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瑾从琴韵阁离开,回到书房后,叫来管家。
“上次仆役名录仅有名字,把每个人的这些信息补充完整。”
萧皓瑾把誊抄了要求收集仆役信息内容的纸张递给管家。
“这件事你亲自悄悄办好,不要假手他人,更不能让旁人知悉。”
“让灶房的厨娘和帮厨听叶公子的吩咐办事。”
管家看着纸条上的文字,听到这句吩咐,抬头一脸懵逼的望着萧皓瑾,
“王爷,叶公子是不满意府上的饮食,想换换口味和吃食?
还是换厨娘?”管家小心翼翼地发问。
“不换,让厨娘学着做糕饼。”
管家心里打鼓盲猜,王爷转性了,开始关心府里的大事小情,查阅仆役的经历。
叶公子,会做糕饼?
“那方竹节罗纹歙砚,青黑色,还在吗?”萧皓瑾问道。
“在的,王爷要用这方砚台?”
“你找出来,用礼盒包好送来书房。”
管家应声点头,离开。
一日后,一封请帖送到柳云舒的家中,请帖内容寥寥数字,
“本王近日思及儿时莽撞,忆起少时趣事,相邀先生过府一叙。”
柳云舒,字子安,原是读书人家,只因族中亲属犯事,被迫株连受罚,不能科举入仕。
杨太傅怜惜才华,帮他赎了罪罚,延揽在府中做了幕僚。
儿时萧皓瑾出宫来杨府玩耍,有一次,撞坏柳云舒画作,《老子西出函谷关》。
杨太傅甚是惋惜,感叹外加赞美,“此画是神来之笔,人物的层次,笔法的灵动,线条的轻重、粗细、虚实尽是无穷变化。
气韵和形神都在画上体现,画者有一种超然的领悟,笔随心动,不限于形。“
可惜因为阿瑾的莽撞破坏画作的完整性,因着外祖父的念叨,萧皓瑾这段记忆非常深刻。当叶清提到请人画佛画的时候,他当即想到柳子安。
柳云舒收到请帖的时候非常惊讶。
他一介布衣,肃王和他素无往来,仅有在杨府的数面之缘,何来叙旧的必要。
他举棋不定,不知其中机巧,便将此事告知杨太傅。
“子安,有不去的说辞吗?”杨太傅问道。
“回太傅话,学生一介布衣,同肃王无往来,不知因何受邀。
贸然拜会,恐于礼不合,故请太傅示下。”
“肃王被训在家思过,无处可去,又不能召唤官员,武将入府宴饮,恐有王爷和官员交往过密从的嫌疑。
毕竟思过,也不宜邀友入府大肆畅饮。
你跟他近无往来,远无深交,邀你入府想来就是闲谈,打发时间罢了。”
“你本就性子清冷沉静,邀你入府,如能学学你的沉稳也是好事,安心去吧。”
“谢谢太傅的指点,那学生就应约过府拜会。”
柳云舒如约而至,进门后,被请到昕雪斋。
斋内陈设简单,室内居中放置红木雕漆的画案,四周放置椅凳。
柳云舒刚在一侧落座,萧皓瑾推门而入,同行小厮把带来的锦盒放在画案上,退出屋内。
“子安拜见王爷。”柳云舒起身行礼。
“柳先生,请坐。先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拘谨。”萧皓瑾笑着招呼。
“称呼先生,显得格外生分,就叫子安吧。”
“王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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