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虽然早有怀疑，且脉象上也察觉出不对，但碍于对自己的医术并不全然放心，这才辛苦林奕秋走这一趟。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林奕秋看着四周，确实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什么异常，毕竟他印象中女子的闺房就应该是这样的。
虞枝想了想，说道：“胸闷气短，头晕目眩不过在院子里呆着的时候会好很多。”
林奕秋抓住什么重点似的，突然拿起不远处已经被熄灭的香炉，轻轻嗅了一下，便立刻放了回去。
三人目光相对，都明白了问题所在。
“是香。”林奕秋从行医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罐子，小心翼翼取了一些白色香灰装好。
“你最近多小心，没什么事儿尽量别点这香，必须要点的话，也别在屋子里呆太久。”
林奕秋虽然嘱咐的是虞枝，看的却是裴令嵇。
目光中有些不合时宜的责怪，裴令嵇却生不出醋意，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林奕秋上次便已经告诫过自己了。
“好的，谢谢林医生，这是诊费，辛苦您走这一趟，至于糕点……”
“先欠着，养好伤要紧。”林奕秋收下了钱，笑得眉眼弯弯。
“还有，林大夫，今日出去，麻烦您对外说夫人身体无恙。”一旁许久不言的裴令嵇突然开口。
林奕秋转头看向虞枝，毕竟这是关乎她身体健康的事情，见她微微点头，于是自然没有异议。
“接下来怎么办？”裴令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屋子里待了这一会儿，也觉得呼吸不畅。
下毒之人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出去聊吧，我正好想去书房取点东西。”裴令嵇征求了虞枝的意见，见她同意，便推着她去了书房。
“你想怎么做？”书房里，两人面面相觑，裴令嵇第一次平心静气地学着林奕秋的模样征求虞枝的意见。
他自然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夫人。
但对于虞枝，他正在学习如何尊重，毕竟，以虞枝的能力和聪慧，估计心中也有办法。
“自然是瓮中捉鳖。”虞枝淡然一笑，其实是谁下的手裴令嵇和虞枝两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只不过一个没问，一个暂时不想说。
接下来的几天，裴大少爷经常回家，大少夫人自然需要伺候夫君的，于是在自己卧房的时候便大大减少。
只不过派绿袖吩咐了，新换的熏香夫人很是钟意，不管人在不在屋子，让一直点着。
得到了背后之人的授意，小丫头下手便越发歹毒，量也一点点加大。
毕竟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越早干完就越早安全。
只不过这孩子年岁尚小，并不明白兵法所谓“黄雀在后”。
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几日香料添加得越发频繁，很快便见了底，自然是要抽空回去拿。
裴令嵇和虞枝都派了人，顺藤摸瓜，先是抓住了给小丫头香料的仆妇，是二房的老人了，直接听命陈惠锦的。
又按兵不动，抓到了贩卖这害人毒药的贩子，一齐押到了裘老夫人面前，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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