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氺鲮却叫唤道:“不是还说...那个什么...良木择禽而栖?”
她的三姊纠正道:“是良禽择木而栖,都不知你语文学哪去了。”
“差不多差不多。”秦氺鲮吃了块红烧肉,油在嘴里化开,她眼睛一亮道:“这红烧肉比之前好吃。”
“我考虑下大姊的话怎么样?”秦锦鱼问纸河。
“嗯嗯,顺便多跟她见见,不然一年姊妹也见不上几面,哪像样。”纸河顿了顿,跟细妹道:“这红烧肉是陈亦烧的,比我的要好吃?”
“原来他还会做饭啊,更好吃点。”
“什么‘他他他’的...没礼貌。”纸河转脸同陈亦,不好意思道:“她老这样,你也知道。”
“没事没事,你不说我也不在意。”陈亦回道。
瞧着桌上赏心悦目的三姊妹,陈亦晚饭吃得也心跳快几分。
“那我怎么叫你?”秦氺鲮小心翼翼地问道,才搬来几天,还是不熟。
“你直接叫我名字也行。”陈亦这方面倒无所谓。
“哪成,你比她大。”纸河稍稍思忖,“唔,要不叫亦哥?”
“我看叫三哥吧。”秦氺鲮多嘴道。
陈亦在想,不会是印度阿三那个三吧。
纸河没理解那意思,考虑了下道:“这也不是不成。”
“说什么傻话。”锦鱼拍了拍细妹,对纸河笑道,“她说的是印度三哥。”
“细妹,你又不说好话。”纸河反应过来叹气道。
她旋即朝陈亦说笑:“我刚才还在想难道以后叫你三弟不成,那这样锦鱼就得叫四妹了。”
“叫什么都行的。”陈亦话是这么说,心想还好不是二弟。
“虽说叫你名字生分,可是...突然多个三弟,还蛮别扭的。”纸河婉言了结这话题。
陈亦夹了块玉子豆腐,吃下道:“这豆腐也很好吃啊。”
“是吗,其实没什么难的。”
“你下回教教我,我也想学点简单的菜,多会一个菜好充数。”
纸河点头答应,秦锦鱼寻话道:“知道吗,以前二姊做菜可是一个个人分盘吃的。”
“锦鱼!”纸河不想被妹妹揭短。
秦锦鱼不依不挠道:“那时在汕头,说帮忙做年夜饭吧,她竟然一人分一盘地端上来,把爷爷奶奶吓了跳,说什么犯忌讳之类的话,叫她端回去放一起再端过,她是我上小学时候才改的。”
“还有她说什么茶碗蒸,做出来奶奶说:可不水蛋吗?”
“这个话题就到这了啊,不许再说。”纸河急道。
陈亦觉得实在好笑,这么会来事的纸河当人面犯尴尬,而且不仅是秦锦鱼说得生动,纸河现在的反应也很滑稽。
边吃边聊,话越说越多,纸河随口谈起最近报纸上纷纷登载的英国脱欧,趁机又谈了会卡梅伦首相辞职的事,话题就顺到卡梅伦访华吃火锅。
“他好像很能吃辣。”陈亦道。
“是吗,我吃火锅都吃不辣的,牛骨锅、菌菇锅什么的,二姊也是。”秦锦鱼道。
“我跟三姊去吃都点鸳鸯锅,我能吃辣点,不过不能吃太多。”秦氺鲮小口小口吃着咸蛋黄。
“我其实很喜欢吃辣。”陈亦道,“初中的时候去吉林旅游,刚好下雪,冷得要命,然后我爸带我吃火锅,辣油锅底,可能因为冷吧,当时多辣都吃得下去,觉得好吃,之后我就喜欢吃辣了。”
想起吉林漫天绵绵白雪,古文里倾刻花似的,陈亦道:“我一直在广东这边嘛,第一次见到雪,心里激动得要命,没想到雪是这样的,‘好冰,没想象中软,不过好好玩,哇好多好多雪,怎么这么多’那时就这样想。”
陈亦笑道:“我就往里头一跳,披着大羽绒抱着雪滚来滚去。”
“那你还挺可爱的。”秦锦鱼下意识道。
陈亦呆了呆,这么大个男人了,第一次被女生说可爱。
秦锦鱼反应过来,也觉自己失言了,可不知说什么好,别过娇羞的杏眼。
恰好,叮铃叮铃的铃声响起,纸河的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老师打过来的。”纸河起身出阳台道。
陈亦嗯了声。
秦锦鱼默默低头扒饭。
秦氺鲮却面色略有慌张。
“你好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消多时,纸河压低声音道:
“什么?你怀疑水鲮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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