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众太医登时大惊失色……方才那药方他们反复验证过,是没有半点毒性的,他们宁可相信陛下是被药噎得昏过去了,也不敢相信是吃药吃出了问题。
皇后面色一白,连忙摇晃皇帝的身子,又探了探鼻息,确保皇帝还活着后,才没有吓得一同昏厥过去,她忙吩咐太医:“还不快救陛下!”
众太医登时忙得不可开交,殿外的侍卫也纷纷闻声而入。
一旁,安昭仪也怔在原地,直到看见满目惊诧的霍无忧僵硬地后退了两步,她才眼珠子一转,怒指他道:“临安侯,你敢谋害陛下!”
又搀扶着已然六神无主的皇后:“娘娘,谋害陛下的人尚在此,当速速拿下!”
在安昭仪的提醒下,皇后回过神来,她厉声:“拿下!”
一声令下,护卫们一拥而上,隋云朗吓得尖叫:“陛下昏厥原因未明,别……别随便拿人啊!”
见那些侍卫仍不管不顾地押着他,他又忙唤霍无忧:“临安侯?临安侯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临安侯!”
可霍无忧也只是挣扎了几下,无果,便任由着他们将他的手反剪身后,按着半跪在地。
他抬头,头发垂散肩头,眼中是无措与不甘:“皇后娘娘,此事尚无定夺,岂可这般随意捉拿勋爵?太后若知晓,定也觉得不妥!”
此刻的皇后苍白着脸,她都快恨死霍无忧了,更不明白恭王此举为何,只晓得如今陛下出了事,是自己把罪魁祸首放进宫来的,自己若再不拿出态度,只怕要被人以为是她和霍无忧勾结了……她真是要被拖累死了!
“事关陛下,临安侯就算要任性也该有个度,太后知晓此事,也不会纵容偏袒!”
说罢,她又吩咐:“将这二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
……
临安侯府。
薛执宜瞧着那对红烛一点点燃尽,彻夜未眠。
直到破晓,素月才匆匆推门来报:“小姐!小姐……侯爷他昨夜进宫,彻夜未回,已然被押入天牢了!”
闻言,薛执宜的眉睫微微一颤,须臾怔愣过后,她起身:“安抚好府中上下,再替我拿件寻常衣裳,让秋云随我出门!”
……
天牢外。
薛执宜呜呜泱泱带了侯府二三十个府卫,却被狱卒拦在门外。
狱卒道:“夫人别为难咱们,侯爷如今是牢中要犯,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只见薛执宜冷着脸,梳上妇人髻后,那张脸虽略显青涩,但森寒的双眼却带着让人退却的寒芒:“要多少银子才能让我进去见他一眼?”
她的声音显出几分尖锐的倨傲:“还是说,要太后娘娘的手谕,你们才肯放人?”
狱卒面露难色:“夫人,这不是银子的事,唉您这是做什么呢……”
如此气势汹汹,周遭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都低声议论起来。
“又是什么皇亲国戚在此闹事?”
“似乎是临安侯的新妇,真没想到竟如此跋扈……”
“听说临安侯是新婚夜被铐走的,刚成亲就守了活寡,可不得发疯吗?”
“那也不能为难个狱卒啊,本来当差就烦!”
“昨天我还拿了他们的喜钱,如今想想也是晦气,幸好已经花掉了。”
“你可小声点吧,她带了那么多护卫,他们这种皇亲国戚,打你就同打狗一般,打死了连牢房都不用蹲两天。”
此时,人群被拨开一条小道,薛执宜回头,只见来的是姜绪和沈清棠。
“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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