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翻过身的宋成明,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明显是新鲜,刚留下不多时的新伤。
“啧啧,这是有多大仇……等等,这看着,”司辰逸顿了下,“像是鞭伤?”
严肃清朝床尾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
说着便朝床尾走去,而后站住脚步,看向被丢在地上的一根鞭子:“这鞭上还有干涸不久的血迹。”
司辰逸蹲下身子,细细查看了鞭子,而后抬头,对站在一边低着头的严肃清说道:“你那两只招子是什么做的?就这样弱的光,这般远的距离,都能瞧见鞭上的血迹?”
严肃清不仅耳力好,目力也强于常人,他勾了勾嘴角,脸上明显挂着“不过尔尔”的得意之色,淡淡道:“这些伤并不致命。”
司辰逸赞同地点了点头,想站起身,这难伺候的主,也不知是如何做到在案发现场都能衣不染尘的。
“诶,别起来。”
严肃清阻止了司辰逸起身的动作。
司辰逸狐疑地抬头看向严肃清,心里隐隐产生不祥的预感,连说话都打起了磕巴:“做,做甚?”
“蹲都蹲了,不妨顺道看看床底有没有什么可疑物件。”
“严肃清,你大……唔……”
司辰逸的“爷”字还未出口,屁股上就捱了严肃清一脚,一个不稳,直直摔了个大马趴,正好趴在了床边,那身“云裳楼”新制的衣裳是彻彻底底沾了灰。
司辰逸抬起“狗啃泥”的头,正想起身“以下犯上”地把严肃清从头骂到尾,就被严肃清冷淡的声音止住了:“赶紧看一眼,免得我再动手。”
司辰逸闻言,又重新趴下了身,没辙,谁让他武功不济,打不过严肃清?为了不再捱一脚,司辰逸彻底地放弃了挣扎,心里已将触霉头的宋成明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小子好死不死,为何偏偏选在今日咽气?!
司辰逸屈尊往床下看去,还真发现了什么。他伸手,努力地朝床深处探去,摸了片刻,终于从床底勾出一块木牌。
司辰逸将木牌递给严肃清,严肃清蹙了蹙眉,而后抬手,从衣摆处撕了块布,隔着布将司辰逸手中的木牌捏了过来。
“穷讲究!”
司辰逸没好气地埋怨了句,便快速起了身,抬手就要拍衣上的尘,却又被严肃清给拦住了:“去外头拍。”
司辰逸被严肃清气得,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这货怕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整他的吧?真是个祖宗!
司辰逸怄着气,气哼哼地往外走,经过严肃清身边还故意加重了脚步,将衣摆甩了起来,就见灰尘借着门的那一点儿光,再次飞舞了起来,严肃清脚下一动,迅速转移到了角落里,生生避开了那些被司辰逸扬起的尘。
司辰逸见没碰上严肃清,只能生气地哼了一声,甩着衣摆,像只斗败的大公鸡,到门外抖身上的尘土去了。
严肃清见司辰逸这个“大祸害”出了门,这才低下头,仔细端详起手中的木牌。
木牌呈长条形,上头刻着百花齐放的纹样,雕工精细,绘色鲜艳,看得出是精心制作的。木牌顶中开了一个圆形的小孔,孔上系着一条红线,可将木牌挂起。木牌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显然留下木牌之人是名女子。这一发现,再次验证了严肃清脑中的想法。
严肃清前后都端详了许久,上头却未写一字,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这木牌的来头。
“咦,这不是百花楼的花牌吗?”
抖完尘的花孔雀,不,司辰逸,不知何时又来到了严肃清的身边。
严肃清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与司辰逸之间拉开了些距离。司辰逸明显感觉到严肃清是在嫌弃他,当即沉下了脸:“严大爷,至于吗?!”
严肃清坚定地点了点头:“至于。”
司辰逸捏紧了拳头,他真想把严肃清按在满是泥浆的地上痛揍一顿……
“你方才说,这木牌是百花楼的?”
严肃清无视了司辰逸对他的不满,接着司辰逸先前的话问道。
“是,断不会认错。”司辰逸松了拳头,撇了撇嘴,“百花楼独有的花牌,只赠给经常光顾,有权有势的恩客的。”
“你知道得不少。”
“那是,本少卿也有一……”司辰逸话未说完,便闭上了嘴,只见严肃清正一脸鄙夷的地注视着他。
“喂,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司辰逸气得跳脚,“祖宗,我就是个普通的正常男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和尚心性似的无情无欲好吗?!!!”
小剧场
严肃清:“谁说本大人无情无欲了?那得看对谁!”
谢飞花:“谁?”
严肃清:“夫人你说呢?”
谢飞花脸一红:“我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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