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梨:我是妖魔鬼怪?
碍于实在不想挨着门口睡,怕大晚上进来小怪兽,斐梨直接把手机扔了过去,豪爽道:“你自己动手更安心。”
反正我以后还能下回来。
“好嘞,好嘞,您睡床,您睡。”斐越不疑有它,可能精神终于被时差击倒,他并没有往深了想只是当时开心的无与伦比,手指动作的飞快,最后毫不掩饰开心与激动的欣喜将手机还了回去床让了出来,打完地铺躺下的时候乖巧说,“您早点休息,不耽误您睡觉了我。”
他不是不想去别的房间,实在是因为某条队规的原因俱乐部控制房间数量,果然是一间都没多出来。
而且今天刚赢下比赛,手底下的小孩儿肯定兴奋的不得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队里有个小孩有白天兴奋过度晚上梦游这个毛病。
斐越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为了心脏着想,在外间靠门的地方打了个地铺。
斐梨很欣慰,这会儿斐越要出去她还得唱出戏让人别走,恐怖片跟恐怖真是害人不浅啊。
结果那晚睡得实在不怎么样,斐越半夜被咔嚓声吵醒走进去结果看到斐梨抱着一包薯片刷剧,摸过手机一看才四点多一点,看到他走进来,斐梨抬起亮晶晶的大眼,让人无从接话。
这大半夜的。
斐越妥协说:“……别在我的床上吃东西。”他还是有那么点洁癖的。
“哦。”
转过身要走了,他又突然问:“你最近吃的有点多啊。”
“有吗。”斐梨干掉第三包薯片准备拆第四包的时候反问:“没有吧。”
完了将薯片袋子往前一递:“你也不要也来点?”
“……不了谢谢。”
圣诞节前夕,商业街上的很多店铺里已经挂上了迷你的红袜子圣诞杖,各种精致礼物糖果被统一包装,市面上的苹果被精致包装卖出了二十块钱的天价。
李佑霖从不在意这些节日,更不曾花时间去准备一份惊喜,事实上斐梨也实在算不上是细致,她也并不太注重这些东西,她在意的是男人每次出差前后所有的消息,都是由身边那位敬职敬业的特助转述,他热爱工作的态度,远远超过了生活。
他注重公司里办公室中的气氛,却从不花时间去看一看家中餐桌花瓶里摆放的是什么花,他对办公室休息间里的要求已经到了控制熏香的地步,偶尔回一次家却是和衣倒头就睡。
斐梨对外宣称自己是与别人合租,实际上连合租舍友都算不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房主在外借宿,租房的却放肆在家里大兴土木的改造。
斐梨对此表示了很长时间的不理解,最后只能按着头去适应,毕竟他们无论是年纪,家境,知识学识还是修养,都相距甚远。
能走到一起,无非就是因为李佑林的病
他需要一味药,而她是一味药而已。
斐梨得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幼稚,带着学生特有的天真,她不曾进入社会,生活中除了大写的安逸,就只剩漫无边际的散漫。
她未体验过被领导耳提面命,也没有为了一份企划案通宵达旦,实际上他们这个年纪熬夜做的事情除了打游戏就是刷剧看而已。
甚至说斐梨到现在都没有想出来自己将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工作,好像做什么都可以,又什么都不合适,挑来挑去在不该浪费时间的地方浪费太多时间与精力而已。
由此可见人的野心真的好可怕,一开始只是要一块糖,得到了又想要一盒糖,一个糖果加工厂。
当普通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时候,她在思考如何从心理上感到富足。
斐梨自认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却也自认只能被安排,选择这两个字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好难。
最迷茫的那会儿也想过去读一个研究生,将工作这件事情缓期执行,最后这件事情却也无疾而终。
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理论知识丰富,实践为零,身边有无数人在保驾护航,让她很难伸展拳脚,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除却五年前的离家出走,就只有跟齐月楠一起投资了一家酒吧,这两件事情而已。
说的文雅一点,曾经她很想进入社会走一遭。
后来多想了两天,却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天真。
斐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曾无数次的想要拉紧彼此的距离。
她翻了个身,在黑夜里睁开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越来越精神,想要的东西却逐渐模糊起来,当然晚上思考事情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十分的明智的选择。
毕竟晚上的人格外容易冲动,就像她曾在某一晚在某宝shpping到凌晨两点,结果一睁眼,最先做的事情就是退掉那些冲动消费本就不需要的款。
就像她面对自己的第二专业,有时候她会误以为自己果然是该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这画的都是些神仙作品,有的时候睁眼看到第一眼却觉得艾玛我这画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退学退学。
乱七八糟的想了几个钟头,习惯性的睡前又去了个厕所,排空了所有的想法,躺下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
斐梨:我想去法国。
李佑霖: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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