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清早被喊来心里满是睡眠不足的怨念,但很快听完来龙去脉,怨念就变成了目瞪口呆。
“她真这么说?然后呢?就没了?”
三十三楼,三十三层高楼的顶层,巨幅玻璃窗前站着一个人,正对着屋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从他面前的玻璃窗望下去,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平时办公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偶尔会有一丝不识时务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贪恋的留有一丝华晖。
不说话的时候单纯就是个长相帅气,气息冷硬年轻有为的这么一个人。
于柏川端着手里的咖啡,糖分含量几乎是用秤称出来的千克数,味道刚刚好,但为了调制这杯咖啡已经有位可怜的秘书付出了眼泪的代价。
“没有然后了,她就去隔壁睡了。”
“睡了?”
“不是你们两个住的两间屋?”
“开始的时候住一间,后来。”后来李佑霖也忘了具体的时间,某天他出差回来,斐梨已经搬去了隔壁。
“你就没表示过不满或者奇怪?”
李佑霖还真没觉得奇怪。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很正常?”
是,是很正常,于柏川觉得自己一个也没正儿八经谈过几场恋爱的人,跟李佑霖一比就是个海王,且还是经验丰富的海王,难怪大清早就要被迫担任情感分析大师。
……
“那这事你觉得你冤吗?由此来看你也不冤啊。”于柏川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她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竟然还没想明白?你岂止是不通气,脑子里,”
李佑霖瞪了过去,于柏川将后半句不大好听的话咽了回去。
“不然呢,她这话都说的多么明白了,表述的都这么清楚了,还听不出来你是傻了吗,她喜欢你啊。”
结果李佑霖很认真的按着太阳穴,“别跟我开玩笑,我多大,她多大,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于柏川想,但他也没有非常执着的让李佑霖认同自己的观点看法,只是一想到以后他终于开窍的时候……哦画面太美。
“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要不就是天生善良可怜你,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李佑霖很诚实有问必提:“什么隐情?”
于柏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你得去问本人。”
“不过我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事你处理的就像是渣男,好歹住一个屋檐下还领了证,还没老夫老妻而你还有求于人,竟然真的连这种日子都不记,我说,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可是特地嘱咐过了,你这老婆比你小十二岁,你二十三岁的时候见那些女孩子,简单的来说就你家那个李久吧,去年你少给她过了个生日,或者前年忘了她的生日那次,她是不是都上蹿下跳了好一阵?”
“……”
“你想想结婚这事,这一年里你过的怎么样,结婚之后你是不是净利益,既得利益最高者?对方没拿你什么好处吧。”
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恐女症直男,直接给自己一条绳子算了。
他也只是想,没说出来,毕竟做的再不对,那也是自己一条裤子穿到大的朋友,他甚至都不认识斐梨这么个人。
于柏川喝了口咖啡:“你还没说矛盾的引发点,易宁若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工作上,合作上的事情,倒是她昨天说有事要告诉我,约我私下聊聊。”
想到那件事,李佑霖的心情明显不大愉悦。
“她跟你聊什么了?”
李佑霖答说:“也没聊什么,后来她碰了我一下。”
于柏川差点被咖啡呛到。
他赶忙将易碎品放在桌上冷静问:“什么叫碰了你一下。”
李佑霖心情烦躁:“她跟斐梨一样。”
“一样?”
于柏川在心里郑重想了想,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盲点,表情都带着严肃说:“隐情!你之前说斐梨很反感易宁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她像是有事情瞒着你。”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李佑霖打断他的突发奇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得这个病的时候,她才多大一点儿的孩子,不可能。”
“也是,那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斐梨,看看她的反应?”
“没有,我没来得及。”李佑霖说,“而且斐梨对易宁若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昨晚那种情况,我就没说出来火上浇油。”
“好吧。”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
“对了。”于柏川忽然想到,“前两天我也忘了谁跟我提过一嘴,哦好像是你自己,臧荣山上那场鸿门宴后,你还跟易宁若被你妈送上了回热搜?后来虽然撤了热搜,但这事你跟你妈谈过没有,阿姨她怎么说。”
……
说实话,谈过。
那天母亲披星戴月而归,一回家整洁的客厅里就坐了个板板正正雕塑一样的人,在宅子里工作了近十年的阿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倒是一步也没落下。
父亲拿着请柬去参加三十周年同学会,要三天才回,李佑霖是特地蹲点回的家。
温室内的蔷薇开的茂盛,绽放的花朵上还残留着雾水的气息,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珍藏,前段时间刚收集来的花瓶上有道裂缝。
在这样一个安逸又平静的情况下,母子俩产生了了三十五年来最大的一次纷歧。
“这件事情上我有分寸,希望您不要再插手,实话跟您说我对易宁若一点兴趣也没有,今后也不想有。”
李佑霖的母亲是公认的教养良好,与世无争,但这件事情上却意外的执着:“没有兴趣可以培养兴趣,我一开始对你爸也没有那么上心啊,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