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说完,袁琅再度看向严沉月,毕竟刘基是他的恩师。
严沉月却神色不变。
只略一沉思,随后淡淡笑了声道:“不太可能。刘大人得病已有好一些时日,他此次来到京城,众所周知便是为了治病。除夕夜他更是一度到了垂危的地步,所以,我不觉得以刘大人那样的身体状况,会跟顾家的黄金案牵扯得上关系。”
“先生说得是。但既然刘大人已被顾淮山怀疑上,我想他可能会有危险。刚才先生也是亲眼瞧见了,顾淮山的身边不知从哪里找来那样一号人物,无论模样和力量,都跟妖怪似的。想我也是军队中刀口舔血一天天活下来之人,尚且差点死在他的手中,刘大人一个病弱老者,根本无法防范……”
严沉月闻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袁大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严某不在京城的这些天,还请袁大人替我多多留意一下我恩师府上的状况。”
“先生放心,即便先生不说,这些天我也会常去那边走动。”
说罢,目光落到严沉月背着的那只包裹上,袁琅微一迟疑:“大过年的,先生这是要出远门么?”
“有点要事,需要离开京城一阵子。”
“那等先生回来,袁某有一件事想请先生帮个忙。”
“是什么事?”
“想必先生也听说了,碾儿胡同一夜间冻死了好些人。”
“对。”
“那些人虽是被冻死,但死后的尸体十分蹊跷,都是遭到了各种不同程度的损伤。最多的一种伤害是被切除了体内的器官,且切口十分光洁平滑,分明是手中有娴熟技巧者所为。这件事本被巡捕衙门交给了应天府查办,但是当天,尸体却被大理寺的人给收走。”
“大理寺的人想亲自调查此案?”
袁琅苦笑着摇头:“原本是这样以为,但谁知,那些尸体刚被送到大理寺,此事就已被宣布结案。而那些尸体则被草草闲置起来,说是年后就让人把它们给埋了。呵,先生你看,这多可笑,那么多被挖去了身体器官的尸体啊,就这么问也不问,简简单单地让人给掩埋了事。”
“那么袁大人期望严某能帮些什么忙?”
袁琅没有直接回答,只继续说道:“实话说,类似碾儿胡同发生的事,这些年来就我所知,并不只是这一起。只是过去所发生的远没有这次那样密集,又因死者都是些流民,所以从未去特意留意。故而直到现在,当一时间看到了那么多具被取走了身体器官的尸体,这才被唤起了诸多怀疑,也因此,当面对着那些尸体时,我不由产生了一个可能有些荒诞的想法。”
“怎样的想法?”
“想来先生应该还记得罗光镇命案的那个凶手。”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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