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国自古以来女子当权,薛如雪贵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求娶尚赫一皇孙不成,心中暗生怨恨。她哪知尚赫创世皇当时也是满腹的帝王狂傲之气,他连江山都打下来了,又怎会同意自己的皇孙入赘到东昌做国师男妾?
不久后,创世皇崩,二世皇继位,上官儒被封为太子。正当薛如雪提亲之事即将被世人忘却之时,薛如雪再次出使尚赫,面见二世皇时说自己愿意放弃东昌国师之位,远嫁尚赫太子。薛如雪在东昌国地位显赫,荣耀至极。她若远嫁尚赫这种男权之国,不单地位落之千里,且须得三从四德,以夫为纲,终生只能侍奉上官儒一人。
当时的二世皇欲要点头答应,可上官儒却不愿迎娶,态度坚决。薛如雪至此颜面尽失。
此后不久,薛如雪听闻上官儒率兵征讨南川,自己也亲自带兵增援,欲使上官儒在感激之余能以身相许。然待她到达尚赫,却得知上官儒已对慕容薇暗生情愫,自己因爱生妒,遂对慕容薇下了毒手。
上官儒得知真相后,怀恨在心却无可奈何。他身为尚赫太子,既不能杀了东昌国师,也不能更改国策与东昌断绝往来,故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上官儒登基后,立即颁布诏令,尚赫国内,禁止售卖和使用东昌国的任何毒药,违令者斩。
而上官儒正是当今皇上上官烈锋的父亲。
如今太子上官轩辕使用东昌国的毒药,便是违反了国策,上官凌云说上官轩辕与东昌国勾结也言之有理。
“太子违反儒皇诏令,也不知皇上是否忍心斩他。”我故意这么说,心中却非常明白上官烈锋不会为了我而杀了自己的儿子。
“那软筋丸是太子命人给你服的?”上官凌云问道。
“杜公公在路上拦截草民时便让草民服用了那药丸,当时太子殿下并未在场,之后草民便昏厥了。”
“如此说来,太子倒有借口说自己不知情了。只是那杜公公……杜公公……”上官凌云念叨着杜公公的名字,似在努力回忆起此人来。“是了,太子儿时似乎是有一位陪着练武的叫杜敏赤的太监,那太监明着说是陪练,其实不过是在武场给太子当人肉靶子的。听说后来那太监被打得残废了,太子便放他回了老家。难道他竟不是回老家了?”
上官凌云如此一说,我也不知如何答话,便沉默不语。
“对了,那杜公公拦截你是去了何处?”
“一个大宅院。”
“不是东宫?”
“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离开时,草民听他说要回宫待着,故而草民猜那里并非太子殿下住的东宫。”
“那你可知那宅子在何处?”
“草民不知。草民去之时昏厥着,离开时也昏厥着。”
“那宅子里面的陈设你可还记得?有多大?”
“当时草民所在的屋子,草民倒记得些陈设,可有多大草民却不知。噢,应该是极大极大,当时杜公公要把草民关进北边的地牢,又改口要换水牢,其间草民被拖着走了很久。不过,也可能是当时草民意识不清,又受了伤,故而觉得被拖着走了极远。”
“如果找到那宅子,你可还能认得?”
“草民不敢肯定,除非草民能进到那日去的屋内。”
“嗯,也好。太子擅自置办了宅子也就罢了,还私设牢房,拦截良民,动用私刑。真是无恶不作!”上官凌云满脸怒气,竟握紧拳头捶打起桌面来。“如此无德之人若做了皇帝,尚赫百姓怎有安生之日?”
我终于知道了上官凌云为何会以仁厚而出名,他确实是心系天下。只可惜这世上的好人未必能得好报,他也不过是落得个看守皇陵的下场。相比之下,太子上官轩辕就真的心狠手辣了。他让太监鞭打我的时候,着实阴狠无比,偏偏还装出一副不忍伤害的模样来,让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玉佩……”上官凌云见我不说话,便又研究起我给他的玉佩来。“烈彦皇在位之时,我尚年幼,未有机缘见他,故先皇的雕龙玉佩我是不懂看的。不过太子当时已有十七八岁了,见过烈彦皇和他的玉佩倒是正常。我虽未见过先皇的玉佩,可你这玉佩我却知道并非先皇的那块,你这块反面刻的是龙鳞,而非龙爪。我听父皇提过烈彦皇的雕龙玉佩,故而知道这个细节,不过那玉佩在先皇在世之时便已不知去向。几年前父皇颁布诏令,允许尚赫国的百姓佩戴龙形玉佩,只是不可雕刻龙爪。我想父皇大概想以此表示对先皇的尊敬和哀思吧,毕竟他俩是兄弟。”
我心中暗忖:恐怕没那么简单。上官烈锋允许百姓佩戴龙形玉佩,定然不是为了表示对上官烈彦的尊敬和哀思,他对自己弟弟的感情要是如此深,当年就不会抢弟弟的皇位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钓出上官烈彦的玉佩和传国玉玺来,而我就是那个主动上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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