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颜是神经病,并且心理逐渐开始变态,费可不应该提醒她。
詹颜的母亲是第一个从羊城将超市这种东西带回平安县的人,开创,以及一段时间的垄断,足以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悲伤逆流成河》,售价38元,詹颜自然舍得抄起来干架。
费可比詹颜高一个头,伸出手,应该可以摁住这个小短腿的头,让她进退两难。
她恶狠狠的像小老虎要吃人。
费可没准备跟她一起罚站,好心劝道:“马上就要晚修了,老师快来了。”
詹颜紧握着卷成棍的《悲伤逆流成河》,眼睛里都是猎杀,变红,扑通,她终究还是捅了出去。
费可早就防备着她,侧身,伸脚,轻轻一拌,化解了纷争。
平面摔在水泥地上,应该很痛。
突然的变化,以及电光火石间的平地摔,让高一(七)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晌。
詹颜茫然的抬头,爬起,鼻头红红得像害羞。
纷争变大。
啊!!!
尖叫让墙壁上的玻璃抖动,费可用手堵着耳朵,仔细的观察。
詹颜张牙舞爪的杀向他,她太年轻了。其实……费可还可以侧身。
“老师来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费可停下了侧身的举动,选择了退后躲开。
詹颜没有发泄出来情绪,自然不会停下脚步来,两人就跟猴子打架一样,一个逃,一个蹿。
整个高一(七班)乱成了一锅粥。
不管猴子怎么蹿,师傅总是能把它摁住。
娃娃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儒雅随和,物理老师詹文彬一出场,就强控住了局面。
詹文彬对学生总是笑脸相迎,只要他不笑,严肃与不怒自威就来了。
詹文彬严肃且活泼着,不容分说:“你们俩,出去站着。”
“男左女右。”
詹颜人被高一(七)班的女生们拉住,心被詹文彬拽住了,不甘心的收手。
费可没有不满与解释,朝詹文彬微微弯腰点头,听话的往门外走去。
乖乖的站在门口左侧,脚尖踮起,站起了军姿。
倒不是他故意卖乖,纯粹是年少的身体有些驼背,干脆利用起来整治一下。
詹颜红着鼻头,忍着泪光,站在门口右侧,后背靠墙,倚靠着头。
他俩就像门口的石狮,一个镇宅,一个避邪。
任由人来人往,任由各色目光。
等到晚修结束,詹文彬都未曾让两人停止罚站,更别说调解纠纷。
“你们回去吧。”
詹文彬平静着脸,不笑不怒,看着詹颜,单独处罚,“明天给我一份检讨。”
费可识相的没去参与这俩舅甥间的对抗,赶紧离开。
“詹老师,再见”,他礼貌告辞,脚步轻快。
费可踏出校门,轻呼一口气,想着以后还是离詹颜远些。
这家伙在省城的贵族学校号称十朵金花,就跟霍乱一方的毒菌一样,好事儿不干,破伤风的事儿必定有她。
他以前很喜欢跟在她后面,一起干坏事,刺激又快乐。
要不是她舅舅詹文彬还硬控得住她,只怕詹颜她妈只能无奈把她送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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