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倾酒目送着董氏离开侯府,韩凛站在她的身边,不解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董氏的丫鬟都出来认了,说是自己弄错了寿礼的盒子,才引起了误会。我还能说什么?”暮倾酒的眼神望着远去的马车悠悠地说着。
“但你不是说当时你们也打开看过吗?”韩凛问道。
“是,但是祖母和父亲都发话了,我也不好揪着不放。”
韩凛听了这话不免发笑道:“这倒是稀奇了,你还有这菩萨心肠?”
暮倾酒转身看向韩凛,那一脸笑容让她心里不爽:“我心肠好着呢!”
韩凛那一脸我不信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暮倾酒哼了一声才道:“本来是不打算这么便宜的放过她的,不过今天我发现了些更有趣的东西。或许她还能再留一留。”
“既然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言了。不过今天这事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韩凛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自己可是不计前嫌的来帮忙的,总得要点好处吧。
原来自那日董氏来过之后,暮倾酒就把这东西交给了韩凛去查。结果没想到,韩凛正好是对这些东西最是清楚的。
所以也就明白了几分,不过董氏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这东西其实是无害的。
“谢礼我自然会给你,不过有个问题。到底为什么界波玉会被传成是邪物,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暮倾酒略一歪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韩凛看着她,大约今日是有宴席的缘故。这人穿的和以往不太一样,绯色的衣裙绣着枫叶,发髻上还戴着同色的发饰。
明明容貌也不出众,可是就是这般模样,生生的拉扯着自己的眼神,逃也逃不掉。
“这事儿,其实知道的人不多。就你们侯爷或是你娘家人可能还知道一些。我也是查了许久才了解了大概。”
韩凛收回自己的眼神,重新把思绪放回了这个问题上。
“父亲,您还好吧,需不需要帮您请个大夫?”暮晋亭看着坐在那里的暮德章有些担心的问道。
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暮德章这样的失魂落魄过。
他心里生出几分疑虑来,今天的事处处都指向自己的母亲。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你出去吧。”暮德章拿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地冲着暮晋亭说着。
“父亲,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暮晋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暮德章缓缓抬起头,虽然脸色很差,但那双眼睛依然是锐利非常:“我叫你出去!”
“父亲....”
暮晋亭还要再说,却被暮德章一砚台砸了过来。他仓皇地躲开,砚台在地上裂开,绽放出一片墨色的花朵。
“滚出去!”
直到暮晋亭的身影消失在了书房里,暮德章才终于虚脱了一般的瘫软下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界波玉的样子,有的是今天的,有的是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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