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有人接待了。
方以智首先窜前道:“你家主人可在?”
田广微微一笑:“我家主人这几年守孝在家,几乎足不出户,自然是在的。”
“请问足下贵姓?”
陈子龙前,同样抱拳回礼。
“你家主人可否拨冗一见?”
“客气了,免贵,有幸与家主同姓。”
“不知诸位寻我家主人何事?”
田广慢条斯理说道:“我家主人不喜打扰,你等若是有攀附之念,就趁早回吧。”
“谁会……”
方以智听了此话,就欲冲前理论。
却被刘同升一把拉住。
小声劝道:“皇亲国戚,少年得志,声名远播,阿谀攀附者甚多,洁身自好者不厌其烦,情理之中。”
方才将他拦住。
卞赛则急急前,道了一个万福。
“田管家容禀,小女子父亲病重,听闻府中有良医良药,欲求田公子救命。”
“得几位举人好心相助,呈拜贴。”
“急躁之间,若有唐突之处,万望管家海涵。”
田广闻言,面皮放松下来。
“原来是来求我家少爷神药的。”
“我家少爷宅心仁厚,只要你等诚心,未必不会不相赠。”
“果有神药!”
听了此言,卞赛喜出望外。
“我父亲有救了!”
“小娘子是为父求医吗?”田广奇怪道。
求医这种事,为何让一个小姑娘来做?
家中没有男人了吗?
“这位管家,家慈经年服侍家君,不堪劳累。”
卞赛冰雪聪明。
自然听懂了老田的弦外之音。
她娓娓说道:“家父膝下无子,我为长女,代母亲料理家中事。”
“这为父亲求医问药之事,自然落在肩。”
“好一个秀外慧中的小娘子。”田广赞道。
看不出这个小娘子年纪轻轻,却颇有持家气象。
“小娘子孝心可嘉。”
“不过几位毕竟来得仓促。”
他眯了眯眼睛,话锋一转,却又讲道。
“我家主人正在教家中小公子、小娘子抚琴。”
“需得一两个时辰。”
“诸位若是愿意等一等,请进府奉茶。”
“如若不愿,可下回再来。”
这是何道理?
刘同升、陈子龙、方以智几人面面相觑。
见就见,不见就不见。
这把人晾几个时辰,算怎么一回事?
况且教家人抚琴而怠客,这是什么理由。
这种借口也得了台面?
莫不是轻视我等。
我们好歹都有举人功名。
是有做官资格的。
不要面子的吗?
三人立刻都面色不虞起来。
僵持之间。
还是卞赛出来打圆场。
“我等本是不速之客,主人家愿意接待已是情分,不敢推辞。”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三人,目光楚楚可怜。
她现在可不想讲什么劳什子面子。
几人都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又见佳人以目相求,才暂不计较。
刘同升还行了一个揖礼:“烦请引路。”
……
田广将人引入府中。
一路之,除了方以智有些懵懂。
其他三人沿途细观,都若有所思。
刘同升更是微微点头。
到了一处偏厅,只是要他们稍待。
田广便径直离开。
田君迁叮嘱过他的,要尽量显得矜持高傲一些。
皇亲国戚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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