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毕业吵吵闹闹,找工作吵吵闹闹,异地恋吵吵闹闹,结婚吵吵闹闹,中了彩`票后终于不吵了,很是过了一段岁月静好琴瑟和鸣的日子,然后,啪一声,我摔进未央湖穿越了。
真是越想越气,气得我浑身发抖。崔妈妈以为我冷,赶忙喊人来为我添热水。泡了半个时辰,我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状态方才好些,遂出浴。绢儿给我穿衣的时候说,刚在外面碰见去送洗衣服的崔妈妈,一直逼问她我有没有被破`瓜。
“真是气死个人,姑娘你都成这般模样了,这老婆子还在关心你的身子是不是完璧。”
这不能怪崔妈妈,她的工作就是看顾我的身子,出了差池她要负岗位安全责任的。好在她还算是经了世面沉得住气的,没大呼小叫地满院子问我,否则今天我真得被气的一口血吐在当下。
我回到屋里,抬眼就看见了丹阳,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候了多久。我眼神对上她,很快挪开。
“都过亥时了,你还没去歇息。”我说。
她嘴一嘟:“我刚吃过饭戌时不到就来等你,直等到我腰都坐疼了,你竟这般无情赶我走。”
“哪里是赶你走,今夜你若不想走,就在这里歇息吧。”我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看我状态不对,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和我说话。
“你回来那会儿我听得院里乱糟糟的,赶忙出去看你,谁知你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面色煞白,我还没挤到你近前,一帮婆子丫头就把你扶到澡间去了,我想进去,被绢儿拦在外头,说澡间湿气重,我只得在这里枯坐等你。”她说着说着嘴越撇越下,快要哭出来了。
我忙安慰不迭,哄了好一会儿她才缓和好情绪。
“你今日到底遭了什么事,竟弄成这般模样。平日里天塌地陷了,你也就是笑笑的主,你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天塌地陷自有高个顶着,我自是可以一笑而过。但是如今……一想到这里,我心情又不好了,愈发难过到不敢看她。她看我丧气着脸还躲躲闪闪地,忙问:“莫不是你……”
那倒还真没有。要是今晚发生了什么,大抵我也不会这么难过。我和他本就夫妻之实七载,屁`股脚底的痣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个伤心难过。
我摇摇头,把遇见“世明”的前因后果说与丹阳,她一双美`目睁了有铜铃那么大。
“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你真的前世和他是夫妻吗?你坠河那次也怎么这么巧正好是他救了你……那他也和你一样有前世的记忆吗?”
那自然没有,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没法遮掩,一样是喷嚏,另一样就是感情。要是世明也穿了,他定然不会如此对我。
“那你为何难过到这个地步?他到底是什么底细?他……没相中你吗?”这傻丫头还挺直接,伤自尊啊。
我还是摇摇头,垂下了眼帘。
“他叫了叶嬷嬷,商议罢,五千两黄金买下了我。”
这下信息量太大丹阳处理不过来愣在了当场。
“那自然是个富贵公子了……你……还这般是为何?”
我心里堵得厉害,一口酸楚涌上来,泪水夺眶而出。他虽然买下了我,却是要把我送给别人当玩意儿,让我去为他探底。
而他,就是这么寸,正是当今皇帝那个青春期就开始叛逆到现在足足十年的三儿李广安,乾王是也。
我虽隐隐知道我和他身份地位的差距,但是没想到差了这么多。现在想想,边氏当时劝我的那番话多半也是好意而非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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