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小柳:“以后我倒是应该好好学游泳了。”
那人站起来眺望了一下远处,脚边的篝火渐淡,天边的云开始透出隐隐的微光。
“差不多了,你该去下一个梦域了。”
“我还有机会再见你吗?”
那人道:“下次需要捞你的时候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反正你就记得,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你,瞧不起你,看不上你,也还有我在,我永远都给你兜着底。”
竺小柳:“谢谢你哦。”
那人嫌弃:“你这人真奇怪,跟自己说什么谢谢。”
竺小柳:“总还是要感谢自己的。”
有风吹来一下子吹灭了篝火,一阵凉风散去。
回过神时,竺小柳发现自己走在一处街道上。
两侧的建筑风格看着不像是现代,也不像是民国,倒像是看过的古装剧里的样子。白墙乌瓦,小桥流水,岸边杨柳依依,倒像是某处古镇。
只不过对这时的人们而言,还不算古。
竺小柳裹着大毛毯,感觉与此处相当格格不入。
不远处传来猫咪凶狠凄厉的叫声,呜呜声混杂着猫叫,还有东西倒塌的声音。
……有人虐猫?
竺小柳循着声音跑过去,拐了几道弯到了地方才发现不是有人虐猫,而是有猫虐人……
墙角里缩着一个腿脚细瘦的小孩子,一块脏兮兮的布裹着脑袋和上半身,身边倒塌了一堆破烂木箱子渔网之类的东西,两三只猫竖起尾巴在空气里摇晃着趾高气昂地看着那个孩子。
孩子的脚上,手上,露出的皮肤上都挂着彩,要么是抓痕,要么是被咬伤的痕迹。
三只猫嘶叫得声音隔好几条街都能听见,而那个被撕咬,被攻击的小孩却埋着头一声不吭。任着它们撕咬也不放开怀里的鱼。
那条肥肥的,还在甩着尾巴的鱼。
那条鱼,或许就是那三只猫抢夺的目标。
那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三只猫落荒而逃,只剩下那个小孩坐在一片狼藉里。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条扁担跑出来,看到像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小孩,看着周围一团糟的渔网和草垛,一扁担就打了下去。
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问出来:“均根,外面是什么东西啊?”
那男人不解气又打了一扁担:“什么东西?不是东西,是那个脸上都是疮的小杂种。”
“啊?晦气死了,在哪里啊?”
“偷了我们一条鱼,在门口呢。”
那小孩缩在墙角里,一个女人从屋内出来,开始了男女混合双打,打的打掐的掐,甚至拽着头发把人脑袋往墙上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杀亲的仇怨。
竺小柳实在看不下去,跑上去劝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再一看那手,半透明的是灵体状态。
竺小柳:“……”
刚刚跑开去的野猫在院墙上居高临下探出脑袋。
一向很喜欢猫的竺小柳突然就讨厌起了猫这种仗势欺人的动物。
“不是让你滚吗?你怎么还在这?”女人尖细的嗓子配合着尖利的指甲在小孩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印子。
男人下手更是狠,好像手下这个细瘦的孩子犯了滔天的罪过,恨不得将人打死。若是竺小柳现在能出声,真想问问他们那么大的恶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那孩子挨着打,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竺小柳急得跺脚,初时没有发现,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的脚偶尔几次会踢到小石子,低头看自己的手,也是偶尔有实体偶尔半透明。
……原来偶尔是可以显形的。
那男人高举起扁担就要打下去,那小孩只伸出一只细瘦的胳膊抱着脑袋。
竺小柳不顾一切扑了上去,一记力道十足的扁担打在竺小柳背上,就竺小柳这小身板,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原本在月黑风高夜打着路边没人管小孩的两个人忽然一愣。
被竺小柳护在怀里的小孩也是僵硬了,脑袋被扣在陌生人的胸口,都已经忘记了挣扎。
那对小夫妻见着眼前这青年虽然也是细弱,但是多少也是个成人,自己做的原本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勾当,当下就心虚收起了武器不敢动弹了。
竺小柳将那个满身骨头的小孩护在怀里,只觉得手底下硌得慌,千言万语的质问和怒骂只化为了一句“滚”。
竺小柳:你们鲛人能生孩子?
沈泾宇:是啊。
竺小柳:怎么生,能让男人怀孕么。
沈泾宇:……其实,是我能生。注意审题,是鲛人能。
竺小柳:那咱们要个孩子吧!突然兴奋
沈泾宇:……鲛人生孩子会死哦。
这本不会逆,不生子,嘤。
国庆七天假,七天床上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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