教授没有提出更多假说,但他们每个人都对自己喜欢的那种投出了自己的一票。除了纳威·隆巴顿教授——刚刚结束“延长休假”的他正在全身心地准备这段时间缺上的课。

[注]:沃克尔的英文就是Wa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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