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个要报警的人手中的手机“砰”一下掉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满眼惊恐地盯着傅尉衍,浑身都在止不住哆嗦,傅尉衍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他是官二代,他无法无天横行霸道,净干一些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勾当,他爹是市委书记,他们这些小人物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是社会黑暗腐败的一面,从古到今他们这些老百姓都是被某些官员欺压的对象,根本无处伸冤,搞不好会被他们灭口,连命都会丢掉,所以面对傅尉衍这样的官二代,他们谁也不敢说话了。
“还不滚?”傅尉衍动作优雅地丢掉手中的鸡毛掸子,仿佛刚刚只是扫了一下灰尘般云淡风轻,那眯起的狭长眼眸里却透着威胁和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所有闹事的人全都一哄而散,大妈的亲人架着她往屋子里躲时,傅尉衍冷冽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大妈你还不能走。”
那个大妈吓得又猛地瘫在了地上,毕竟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害怕傅尉衍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她用力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转过身“嘭”又跪在了水泥地板上,紧接着一下一下给傅尉衍磕着头,哭泣着让傅尉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你不该向我下跪。”傅尉衍高大的身躯站在几步远外,双眸里冰冷无动于衷地看着大妈,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些人还真是丑陋,刚刚辱骂宋荣妍时的恶心尖锐嘴脸哪去了?一群恃强凌弱的人,怎么不敢在他傅尉衍的面前横了?
那大妈的额头都磕破了冒出鲜血,看上去快要昏厥过去了,听了傅尉衍的话后抬起头看着傅尉衍,整个人哆嗦着,表情里全是害怕和恐惧。
宋启帆看不下去了,走到傅尉衍身边,低沉地说:“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以后大家都还要做邻居。”
傅尉衍狭长的双眸瞥了宋启帆一眼,带着嘲笑和不以为然,语气凉凉地对那个跪在地上的大妈说:“动了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就算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跪死在这里也没有用,反正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能让我的妻子和儿子不计较这件事了,才是你最应该做的。回屋收拾收拾,再去我家里磕头认错,否则你这个样子我担心会吓到我的儿子。等会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那个大妈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连声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道歉”
傅尉衍不屑再理会大妈,转身往家门口走去,宋启帆见状抬腿跟上去,一想到傅尉衍刚刚的行为,宋启帆俊挺的眉眼紧紧拧在了一起,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对傅尉衍说:“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成这样还怎么做邻居?”
傅尉衍听后顿住脚步,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启帆,满是讥诮地说:“不然就用你的处事方法跟他们理论一番?我想到时候肯定会适得其反,发展到他们每天往你家的门上扔菜叶子和臭鸡蛋时,就有你哭得了。”
宋启帆无言以对,说实话傅尉衍这样的强硬态度确实比他的更有效,但并不适合他用,因为一来他不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不敢这么嚣张狂妄,再者以他的性情和风度,怎么样也不会去动手打一个大妈,让大妈给他下跪磕头。
“我这个官二代的处理方式在你眼中或许有失妥当,但对于有些人,道理不能讲通的时候,你就只能用权势让他们臣服。”傅尉衍当然知道宋启帆心里的想法,其实在六年前他也不是这样的性情,直到遭遇了家破人亡的灾难后,他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他比谁都清楚地位的重要性,也懂得利用它为自己谋取生路。
再者说了,他今天这样做毁得是傅秉胜和傅家的名誉,到时候为他承担责任的人是傅秉胜,他何乐而不为?
傅尉衍的目光里浮起嗤笑,看过沉默的宋启帆一眼,傅尉衍又是用那种嘲弄的语气说:“你的前妻出轨给你戴绿帽子了对吧?如果换做我是你,不要说分给前妻财产了,我肯定会剁了那个男人的下体,炒成菜让前妻就着酒吃下去,然后再找五个男人来伺候她。她不就是喜欢被男人上吗?那就让她快乐地死在男人的身下好了。”
宋启帆听得目瞪口呆,瞳孔颤动着满是惊恐地盯着傅尉衍,他都被傅尉衍吓得面色发白了,真心觉得傅尉衍太毒辣冷血了,在这个世上,傅尉衍绝对是最不能招惹的那个人。
但宋启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太仁慈了,被傅尉衍这样出言羞辱,他的面上有些挂不住,抿着唇僵硬地解释,“我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女人,我浪费了她那么多年的青春,离婚后给她点补偿也无可厚非。”
“呵,是吗?”傅尉衍再次嗤笑了一下,眼神里丝毫不掩饰他对宋启帆这种“好男人”的唾弃,“照你这么说,你自己耗在她身上那么多年的青春就不算了?女人是弱者没有错,男人也确实该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并不是所有女人犯错了都该得到原谅,你对你前妻的仁慈,相反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表现。”
宋启帆:“”
傅尉衍没有再对宋启帆说教,推开门进去了尉白的房间,有些人从小到大的性情定下来了,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傅尉衍记得六年前的自己温润又宽容,n还说他是这个世上脾气最好、最温柔体贴的男人,那个时候傅尉衍怎么也没有料到今天的自己会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正如n的英文名字翻译出来是重生一样,六年前的那个清俊儒雅的少年早就死了,如今活下来的是魔鬼一样的傅家二少。
房间里尉白正坐在沙发上抽泣着,而宋荣妍蹲身在小白的腿边,用毛巾不断地给小白擦着脸,她自己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往下掉,小白困惑又愤怒地哭着问宋荣妍,“妈妈,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说你?我听到过他们骂我舅妈是婊子,难道妈妈你也跟别的男人睡了吗?”
宋荣妍听后心里一酸,庆幸小白到底是个孩子,不懂坐台和包养之类的字眼,她咬了咬唇,正想回答小白,傅尉衍这时在沙发上坐下,伸出手臂就把小白抱在了他的膝盖上,傅尉衍抬起手指温柔地给小白擦着眼泪,低沉地安抚着说:“你舅妈和你妈妈当然不一样。”
“你舅妈是同时睡两个男人,还没有跟你舅舅离婚,这叫出轨。而你也知道你爸爸他”傅尉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有人听出他语气里的颤抖,“你爸爸他不在这个世上了,那么你妈妈就有了再嫁人的机会,她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并且也为你找了一个我这么帅又疼爱你的爸爸,这本该是被人赞赏的。他们那样骂你妈妈,就像你说的是他们出于嫉妒,自己得不到好的,就眼红别人。”
尉白睁大眼睛盯着傅尉衍,那双乌黑的瞳孔里还噙着泪珠子,看上去天真无邪又呆萌惹人怜爱,在傅尉衍的这番话里,他的关注点放在了别的地方,“爸爸你一点也不谦虚,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好看,又特别疼爱我,但你不能自己夸自己。你如果想听赞赏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傅尉衍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眉宇都飞扬了起来,透着一种年少的轻狂和洒脱,这让旁边的宋荣妍整个人突然僵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在傅尉衍这一笑的风情里看到了尉子墨的影子。
几天前那个可怕又匪夷所思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个傅尉衍就是尉子墨吗?!不不可能,宋荣妍立即用力地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走火入魔了,她的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再看向傅尉衍时,早就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
而这六年来傅尉衍还是第一次这么开怀地大笑,觉得自己的面容都有些僵硬了,小白在这时用两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凑过去在小白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小白总算又高兴起来了。
后来那个大妈果真来给宋荣妍和小白道歉,如同傅尉衍告诉小白的那样,大妈向小白认错自己不该因为嫉妒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尉白虽然很早熟,但懂得的毕竟有限,小孩子也比较好哄,再加上刚刚傅尉衍的一番话,所以最终小白相信了他们,并且很有教养地原谅了大妈。
宋荣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眶通红满是感激地看着傅尉衍,傅尉衍对上宋荣妍那样柔软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也有种被融化的感觉,他突然俯身贴在宋荣妍的耳边,低沉又暧昧地说了这样一句,“别的我不感兴趣,你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宋荣妍瞪起了眼睛,在没有对傅尉衍动心前,他们两人像是交配的动物,而如今他们之间有了真正的感情交流,宋荣妍就很容易被傅尉衍的话挑拨得脸色发烫,害羞不好意思,她立即用手推开傅尉衍,低头一看小白正仰着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天真又好奇地瞅着她和傅尉衍,她连忙用手盖住小白的眼睛,拽着小白去浴室里洗澡。
几个人还没有吃晚饭,宋启帆见小白没事了,才放心下来走去厨房做晚餐,傅尉衍跟着一起进去,高大的身躯靠在门上,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啪嗒”用打火机点燃,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抽了一口,那姿势一如往常,优雅中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淡青色的烟雾后傅尉衍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一张俊美的面容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他看着正低头将围裙系在身上的宋启帆,灯光把宋启帆坚毅的脸形轮廓映得很柔和,傅尉衍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把小白一起带走。”
“什么?”宋启帆刚打开冰箱,闻言动作一下子顿在那里,他僵硬又缓慢地转头看向傅尉衍,见傅尉衍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宋启帆回过神来,冷笑着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回了傅尉衍三个字,“不可能。”
傅尉衍早就料到了宋启帆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勾起了嘴角,“你我都知道小白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对于治疗先天性心脏病,五十万只是一个零头而已,就算你和宋荣妍能拿出来第一笔,往后的那些费用即便卖房卖车倾家荡产,你们也无法承担得起。”
“再者,市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这边好,我在市有权有势,能把世界知名度的心脑血管疾病的专家都请过去给小白治疗,何况我自己本身在心脑血管疾病方面也有一定的成就。综合几点,小白都应该去市接受更好、风险度更低的治疗。”
“第三点,今天的局面已经闹成这样了,就算我能封住邻居街坊的嘴,那也是一时的,而且你无法阻止他们在背后议论,这对于小白的成长并不好。去市,小白还能读最好的学校,接受更全面的教育”
然而傅尉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启帆猛地抬高声音激动地打断傅尉衍,“是,以上你说得那些我都知道,但你把小白带走了,就意味着他要离开我。我养了小白五年,从他吃奶到牙牙学语再到蹒跚走路,且不说在这期间我付出了多少艰辛,事实上我早就将小白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你要我把他送给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宋启帆的两只拳头紧握在了在一起,由于情绪太过激烈,他的胸腔急剧起伏着,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几乎是低吼着对傅尉衍说出这一番话,对比起宋荣妍这个做亲生母亲的,这些年宋启帆为小白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宋荣妍光给钱有用吗?对于孩子来说,成长中需要的不是花不完的钱,而是父母的陪伴和照顾,这几年里宋启帆如父亲般养育着小白,他的前妻多少次让他把小白送回给宋荣妍,他都不舍得这样做,为此前妻每天跟他吵架,到最后威胁他,除非他们两人生个孩子。
宋启帆担心到时候会委屈了小白,他自己有了孩子后,就要把原本给小白的全部爱分出去一大半,小白就不能得到他所有的宠护了,所以宋启帆为了小白而和前妻闹崩了,最终宁愿选择离婚,也不能让小白受到丁点的不公平对待,反正前妻总是背着他打骂小白,离婚了也好,他一点也不后悔,而傅尉衍什么都没有为小白做,就仗着自己有钱,以后能给小白带来更好的成长环境,傅尉衍就要把小白从他手中抢走吗?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事先算计好的吧?”宋启帆一张英俊的脸泛着苍白,薄唇颤抖着质问傅尉衍,“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下午这种局面,小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就有了名正言顺带走他的理由对吗?傅尉衍,你这个人还真是城府。但小白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你来了,你一手促成的吗?”
傅尉衍不置可否,那些流言蜚语虽然不是他散播的,但他确实一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而他在见到小白的那天晚上,就打算把宋荣妍和小白一起带走了,之所以昨天晚上装作不懂宋荣妍的暗示,他其实是在等今天下午的这个契机,如此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带走小白了。
“滚!你滚!”宋启帆抬手指着门的方向,那猩红的目光里泪水快要涌出来了,他哆嗦着却是强硬地对傅尉衍说:“想要把小白从我身边带走,除非我死了。”
而宋荣妍早就站在厨房门外听到了这一切,眼瞧着局面有些难以控制,她连忙走进来劝说着宋启帆,“表哥你不要激动。尉衍他只是跟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他不会强行把小白带走的。”
宋启帆挺拔的身形剧烈一晃,目光僵硬地转向宋荣妍,他紧逼着宋荣妍,一字一字地问:“你也是这样打算的对吗?宋荣妍,你和傅尉衍早就串通好了,回来就是为了抢走小白的?”
“我”宋荣妍顿时语塞了,虽然她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想把小白带走,但决定跟傅尉衍在一起后,而且傅尉衍也很喜欢小白,她就想着以后把小白带在自己身边照顾了。
宋启帆养了小白五年,是个人都会对小白产生浓厚的亲情,宋启帆不愿意把孩子还给她,确实有点自私没有错,但宋荣妍能谅解宋启帆,因为她知道宋启帆确实为小白付出了很多,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现在想那么便宜地带走小白,其实她也很自私。
而恐怕小白也未必愿意离开宋启帆吧?宋荣妍想说算了,她留下来陪伴小白一段时间,以后小白的病好了,不再需要那么多医药费了,她就不赚钱了,回到家乡和宋启帆一起抚养小白。
只是宋荣妍还没有说话,傅尉衍在这时开口道:“激动什么?我们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
闻言宋启帆和宋荣妍皆是一愣,拧着眉宇看向傅尉衍,傅尉衍走过去把烟掐灭在了操作台旁边的烟灰缸里,转过身从容不迫地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表哥跟我们一起去市。”
“尉家的宅院很大,不要说是表哥一个人了,就算是带上几十个人都能住得下,而我傅尉衍最多的就是钱,养几个吃白饭的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我觉得表哥你不可能这么窝囊,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吧?但凡你有点尊严,你就不会在我那里白住白吃。”
宋启帆一时间怔住了,没想到傅尉衍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全,如果他真的跟着去了市,当然不需要靠着傅尉衍养他,以他自身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在市那边也能得到更好的发展,他顶多是让傅尉衍提供一个住所,让他继续和小白相依为命,到时候他付给傅尉衍房租就是了。
想到傅尉衍刚刚提出的种种能让小白更好的成长环境,宋启帆渐渐有些动摇了。
恰在这时,小白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用两只胳膊抱住宋启帆的腿,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宋启帆,软软地撒娇道:“舅舅我们一起去市吧。我不想让妍妍离开我,也舍不得舅舅你,既然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为什么不听爸爸的?你现在还跟舅妈待在一个公司里,老板不仅不重用你,而且经常给你穿小鞋,背后别人都议论你,说你无能又窝囊,活该我舅妈给你戴绿帽子。”
宋启帆:“”
宋启帆抬头看向傅尉衍,只见傅尉衍墨色的眼眸里全是笑意,对他挑起了修长的眉宇。
宋启帆总算明白了,原来傅尉衍早就串通好了小白,因为小白压根不会用“两全其美”这个成语,现在这道理一套一套的,除了傅尉衍外,还有谁教他?
宋启帆阴着俊脸,一把将小白拎了起来,举起手就打小白的屁股,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背叛我是吧?我真是养了一个小白眼狼。”
“别打了别打了舅舅,太丢人了,不要忘记我是个男子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白在半空中挣扎着,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用两只小手捂住了脸。
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又是一片欢声笑语,傅尉衍只觉得在这种氛围中自己的整颗心都被装满了,让他想起六年前和n以及楚南辰三人在一起的时光,傅尉衍悠远的目光放在外面,仿佛透过夜色回到了那一年,巴黎的窗外纷纷扬扬地飘着雪,他和楚南辰谈论着各自的梦想,眉宇间全都是意气风发,而n依偎他的身侧,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吃食,屋子里温馨又其乐融融。
这时宋荣妍的目光则落在了傅尉衍的脸上,眼神里透着一种连她也未曾察觉的眷恋和深情,过去那些对傅尉衍的怨恨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到如今她真的很感激傅尉衍的用心。
最终宋启帆还是败给了机关算尽的傅尉衍,第二天他就去公司递交了辞职信,抱着箱子毫无留恋地离开,在房子里几个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除了衣服外,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一路上傅尉衍和宋启帆轮流开车,这次用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市。
傅尉衍把宋荣妍和宋启帆以及小白三个人送去了尉家老宅,并没有多做停留,他打电话叫安静过来照顾他们,傅尉衍立即发动车子回去了御苑。
何管家见到傅尉衍后,自然免不了要絮叨上十分钟,傅尉衍老老实实地听完,随后把一蓝一白的两条手帕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何管家。
何管家见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他分别打开,里面是几根黑色的短发,应该都是男人的,何管家皱起眉头,“先生这是?”
“用红色手帕包着的是我的头发,另外的是一个五岁孩子的,你拿去医院找最可靠的人做个检验,千万要防止有人在结果上动手脚。”傅尉衍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线,低头看着那几根头发,深不可测的眼眸里一片复杂,缓慢又艰涩一字一字地说:“我想知道这是不是宋荣妍和我的儿子。如果是,我就可以证明宋荣妍的身份了,但结果若是相反的,那么可能有些东西真的是巧合吧。”
何管家闻言面色大变,猛地抬起头看向傅尉衍,提高声音不敢置信哆嗦着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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