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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九的记忆没有被人为的封住,那么他的能力恐怕还不止于此。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能不说是简蜚的一块心病.

简蜚最终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这是困扰他多年的难题。“九弟,你多年在外,家中之事你知道的不多,所以我也不问你。我只问你,如果家人做了件错事,罪当问斩。你该如何处置?”

简蜚的问题让简癸感到奇怪,简匈却不意外。他知道这事让四弟为难了很久了,因为这件事他至今不愿就任御史大夫一职。

简酉沉吟了片刻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交刑部处置。”

简蜚又问道:“如果这是你至亲至爱的人呢?”

简酉犹豫了一下道:“亦应如此。法不容欺,令不容改”

“如果,他的所为并非一己之私,而另有别情呢?”简蜚接着问道。

“那就如实向禀明。”简酉答道。

如实禀明谈何容易。这里牵涉的事远非小九能够了解的。简蜚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雨还在下,明天的天气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但简酉知道他那高枕无忧的生活结束了。在那重重雨帘的背后有多少盏灯象尚武堂一样亮着,又有多少人和他一样彻夜难眠呢?

昨夜的雨让清晨显得格外的凉爽,帝都的南大街也难得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他昨天午时就赶回帝都了,城内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四门紧闭。本以为凭他刑部的腰牌不可能进不了城,守卫却告诉他除了飞鸟以外,今天谁也进不了,出不去。待他回头再寻客栈时,城外的客栈都已客满了。好在南门的刘守备是他的旧识,于是他买了些熟菜,俩人在城门洞里喝了一夜的酒。今早,面刚松口,他就第一个从边门进了城。

天还未大亮,除了赶早集的那些个菜农、摊贩外,大多数人才刚刚起身。这么早,前面那户人家的门就咿呀呀的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提食盒的姑娘。她今天穿了身水蓝的绸衫,里面映着个淡绿的绣花兜兜,下身还系了条藕色罗裙。今早的打扮虽然干净素雅,只是可惜了那条新罗裙。他抿嘴一笑,跟了过去。

刚转过街角,几点银光扑面而来,他随手将那暗器抄进了怀。只见那姑娘叉着小蛮腰站在街中央,眼见着她的暗器落了空,也不着急,笑盈盈地道:“大个儿,哪路的?跟着姑奶奶我作甚?”他不答话,将斗笠向下压了压,伸手向她抓去。那姑娘虽然有几手鸡零狗碎的拳脚,对付个把无赖不成问题。但遇行家就不行了,她这才手忙脚乱的应付了两招,食盒就被夺走了。她气恼的“喂!……”了一声,一条黑影突然窜了过去扑在了她的身,把她吓了一跳。“阿黑!”她认出了他的狗儿,灿然的笑了起来,随即又惊叫道:“哥!快叫走阿黑!它弄脏了我的新裙子!”等他招回阿黑时,她的白罗裙早已落下了七八个黑爪印。她努起了小嘴,怨道:“平时见不到你半个影儿,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了,却又来作弄我。看我不回去告诉爹娘!”

卜易笑着摘下了斗笠,按在了妹妹卜瑶的头。“回去告诉爹娘好了,妹子,大不了你哥哥不去替你提亲就是了!”卜易这次赶回来,不仅是为了差事,更是因为父母催促他为妹妹提亲。卜瑶毕竟是女孩儿,脸儿不由得红了,撅着小嘴,哎了半天才道:“把针还我!”卜易一摸怀里,那暗器是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绣花针。妹妹不擅女红,不用说又是给那小子买的。

卜易打开食盒一看,虽说是早餐却是有荤有素样样齐备。人说“女儿外向”看来是一点都不假的。尤其是他的这个妹妹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那个混蛋哪里来的福气!不仅用低价租下了他家在南街的旺铺,连他的妹妹也给骗了去。如果天下的房东都向妹妹那样,恐怕世的男人都愿意做一辈子的房客了。还是赶紧将那小妮子嫁了吧!否则,那每年的租金十有八九都倒贴给了那个混蛋。卜易越想越气,伸手取了片牛肉放进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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