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和神王之位，我哪个都不想失去。”他最后焦躁地说，“神王之位来日方长，但我不能忍受她在折磨中活着。”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奥丁神。”
奥丁没有答话，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看向洛基，仿佛才发现他在这里。
“洛基，你怎么在这？”
洛基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我在吃鱼。”他挑起一根鱼骨，“我相信你能看见。”
奥丁清了清嗓子。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任务吗？”
“吃鱼算嘛。”
“别回避我，奥丁神。”波洛斯提高了音量。
“我必须回去救我的姐姐，最好是现在。”
神王长叹一声。
“好吧。”奥丁似乎又苍老了一些，“你可以去救你的姐姐。但我希望你脑子里的计划不是单枪匹马地杀上奥林匹斯山。”
“当然不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什么配合？”
“我的计划是悄悄潜入奥林匹斯山，不引起任何冲突。但这需要足够的大动静来引走大部分神灵，甚至包括宙斯。”
“比如我的现身和挑衅。”奥丁干巴巴地说。
“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我和托尔可以偷偷——”
洛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抱歉，我的嗓子里卡了根鱼骨，呕。”他对着地板吐起来。
“还有洛基。”波洛斯不情愿地说，“洛基的神职确实适合潜入作战。”
“等我们救出雅典娜后，我会给你发信号，大家一起撤走，行动结束。”
奥丁指出：“奥林匹斯山不可能完全空虚，一定会有强大的留守者。”
“这就是我需要托尔的原因。”
“若是发生战斗，宙斯就会知道我们在声东击西。他会抛下我去全力抓你，杀了你战争就结束了。”
“洛基的法术能帮我们逃脱。”
“那为什么你不继续躺在床上，我和托尔去救雅典娜就行了？”洛基笑眯眯地说。
波洛斯剜了他一眼：“她是我的姐姐，少说无聊的话。”
奥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
“可以。我们就这么做。”他最后同意了。
“喂喂，你用把我们全部人的命运交到这个小孩子手中吗？”洛基抱怨着，又冲波洛斯一笑，“别生气，我大概也就比你大个几千岁。”
“在我看到的未来里，波洛斯改变了我们的未来。”奥丁说，“也许就是此刻。”
神王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允许旁神的议论。
“跟我来。”奥丁对波洛斯说，“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他们离开的时候，洛基抽疯般做着鬼脸。
奥丁领着他，穿过空旷的王座厅，波洛斯听见粗鲁的大笑和浓郁的酒香。
“这是瓦尔哈拉，英灵殿，里面住着我收集的人类战士。”奥丁解释说，但他们没有进去，而是朝阿斯加德的更深处前进。
他们最后来到一堵厚厚的壁垒，如此坚固的壁垒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金属床。
兴许用手术台来描述更合适。
“躺上去。”神王吩咐。
波洛斯再次躺下，冰冷刺入他的脊骨。
壁垒关闭，房间里没有火把或灯，一片漆黑。
“这是做什么？”
波洛斯话刚落音，光芒就闪烁出现。
那些光芒飘荡在空气，逐渐形成有序的图形。
奥丁从黑暗中浮现而出。
“这是卢恩符文。魔法的来源。”
波洛斯回想起洛基变成绿光消失：“我能得到它吗？”
“我带你来正是为此。”
“但你不是阿萨神或华纳神，我其实不确定它的力量是否与你的身体融洽。”
“没关系。”波洛斯毫不犹豫，“我在当上神王前是不会死的。”
他数了数，一共二十四个符文。
“我能全要吗？”
“你太贪心了，波洛斯。”奥丁责怪道，“除非你想成为我的从神，魔法之神。有权柄保护你，或许能一口气接纳全部的符文力量。”
“那还是算了。”
波洛斯仔细审视着这些符文的含义，奥丁贴心地将它们的意思用波洛斯能看懂的文字幻化出来。
“我需要......”波洛斯想好了，“冰与火的符文。”
两个符文缓缓下沉，贴近了他的脑壳。
在波洛斯发问之前，符文如同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大脑。
壁垒中回响起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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