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有了定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
光明温和的笑了笑,表示不介意,大度的样子,倒是贾士缘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让温黁相送,来表达自己并没有多想。
如此也算稍微挽回颜面,不叫这件荒谬的事情,看上去更加的难堪。
温黁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香囊,走上前去,有些羞涩的说:“女儿本来是想明日在送给父亲的,不过今日竟然看见了父亲,那赠送也无妨,这是女儿亲手绣的一个香囊,因为正在学刺绣的阶段,所以并不是很好,还请父亲恕罪。”
这可真是会心一击。
一面是兴风作浪的二女儿,另一面则是时时刻刻想着父亲的大女儿,孰是孰非,且不论真相,贾士缘都想相信大女儿。
他一脸欣慰地收下了香囊,并且表扬了一番,直到目送人离开,脸色才彻底的阴沉下来,冷声说道:“无凭无据,口不择言,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另外再给我抄十卷的金刚经,送到家庙里面供奉。”
温墨所有的算计都已经失败,全都没有用,彻底失败,莫姨娘最后的寄托,也就只有寄托了。
即便是着急,也没什么办法,甚至还得到了一通的呵斥,继续禁足,显然对方并不知道原本这禁足是可以解了的,但是因为闹出了这一事情,要遥遥无期了。
在贾士缘呵斥下来之后,温墨忍不住看了出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是如此的不甘心却只能腿一软跪在地上,来认错:“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恕罪。”
当额头贴地的时候,是完完全全的不甘心,那双眼睛睁开,闪烁着怒气。
还没完。
已经很晚,天空中已经飘起了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不知何时开始,那阴天已经消失,就连雪都已经停了。
不过地面上还有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响,走起路来定会让人发觉。
温黁从始至终,都落后光明身后半步,来保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出去之后就非常的愧疚,也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是自己和妹妹之间的争执,却将光明牵扯进来,对于对方实在是不好。
但是光明并不介怀,在即将离开这个院子之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门口是放置烛火的,就在那灯笼当中,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也没越发的温柔和善,双手合十,低眉顺目,就连声音都像是那白雪一般纯净:“就送到这里吧,女施主留步。”
温黁停住脚步,看着对方,满怀愧疚,小声的说:“让大师因为我受屈了。”
光明只是笑了笑:“虽说人言可畏,但我却不在乎,修行之人若是连流言都不能无视的话,那么心岂不是在尘世间?我只是担心女施主因为今日的事情,而受到伤害,所以请女施主宽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即便是被言语中伤又如何?瑶林终自隔风尘,试看披鹤氅,仍是谪仙人。
她垂头笑了笑,轻柔地欠了欠身,表示自己记下了。
“初见之际,就知大师心胸豁达,不愧是供奉佛祖之人,心胸宽阔,仁慈怜悯。”
光明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只是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脚落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很好听。
月光洒了下来,在这个人身上镀上一层银灰,地面上那薄薄的雪,看上去就像是皎洁月亮的颜色,仿佛是行走在天上的仙人,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而来下。
光晕拉得很长,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
其君见人走了之后,赶紧搀扶住自家小姐,一脸的余惊未消,抚着自己胸口,害怕的说:“吓死奴婢了,如果让温墨小姐陷害成功,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多亏了这位小师傅,又救了咱们一次。”
温黁点了点头,同样觉得庆幸,“大恩大德真是无以为报,徐乔给了我一个金元宝,上次出去已经兑换过了,回过头去你我的名义,为父母亲祈福,给清凉寺留下灯油钱,也算是我唯一能报答的了。”
其君自然是无不听从,唉声叹气地说:“二小姐真是狠毒,之前想让小姐的命,现如今还想毁了小姐的清白,亏得老爷相信了小姐。”3333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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