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罗伯特布鲁斯的故事你丈夫认为这个故事是杜撰出来的那个他受到鼓舞坚持为苏格兰王位战斗的故事。布鲁斯被敌人追杀的时候大概是躲进了一个山洞”
“是的,我知道这个故事。”我打断了他。
“詹姆斯的观点是,蜘蛛不会去人类频繁出入的洞穴,这一点我是基本同意的,但我指出,在大型的山洞里,比如在这座岛上”
“这里有洞穴吗?”我很惊讶,然后觉得自己很愚蠢,“当然了,肯定有,如果有像泉水里的那种洞穴鱼的话。虽然我一直认为加勒比岛屿是由珊瑚组成的,但我觉得在珊瑚里找不到洞穴。”
“嗯,这是可能的,虽然可能性不是那么高,”斯特恩说得很谨慎,“不过,伊斯帕尼奥拉岛不是一座珊瑚礁岛,而是火山岩生成的此外还有结晶片岩、相当古老的化石沉积岩和分布很广的石灰石沉积岩,石灰石在某些方面是可溶于水的。”
“真是想不到。”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调味酒。
“哦,是的。”劳伦斯俯身从阳台地板上捡起他的包。他拿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纸,把它揉成一团。“那里,”他伸出手,纸慢慢展开,呈现出山峰褶皱起伏的错综地形,“这是这座岛的样子你记得福格登神父说的马鲁人的事情吗?那些躲在这些山里的逃跑奴隶?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消失,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主人没有去抓捕他们。这座岛上有很多无人区我敢确定,不论是白人还是黑人从来没有人涉足过。在这些不为人知的山里,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洞穴,这些洞穴的位置可能除了本地的土著居民之外没有人知道而他们已经消失很久了,弗雷泽夫人。”
“我见过一个这样的洞穴,”他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阿班达威,马鲁人这么称呼它。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最危险、最神圣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受我的密切关注鼓励,他又加了一杯酒,继续他的自然史讲座。“现在,这座小岛”他冲着浮在海面上的小岛点点头,“那是托尔蒂岛龟岛。那实际上是一个珊瑚环礁,它的环礁湖年代久远,从被珊瑚微生物的作用填满就有了。你知道那曾经是海盗出没的地方吗?”他问道,显然他觉得应该往演讲里加入一些比岩溶地层和结晶片岩更为普遍、有趣的内容。
“真正的海盗吗?你的意思是海盗?”我对这座小岛更感兴趣了,“那太浪漫了。”
斯特恩笑了起来,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嘲笑你,弗雷泽夫人。”他向我保证。他冲着龟岛做手势,一丝微笑徘徊在他的唇角。“仅仅是因为我想起曾经有一次跟金斯敦一位上了年纪的居民聊天,我们聊的是海盗的习惯,他们有段时间把总部设在罗亚尔港附近的村子里。”
他噘起嘴唇,在决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然后瞥了我一眼,决定冒险:“你会原谅我的粗俗,弗雷泽夫人,但我理解的是,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会有一些相似的医学上的实践”他停顿了一下,可能要在那里打住,但他已经喝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酒,宽阔愉快的脸红得厉害。“也许你听说过鸡奸这种恶劣行径吧?”他侧身看了看我。
“我听说过,”我说,“你的意思是”
“我向你保证,”他很权威地点点头,“我的线人对于海盗的习惯讲的是最没有条理的。对一个男人实行鸡奸”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说,“我的线人告诉我,大约六十年前罗亚尔港沉入海中的时候,它被公认为一种神圣的复仇举动,是这些邪恶的人因为他们卑鄙邪恶的行径所得的报应。”
“天哪!”我惊呼道。我很想知道,鲁莽海盗中纵欲的苔丝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他点点头,像猫头鹰一样庄严:“他们说,能听到罗亚尔港被淹没的教堂钟声,当风暴来临时,教堂的钟会为被诅咒的海盗的灵魂响起。”
我想多问一点卑鄙邪恶行径的确切特征,但就在这时候,玛玛西塔走上阳台,简略地说“食物”,接着又消失了。
“我很想知道福格登是在哪个洞穴里发现她的。”我说,把我的椅子推了回去。
斯特恩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发现她?我忘了,”他神情明朗,“你不了解情况。”他凝视着那扇打开的门,就是老妇人消失的地方,房子的内部安静黝黑,犹如一个洞穴。“他是在哈瓦那发现她的。”他说,然后他告诉了我后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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