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溪冷哼一声:“你看上去嘴炮心大粗神经,原来还挺在乎这些。”
“……我姑切当你是无心骂我。”
季临溪没解释,反而抬头瞥了她一眼接着低头敲字来说:“但认真来说你挺贪心的。”
斐梨缓缓地敲下三个字可能吧
后来季临溪这么评价斐梨这个人看上去挺机灵文静的一女孩,实际却故作深沉老成,可其实她装的很拙劣,真正的成年人,尤其不会去在意她所在意的那些
结局还未来到,她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
……
意料之中的,李佑霖没有来。
他已经不是第一回迟到,却是第一回让斐梨觉得自己原来对他而言是这么的无关紧要。
手机没有一点消息,就像雪落下的时候毫无征兆。
晚上七点多,李佑霖踩着落日晖的余幕姗姗来到故海澜苑,还带着想要解释的一颗心,那天他从头忙到晚,等记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一天已经快过去。
他拿着从于柏川那里打劫来的项链,给斐梨打了数个电话,发了数个短信,每一个都是石沉大海。
小越为她唱着生日快乐歌,母亲破天荒下厨做了一桌子的美味。
等斐梨终于看到消息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一些,外头已经没什么人在散步走路,她穿着薄薄的毛衣匆匆穿着棉拖下楼,踩在刚下过一场雪,地上铺着银装的石子路上。
石子很滑,她不负责任的在楼下找了很久,直到浑身都被冻透,肚子里的小宝贝开始抗议母亲的不负责任,她才失落的走回去。
她曾设想过关于庆生的这件事,他们会有怎样的接触,会过的如何尴尬,如何开心,她会如何激动,又该说些什么。
可最后这些都没有发生的机会。
或许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缘,就像他们的当初。
哪怕能相交,也只会在相交之后越走越远。
其实社会上很早之前就有了某种虽未明言,却心照不宣的制度,比如动物界的生殖隔离,什么样的身份,就跟什么样的人玩,你从小接触的圈子,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大小,每个人被拘在彼此的圈子里,只能原地转圈,不断地碰壁接着认输。
天上乌云密布,天气预报已经预告说明天会有场不大的雪,却没想到从今天开始下。
而故事的结束,则往往伴随着,聊天界面里不久之前的一条抱歉
他在抱歉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回复才好,一瞬间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安慰自己明天回复可能会更好。
早就已经忘记了是哪一刻突然恍然,可能是某天夜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也可能是某天上课出神发呆的时候,更有可能是生活被一些东西逐渐,慢慢渗透的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大概想要开一间画室,旁边再开一间茶艺,画室有三层楼,一楼展示我的作品,二楼是我的创作培训室,三楼我们住在那里。
旁边就是茶艺,空闲的时候,等孩子们走完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在那里下下棋,喝喝茶小憩一下,其实也挺好的。
但总归不管我想要做什么,里面始终都有个你。
那时埋下一颗小小的花种,的的确确希冀过这朵小花开成向日葵的模样。
这世界上的事都是有了开始自有结束,就像童话里,王子吻醒了睡美人,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晚上斐梨独自躺在卧室里,睁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曾经她想要斩断这段,扭曲,又错误的开始,敲醒在和平中生活了太久的那个人。
当古旧的大钟在头顶发出铛铛铛的声音,这像诺亚方舟起航时发出的嗡鸣能否叫醒那个糊涂又不开窍的男人,逼迫他好好重新审视一下自己。
可从来世上的结果无非都只有成与败两个选项,赌徒们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失败,这意味着他将拿自己已有的一切去赌,赌到一无所有,连重头再来的勇气都丧失掉。
最怕的莫过于,最后原来,你终于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连赌的资格都没有。
我会忘记很多事,渐渐学会规划自己,控制自己,那是因为我已经长大了,长大是个很可怕的词,哪怕我知道潮起潮落,命中已定,可还是忍不住去反抗,去拒绝,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月满星辉,潮起潮落,皆是定数。
不论遇上谁,爱过谁,都是缘分,哪怕最后都没能在一起。也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听多了有关爱情的故事,难免就会想谈一场关于爱情的恋爱,可结局往往都不尽如意。
因为人啊,只靠喜欢,是不能过一辈子的。
是谁说的结了婚就是一辈子,遇见了,就要在一起。
还是年纪太小,遇见喜欢的人就义无反顾的说爱,去爱,丝毫不明白不顾及那之后到底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已经二十三岁,却开始担心遇不到喜欢的人,决定放弃爱情,用余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每一天都当做人生最后一天而开心快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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