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严肃清淡淡地应了句,只是面上那鄙夷的神情并未减少半分。
司辰逸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已经快被严肃清这活祖宗给气晕过去。
严肃清见司辰逸都快从花孔雀气成斗鸡了,这才收敛了神情,开口道:“那这花牌能看出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司辰逸一听严肃清在问与案子相关之事,心中的火气便降了七分:“不知。这花牌百花楼的姑娘人手一块,并未标注姑娘花名,送出后若有其他恩客,便可再领新牌,若是要以花牌寻人,想来是不太可能的。”
闻言,严肃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按司辰逸的说法,当下能查出的便是这起案子与“百花楼”的姑娘有关,但至于与哪位姑娘有关,暂时还无法做判断。
“大人。”一名衙役进屋向严肃清、司辰逸禀报道,“经查证,此院的屋主便是死者宋成明。”
“什么?”司辰逸闻言一惊,“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布置得跟阎罗殿似的屋子竟是床上这货的?!”
严肃清瞥了大惊小怪的司辰逸一眼,当他查看过现场情形后,便已料到了这个结果。
“知道了,下去吧。”严肃清挥了挥手,“把尸体交与仵作。”
“是!”
衙役领命,便唤帮手去了。
“走吧。”
严肃清对司辰逸说道。
“查完了?”
严肃清点了点头,手里还捏着那块花牌,“这里已无甚可查了,先回衙门。”
司辰逸自是唯严肃清之命是从,他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黑灯瞎火的破屋子,于是快步跟在严肃清身后,一齐回到了大理寺。
这边的谢飞花饮下茶盏里的最后一滴茶,碟子里的花生米已被他吃得一粒不剩,身前的桌面上磊起一堆搓下的花生薄衣,谢飞花当真作了一名特别合格的“听众”。他满足地拍了拍手,而后掏出帕子,准备擦一擦沾了花生屑的手,看到素白帕子的那一瞬间,谢飞花才想起这方帕子是严肃清的,他忘了还……
谢飞花对着帕子,轻轻叹了口气,唉,看来又得赔严肃清一方新帕子了……
谢飞花抹完手,将帕子往怀里一揣:“也就是说,这就是个意外。”
露凝香抽噎着点了点头。
“既是意外,便怪不得你,你这哭得妆都花了,有何必要呢?”
露凝香一听“妆都花了”,立马起身,捧起了房中的一面铜镜,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脸。
白牡丹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都火烧眉毛了,这丫头还想着梳妆打扮呢!
“这死的可是宋太师家的大公子,官家的人,怎会轻易善罢甘休?”白牡丹回答了谢飞花的疑惑。
谢飞花也是个通透之人,白牡丹这话他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露凝香是“贱籍”,在旁人眼中死了都无关痛痒,拿她抵宋大公子的命,那再自然不过。
谢飞花思忖了片刻:“这案子自是落大理寺手中,以严肃清的性子,自然不会冤枉好人的,露姑娘大可放心。”
“哼,官/官/相护,谁能保证他就是个例外?”
白牡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严肃清若真的人品不端,怎会至今都查不到有关他的一丝黑料?”
谢飞花反问了一句,白牡丹被噎得瞬间说不出话。虽然是这个理儿没错,便她却隐隐觉得,谢飞花似乎在袒护着严肃清……
“所以,是让凝香去自首?”
“不,妈妈,我不能进衙门,我会死的!”补完妆的露凝香再次扑了过来,抱住白牡丹的腿,又要重新嚎啕大哭。
白牡丹扶了扶额:“别哭!再哭老娘就把你捆了扔大理寺去!”
露凝香闻言,立马禁了声。
谢飞花沉思了片刻,坏坏一笑:“不,我倒有一主意,附耳过来……”
白牡丹狐疑地瞟了谢飞花一眼,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凑过了身,附耳上去……
“这真的能成吗?”白牡丹面露忧色。
“放心,没问题的。”谢飞花一脸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帮露凝香脱身,还能给清清白白的严肃清抹上一点儿“黑”……
严肃清与司辰逸回到了大理寺。线索现停在了“百花楼”上,其它便一无所获。
司辰逸看着抿唇不语的严肃清:“你可有新发现?”
严肃清沉思了片刻:“你不觉得奇怪吗?”
“此话怎讲?”
“堂堂宋太师家的大公子,在城郊买了院落竟无人打扫伺候?”
“有理啊!哪怕这是宋成明私买的小院,就算宋太师不知,他贴身伺候的仆从定不会不知。”
“报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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