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世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只见薛执宜捧着霍无忧的脸看了又看,不禁潸然泪下:“夫君,你瘦了。”
这样关押要犯的牢房,不比寻常牢狱,里头不至于脏臭,饮食亦是新鲜,且荤素俱全,甚至床上都铺的是软褥子,更何况一晚上而已,能瘦到哪去?
顾世崇从前怎不知道薛执宜这般矫情做作?
正想着,却没想到霍无忧更加矫情做作地握住了薛执宜的手:“放心,待事情真相查明,为夫洗清冤屈,咱们便可夫妇团聚。”
隋云朗的牢房与霍无忧就隔着个过道,他们这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尽收眼底,捧着牢饭,隋云朗道:“你们真恶心。”
顾世崇心中无比赞同。
薛执宜面露哀伤:“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关在此处的?若是陛下和外祖母知晓,定要扒了他们的皮才解气!”
却听顾世崇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霍无忧做了什么?真以为他还能从这出去?薛执宜,你是真的毫不知情吗?”
他不会再相信薛执宜,不相信她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不会再被这样生性狡诈之人所愚弄!
他抬手,试图将薛执宜拽到自己面前,好看清她那双眼睛里的算计,腕却被另一只手忽然抓住。
只见霍无忧将薛执宜挡在身后,不解地看着他:“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顾世崇的腕被霍无忧攥得生疼,他抽回手,不由哂笑,他的眼神越过霍无忧,落在薛执宜脸上:“薛执宜,事已至此,他已是死罪难逃,不如这样,给你个机会,离开他,做本王的人,本王保你不死。”
却见霍无忧瞬即露出大彻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殿下会好心放我进宫门,原来是早就设好了局要将我害死,好趁机对内子下手,本以为是临时起意,却不想是觊觎已久!”
闻言,顾世崇百思不得其解地嗤了声:“本王害你?霍无忧,你别弄错了,是你夜闯宫门,进献药方,却害得父皇病情加重,这种事情,难不成还是本王逼你做的?”
霍无忧却笃定道:“那药方绝不会有问题,若无人从中作梗,定不会是这般情形,而参与此事的只有殿下你。”
“证据。”顾世崇道:“没有证据,你这话可是污蔑皇子。”
他放霍无忧进宫是不错,可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霍无忧有什么证据?
此时,大约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薛执宜的面色不大好看,她把手搭在霍无忧背上,宽慰道:“夫君,我相信你,这件事必能查明真相,若天道不公,要让夫君含冤而死,那我必定生死相随。”
只见霍无忧原本挫败的眼中有些动容,他转过身,扶着薛执宜的肩膀:“让你受苦了。”
顾世崇只觉得自己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另一边,隋云朗架着腿,看他们说话如看戏一般,不知不觉将牢饭吃了大半碗。
“啊!”
冷不防一声尖叫,让隋云朗的饭碗差点没端稳。
薛执宜似受到什么惊吓,又扑进了霍无忧怀里,霍无忧连忙关切道:“怎么了?”
只见薛执宜埋着头,手颤颤巍巍指向了牢房的一个角落。
霍无忧和顾世崇看去,只见霍无忧方才不小心掀翻的饭碗旁边,是一只吃了牢饭的老鼠,此刻那老鼠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着。
霍无忧面色一白:“有人下毒?!”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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