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远了。
田君迁才无奈苦笑一声。
世间诸多事,你开了头,绝对想不到它会发展成何种模样。
当初自己的那份举子名单。
能入选者。
品格、家世、才学等。
每一条都要符合自己的要求。
品格,要能守住大义,也不能死板,不知变通。
家世,不能富贵。
才学,人才即可,天才他可驾驭不住。
明明这么多条条框框。
以至于他忍痛放弃了不少历史名人。
比如今日这几位。
因为一项或几项不符合,都被他放弃接触了。
自己已经如此苛刻。
天下竟然还视自己如不论贵贱,皆一视之的孟尝君。
简直可笑!
一边这样想着。
田君迁双袖一挥,朝着自己目的地走去。
与此同时。
田府大门,驻马石处。
“卞娘子,我等的拜帖已经送了进去。”
“接下来,便可静候佳音了。”
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栗色直裰,脚踏厚棉黑布鞋的方以智。
见卞赛等得焦急,忍不住开口劝慰。
同样装扮,只是服色不同的刘同升、陈子龙一齐点头称是。
这刘同升倒是谨守礼仪,目不斜视。
还不到而立之年的陈子龙。
就没有那份定力了,不时偷瞄向卞赛。
二十出头的方以智更是跳脱,已经忍不住搭话。
也不怪他二人失态。
只因这位卞娘子,实在太过清丽动人了。
她梳着桃心髻,身着云白沃裙。
清眸皓齿、眉目如画。
盈盈伫立,罗裙飘飘,轻裾随风远。
虽是与他们初识。
却落落大方:“多谢诸位君子相助。”
“若无诸位举人同递拜帖。”
“我这微寒帖子,怕连这门都进不去。”
“云装感激不尽。”
方以智连忙回礼道:“客气了,卞娘子太客气了。”
“但这位田公子府真有名医,岐黄之术,妙手回春吗?”方以智忍不住怀疑道。
“云装也不知,但乡野传闻。”
“听了一年有余,言辞凿凿,应该做不得假。”
卞赛苦笑一声。
“况我父已病入膏肓,除此一试,别无其他良策。”
这时,陈子龙忍不住言道:“我也不知田府医术。”
“但这位田公子的名声,我次进京赶考听说过。”
几人好奇的目光移到他身。
陈子龙轻咳一声:“这位田公子,名君迁,字润宇,虚年不过二十。”
“说起来,他还是位皇亲国戚,堂姐乃是今的田贵妃。”
“但他当年并无恩荫在身,反而县试、府试和院试三试俱名列第一。”
“那岂不是一位小三元!”方以智惊呼。
不满说话被打断,瞪了他一眼。
陈子龙继续说道:“被遴选为贡生后,他本该入国子监读书。”
“不过入监不满月,其父病逝,他就守孝在家。”
“这……”
方以智声音变小:“若他府真有名医,他父亲怎会……”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看了卞赛一眼。
只见她小脸煞白,连忙住口。
待过了一阵,卞赛才幽幽开口:“盛名在外,总值得一试。”
此时,稳重的刘同升也忍不住心中暗道:就怕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一时几人再无话。
再待了一阵,田广慢慢悠悠地从府门中走出。
与守在门口的赵主事打了招呼。
又拍拍小门子的脑袋,惹得他又一阵跳脚。
才瞧向几人,抱拳道:“各位久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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