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衍刚刚见宋荣妍把他的外套拿走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钱包,而钱包里放着一张他最为珍贵的照片,所以傅尉衍就进浴室要拿回去,结果就见宋荣妍手里正拿着他的钱包,傅尉衍的面色一变。几个大步走过去。恼羞成怒地质问宋荣妍,“谁允许你碰我东西的?!”
宋荣妍被傅尉衍突然的怒火吓得面色一白。眼瞧着傅尉衍冲上来就要抢回钱包,宋荣妍的身子一让,举起胳膊晃着那个钱包,她不甘示弱地反问傅尉衍,“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会有我六年前的照片,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傅尉衍,六年前你就认识尉子墨吗?你为什么从他那里弄了我的照片,藏在你的钱包里?”
傅尉衍高大的身躯猛地定在了原地,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他睁大瞳孔紧盯着宋荣妍,俊脸上的表情变化着,震惊又难以置信,摇摇头呢喃着说:“这张照片里的人不是你。这是n。”
宋荣妍听后一愣,这是n?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但是太快根本来不及抓住,宋荣妍目光如炬盯着傅尉衍,一字一字地问:“你一直提起的都是n这个英文名字。她是个外国女人吗?如果不是,她的名字叫什么?”
“”傅尉衍一下子抿起了薄唇,顿时变得哑口无言,眼眸里浮起了悲凉和嘲弄,在他和n的这段感情里,他一直觉得挺可笑的。六年前荣欣开车撞了他,n陪在身边照顾他,但n从始自终都没有对他提起过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以至于他仅仅只知道n这个英文名字,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爱上的是一个不明身份、不知长相,甚至连真实姓名也没有的女人,而钱包里的这张照片是他唯一留下的有关n的信息。
他和n分开的这几年来,很多次都在想当年n是不是真的爱他,否则n为什么对他隐瞒了一切?而在他失踪消失匿迹的这六年里,n有没有找过他?大概是没有的,因为他就待在市,若是n去尉家找他,他一定会知道。
或许n真的当做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压根不会知道他从曾经的那个人变成了如今的傅家二少,他换了身份和所有的一切,也抹去了过往中的任何痕迹,有可能n早就把他忘记了。
在他“死去”的这六年里,n重新爱上了其他男人,嫁给了其他男人,n不像他这样依旧活在思念和煎熬中,大概这六年来只有他还放不下过去的那段感情吧,只有他还在等着n回到身边,等着和最深爱的女人重逢的那一天。
傅尉衍突然觉得可悲又讽刺,深邃的眼眸里有一股潮湿涌上来,他的目光里泛起了猩红色,没有再犹豫,伸出手直接把自己的钱包抢了回来,用阴冷的语气对宋荣妍警告道:“n叫什么名字跟你没有关系,下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别再随便翻我的东西。”
说完傅尉衍不等宋荣妍反应过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浴室,“砰”一下从外面用力摔上门,那响动震得宋荣妍浑身一颤,猛地从怔愣中回过神,心里觉得委屈又愤怒,傅尉衍是神经病吗?无缘无故对她发什么火?
她只不过是在洗衣服之前把傅尉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不小心看到了照片,傅尉衍偷藏她的照片,她还没有追究傅尉衍的责任,傅尉衍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骂她?宋荣妍的眼眶红了一圈,咬紧唇把泪水咽了回去。
洗澡的时候宋荣妍还在想傅尉衍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照片,突然间一个匪夷所思又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冒了出来,那天在尉家老宅时她就猜想过真正的傅家二少是被现在的傅尉衍杀死了,而这个傅家二少是假冒了,之所以那张脸跟傅家二少一样,又没有被傅秉胜怀疑,很有可能现在的这个傅家二少整容了!
毕竟傅家二少待在美国多年,不要说是外界了,恐怕除了傅秉胜外,傅家其他人都未必会认识傅尉衍,如果有人对自己的面容进行了简单的调整,而变成傅尉衍,傅家人甚至包括傅秉胜这个父亲,他们可能不会在在短时间内知道现在这个傅尉衍是假冒的。
假设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么冒充傅家二少的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是谁?他想要让傅家家破人亡,也想对付和傅家关系亲近的荣家,他还和楚南辰交换家里的钥匙,是很好的朋友,并且他买下尉家老宅进行修整,而不动原本尉家的一草一木,那两只牡丹鹦鹉在见到他时,喊着少爷回来了,以及几个小时前她觉得傅尉衍的跆拳道很像尉子墨,傅尉衍和尉子墨一样都精通医学知识。
宋荣妍想到楚南辰醉酒的那天晚上口误说尉子墨并没有死等等所有的细节全都联系在了一起后,宋荣妍的面上一点点褪去所有的血色,她赤身裸体地站在淋浴间里,头顶的水“哗啦啦”地冲刷下去,宋荣妍白璧无瑕的酮体宛如美丽圣洁的雕像艺术品,早就僵硬了,好半天没有动一下。
傅尉衍其实就是尉子墨吗?
不!
宋荣妍用力地摇摇头,不敢确定突然得出的这一结论,因为如果傅尉衍是尉子墨,那么傅尉衍怎么会这样对她?当年尉子墨那么爱她,把她视作了生命,可傅尉衍却从一开始就把选为牺牲品,随时让她去送死,傅尉衍如果是尉子墨,又为什么不认识她?是假装的,有他的苦衷,还是其实当年的尉子墨压根没有爱过她,对她的感情全都是假的,可能是尉子墨利用她预谋着什么惊天计划?
不,她怎么可以质疑尉子墨对她的感情?当年的尉子绝对是真的爱她,如果她连真情和假意都分不清,那也太蠢了。
再者,就算尉子墨真的整容了,一个人的性情能变化那么大吗?尉子墨和傅尉衍的性格截然相反,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尉子墨的一切都很熟悉,傅尉衍身上的气息和声音跟尉子墨也不一样。
宋荣妍觉得自己想错了,或许傅尉衍真的是哪个人整容成的,但绝不是尉子墨,关于傅尉衍为什么要毁了傅家和荣家,以及其他的那些举动,可能只是巧合而已,至于照片是怎么回事,宋荣妍觉得应该有其他原因。
难不成n跟她长得真的有这么像?n当年也在那所大学里,好巧不巧也拍了同样场景的照片?宋荣妍记不清自己当年拍照时穿得是什么衣服了,而越是否定刚刚的猜想,她也越觉得是不是她记错了拍照的场景?或许她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呢?宋荣妍越想脑子里越乱,最后都成了一团麻了,理不清丝毫的线索。
但无论怎么样,傅尉衍不可能是尉子墨,宋荣妍在心里重复否定着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在对自己进行催眠了,她不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那么以上所有怀疑的蛛丝马迹全都忽略了吧,傅尉衍究竟是谁不重要,只要不是尉子墨就可以了,尉子墨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她不该再心存幻想了。
宋荣妍发热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觉得刚刚那一刻自己真的疯了,怎么能把傅尉衍和尉子墨想成是一个人?
宋荣妍闭上了眼睛,一张脸被洗涤的白皙干净,那些水往下流淌着,她心里疼痛到了极点,这个世上尉子墨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代替尉子墨,就算她对傅尉衍动了感情,傅尉衍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永远不及尉子墨的万分之一,就如同傅尉衍心里深爱着n一样,她也无法跟n相提并论。
其实她没有必要那么计较傅尉衍对自己的态度,反正他们两人心里都有最深爱的那一个,彼此对彼此都不是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的,那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陷入太深就可以了。
宋荣妍在浴室里自我调节了一番后,她穿上浴袍走出去,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刚刚没有跟傅尉衍发生过争吵,傅尉衍正靠坐在床头抽烟,见宋荣妍披散着湿发走过来,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宋荣妍把吹风机插上电,坐在床沿上吹着头发,傅尉衍的动作一顿,迟疑几秒,把手中的烟蒂掐灭,他伸手不由分说地抢了吹风机过来,从背后搂了宋荣妍的腰固定在胸膛里,傅尉衍黑着一张俊脸,帮宋荣妍吹起了头发。
宋荣妍被傅尉衍搞得莫名其妙,刚刚那样吼她,她没有跟傅尉衍计较,傅尉衍此刻倒是好意思跟她摆脸色,宋荣妍转头看向男人,他下巴的弧度拢在一起,薄唇微抿,面容紧绷着,但修长的手指却很温柔地穿梭在她的长发里。
宋荣妍哑然失笑,心里了悟,傅尉衍这傲娇劲又上来了吧?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但又放不下姿态对她道歉,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只给她吹头发暗示,宋荣妍不笨,既然傅尉衍已经算是认错了,她心里仅存的那点火也消了。
而傅尉衍始终紧盯着宋荣妍的脸,就好像想透过她的脸看出什么一样,他想着宋荣妍刚刚在浴室里说的那句照片里的女人是她,傅尉衍狭长的眼眸一点点眯了起来,那里头一时间闪过千万种情绪,越发复杂难测。
傅尉衍和宋荣妍在这个小镇上待了三天,傅尉衍的腰伤得不是很重,而且他的愈合力一向很强,很快就没有什么事了,何管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安静告诉何管家最近傅尉衍都是住在傅家,何管家问傅尉衍为什么不回去,难道真把傅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傅尉衍只好以年底了傅秉胜让他多回家为理由应付何管家,而安静也催促着傅尉衍赶紧回去,她快要瞒不住何管家了,往往这个时候傅尉衍都会把安静唾弃一番,挂在嘴边的就是安静办不成事,用威胁的方式让安静继续给他撑着局面。
后来安静要求傅尉衍给她一个期限,傅尉衍坐在床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低沉地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这天晚上宋荣妍和傅尉衍一起躺在床上,傅尉衍从背后抱着宋荣妍,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贴在她的耳边问:“我在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宋荣妍的身子一僵,前两天就决定跟傅尉衍在一起了,但她现在走了,小白怎么办?医生说要在年底给小白安排手术,她肯定要陪在小白身边,只是恐怕傅尉衍未必允许她待这么久。
“你先回去吧。”宋荣妍依偎在傅尉衍的胸膛里,抿了抿唇说:“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想多陪小白一段时间,所以可能要等到春节后再回市。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不会轻易反悔。”
傅尉衍放在宋荣妍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了,嗤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你这话对我没有用,我一开始很信任你,但你每次都让我失望。现在听了你的,我回去而把你留在这里,到时候你再跑了怎么办?下次想找到你,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傅尉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从始自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宋荣妍翻过身怒瞪着傅尉衍,咬牙切齿恼怒地说着,片刻后她垂下眼眸,想到小白的病,她的心里滴着血,“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小白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在最近几个月内做一场手术,所以我不能走。”
傅尉衍从宋启帆那里知道了小白的病,当时就心痛震惊不已,此刻听宋荣妍说出来,他的呼吸又是一窒,尉子墨和家里的长辈没有谁是心脏病,那么就排除了小白是遗传的可能性,傅尉衍的唇用力抿了一下,声线有些沙哑地说:“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那你就留下来吧。就当我给你放假了,等小白的病好了,你再回去。”
“”宋荣妍被傅尉衍堵得一句话也接不下去了,那天在餐桌上傅尉衍不是没有听到小白说的,宋启帆的财产都给了前妻,压根拿不出来那五十万医药费,傅尉衍也知道她没有钱,她提起小白的病,就是想让傅尉衍自觉地借钱给她。
然而傅尉衍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去了,傅尉衍这么精明的男人,她不相信傅尉衍没有听懂她的暗示,但傅尉衍装作不知道,可见是不想拿这笔钱出来给小白治病,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就算傅尉衍喜欢小白这孩子,但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可能白白拿出来五十万?
“傅尉衍。”宋荣妍叫了一声傅尉衍的名字,本来想厚着脸皮给傅尉衍要钱,但刚抬起头,傅尉衍就伸手把她的脑袋重新按在了胸口,下巴压着她的头顶,慵懒又乏力地说:“困了,睡觉吧。”
宋荣妍没有回应。
“嗯?”傅尉衍睁开狭长的双眸,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勾着唇意味深长地问:“你不睡,是在暗示我应该做其他的事吗?”
话音落下,傅尉衍的手就往宋荣妍的浴袍领口伸过去,宋荣妍整个人一颤,连忙拽住傅尉衍的胳膊,“我没有心情。”
“那算了。”傅尉衍的语气里也只是有那么一点失落而已,并没有勉强宋荣妍,再次把宋荣妍娇嫩的身子揉入胸膛,他闭上眼睛,“我睡了。如果你失眠,就属羊吧,不要吵醒我就可以了。”
宋荣妍目瞪口呆,傅尉衍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她都能感觉到傅尉衍身体上的变化了,火热到了那个程度,他竟然还能控制得住?若是换做平日,傅尉衍压根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她不愿意,他也要强上,先让他自己舒服了再说,但现在他竟然真的就睡了。
宋荣妍听着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傅尉衍他大爷的,只好把脸埋入傅尉衍的胸膛,那里厚实又散发着热度,总是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每次依偎到傅尉衍的怀里,宋荣妍就能很快入睡,今晚也不例外,没过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而这时傅尉衍睁开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在灯光的笼罩下,他的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他当然没有狠心到对小白不闻不问,他只是在等着一个最好的时机,那么到时候就能从宋荣妍这里得到他最想要的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尉白知道傅尉衍要走了,他乌黑的大眼睛里透着满满的不舍,撒着娇让傅尉衍带他出去玩,宋启帆今天刚好也调休不上班,于是由傅尉衍开着车子,四个人一起去了海边。
而在这三天里,不得不提起的一件事是关于小镇上的流言蜚语,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镇上有男人去过盛世朝歌,见过几次宋荣妍,这次宋荣妍回来,就有人认出了宋荣妍当时在盛世朝歌里陪酒,甚至是坐台。役每木巴。
这个消息很快地传了出去,他们对宋荣妍的抨击和唾弃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在傅尉衍露面后,左邻右舍都纷纷议论起宋荣妍是被傅尉衍这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各种污言秽语冒了出来,把宋荣妍骂得简直是狗血淋头。
原本祥和平静的小镇由此掀起了一阵风浪,宋荣妍和宋启帆当然也听到过一些,而这本就是事实,宋荣妍无从辩解,也没有那个脸去跟人争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小白听见这些,所以几天来宋荣妍还是第一次带小白出门。
可黄昏回来后,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当时邻居家的大妈正在用鸡毛掸子打着读高中的女儿,一路追到了门外,恰好看见往家里走的宋荣妍,于是大妈一下子照着女儿的背用力地抽过去,故意抬高声音骂,“你如果再不好好学习,几年后就跟她一样去坐台陪男人睡觉,被男人包养”
宋荣妍猛地顿在了原地,宋启帆的面色骤变,连忙抱起一脸迷惘的小白,大步流星地走去屋子,“砰”一下从外面关上门,可即便这样,还是从外面传来了大妈的女儿不甘示弱的反击,“被男人包养有什么不好?住豪宅开名车,每天走出去身后都有保镖跟着端茶递水,还会有花不完的钱,可以买各种名牌包包,我看宋姐姐她比我们镇上的任何人都逍遥自在。”
“你”大妈被女儿这一番言论气得面色发青,举着鸡毛掸子用力地抽在女儿的背上,女儿跑着躲到了宋荣妍的背后,结果那一下子就抽在了宋荣妍的肩膀上。
宋荣妍疼得“嘶”了一声,想走却被大妈拦在前面,而傅尉衍这个时候正在停车,还不知道家门口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街坊邻居全都出来看笑话,各个都对宋荣妍指指点点的,说宋荣妍是婊子活该,这种做小三的女人在古代早就被浸猪笼了。
就在那些议论越来越不堪入耳时,小白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展开两只短小的手臂,以老鹰护小鸡的姿态把宋荣妍拦在背后,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孩子,比宋荣妍矮了那么多,但小白的气势却很足,大声对着那些人说:“不许你们这样侮辱我妈妈!你们就是在嫉妒我妈妈长得漂亮,我爸爸有钱。”
宋荣妍吓了一跳,连忙弯身把小白抱了起来,红着眼疾步往屋子里走,小白在半空中不断地扑腾着,带着哭腔嚷着他们那些人欺负妍妍,他要上去跟他们干一架,宋荣妍强忍着泪把拼命挣扎的小白往房间里抱,好几次都差点栽倒。
这种情况下宋启帆也不再忍气吞声了,从外面“砰”关上门,不让宋荣妍和小白再出现了,上前几步正要跟他们理论时,傅尉衍停了车子回来,迈着修长的腿从容地走过来,紧接着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刚刚我儿子说得没有错,你们所有人都是因为嫉妒,才会以骂我妻子来找平衡感。”
什么?原本吵闹的左邻右舍因为傅尉衍的这句话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相信地盯着傅尉衍,他竟然不是在包养宋荣妍,而是宋荣妍的老公?这怎么可能?这男人一看就出身不凡,还开着那么名贵的车子,他怎么会娶宋荣妍这样身份卑贱的女人?
“你们相信不相信没有关系。”傅尉衍几步站在了刚刚那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大妈面前,凌厉又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皆是吓得那些人把脖子缩了回去。
而傅尉衍伸手抽掉那个大妈手中的鸡毛掸子,惊得大妈踉跄地往后退出半步,盯着傅尉衍,只听傅尉衍缓缓地开口,“日子是我们一家人过的,跟你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一个五岁的孩子尚且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人却不懂,是不是这几十年都只长年龄,脑子却处在原始人时期了?”
一群人都被堵得哑口无言,傅尉衍的目光转到那个大妈身上,他勾着唇似笑非笑又漫不经心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颠倒众生的神坻,他问那个大妈,“刚刚是你对我妻子动手的?”
那大妈被傅尉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震得浑身一颤,一时间不敢接话,但觉得有这么多人在,傅尉衍还能把她一个大妈怎么样?于是那个大妈梗着脖子,冷笑着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在教训女儿,没想到她这个婊子会拦在面前,这种贱女人就算打了她一下又怎么样?除了专门勾起别人的老公,她”
然而大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尉衍手中的鸡毛掸子就突然扬了起来,“啪”一下用力抽在了大妈的脖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很快显现出来,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妈疼得尖叫了起来。
但傅尉衍并没有放过他,抬起腿一脚用力地踹了过去,“砰”一下,那大妈肥胖的身子跪瘫在了傅尉衍的面前,听着声音都让人觉得她的膝盖骨断裂了一样,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是看得心里瘆得慌。
楼房前一时间寂静得可怕,有人反应过来后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傅尉衍一个狠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刚刚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姿态,此刻浑身上下那种森冷又压迫的气场全都散发了出来,傅尉衍轻轻弹了一下袖口,冷笑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邪佞说:“我看你们谁敢报警?不瞒你们,我是个官二代,我父亲是市委书记,所以我杀了你们这些人的全家,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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