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
这人是将她当成了还没断奶的娃娃吗?
言喻瞥了不死心的云玺一眼,好言相劝:“草民还盼着殿下能一直清醒到子夜呢。若是殿下喝了点小酒,待会儿睡过去了倒还好,若是发起酒疯来……啧”
“本宫从三岁时便开始偷酒喝,还没醉迷糊过呢!”
言喻沉默了片刻。
而后将摆在云玺面前的茶盏拿到了自己手上,将酒杯递给了云玺。
而后仰在椅子上,轻笑道:“草民听闻,这酒后劲十足殿下若是不怕……那便试试?”
云玺求之不得,接过酒盏小酌了一口,感受到酒液在舌尖上绽放之后,忍不住喝了个滴酒不剩。
“啧,老齐家里的酒都好喝,可唯有这十三年前的自酿酒,才能算得上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云玺想到言喻尚不知这美酒的渊源,遂好心给他介绍道,“只是齐老头一年难得卖一坛十三年前的酒,怎么就让你撞大运买着了?”
言喻看着又递到他面前的酒盏,无奈地笑了:“垫垫肚子再喝,总少不了你的。”
他接过酒盏放在一边,提起筷子给云玺布了些菜,才在云玺怨愤的目光中给她又倒了一杯酒。
云玺接过,想了想,还是克制了自己想直接喝下去的冲动。
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披风下的腰带。
软剑还在。
言喻眼尖,又尚未沾酒,自然将云玺的动作统统收入眼中。
贪酒的馋猫儿,终有一天会落入他人口中,沦为食物。
烛火雀跃,映着未化尽的残雪,落在笑得一脸满足的女孩儿脸上。
言喻终是将剩下的大半坛子酒收进了地窖之中。
等他回来之后……
前院里只剩下了一只醉猫。
言喻:“……”
他就不该买酒。
醉猫慵懒地卷着她的披风,瘫在太师椅上,摸着肚皮,还时不时地打个醉嗝。
她看见言喻止步不前,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扑进言喻的怀里。
言喻沉默地看着怀里仰着一张小脸看向他的醉猫。
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敲晕,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在言喻侧脸上偷偷啄了一口。
“啧,真好看,难怪宋临深都迫不及待地想嫁了……”
“她要嫁的人,应该是殿下在扬州看到的那个新科进士,不是草民……”
虽然知道和一个醉迷糊了的人解释未必有用,但言喻还是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
云玺也确实没有听进去。
“唔,不准她瞧你,要把你关起来……”
言喻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抬手将人往怀中扣了扣。
他哑声低笑道:“可是草民已经是殿下的了呀……”
小醉猫在他怀里胡乱挣扎了几下,闹得言喻不得不伸手把她锢住。云玺见动手不成,憋着嘴道:“言喻”
而那个被恶声恶气叫唤的名字的主人,正弯着眉眼就连素来平直的唇线,此时都勾起了一个极大的弧度。
他将脑袋凑在云玺耳边,低声哄着她:“殿下,您喝醉了……草民送您回房休息可好?”
耳边忽如其来的缱绻低语,似乎唤回了云玺的几分神智。
一双凤眸中似乎比方才更多了两分清明。
就在言喻以为他可以将人挪进屋了的时候。
醉得软绵绵了的云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扑,便将言喻这个八尺男儿,压在了太师椅上。
言喻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玺已经蹭到了他的脖颈处,像只懒猫,舒服地拱着他:“唔……没有,本宫没有喝醉!”
言喻:?????
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识过!
云玺:劳资没醉!
言喻:睡吧!
云玺:不,你听我说,我从没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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