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从跨在身上的棉布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蓝色小马,“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就在我手里。”
田甜看了看老人手中的小马,已经破旧褪色,至少看起来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可能是她儿子小时候的玩具。
“你看看我的儿子,可不可爱?”老人欣喜的展示着小马。
“这是您儿子?”
“对啊,这是我的儿子,我会陪着他长大……长大……”
看着老人痴迷的样子,她知道了老人的病症。
妄想症!
田甜从容不迫的在病历单上写上了妄想症三个字,她自信的交给了护士,“你们这里都可以怎么治疗?用药物吗?还是用其他方式?”田甜觉得自己的诊断十分正确,她确实是符合妄想症的特征,把虚拟当成了现实。
突然,护士甜美的脸上没有表情。
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田甜。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田甜瞬间站起来推开护士想要冲出去,结果受刚刚握到门把手,把手突然间落在了地上。
出不去了!
田甜的眼睛睁得巨大,脚下一滑,“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护士看着她滑稽的模样笑起来。
她想站起来,张着嘴,四肢不断地扭曲起来,白骨从中凸起来,在寂静的室内“咔咔”作响。田甜死死的盯着前方,她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张脸瞬间憋得通红。女人疯狂地挣扎,看着地板突然间伸出来了无数带血的双手,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四肢分开。
难以言喻的疼痛与嚎叫闷在喉咙中,瞳孔急剧收缩,她拼命的想要喊救命,但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脸色的血色在难以言喻的折磨下迅速的褪去。
田甜,死了。
护士把她的尸块利落的装在了黑色的塑料袋里,然后堂而皇之地走出去。
坐在沙发上等结果的众人在突然看到护士拖着巨大的袋子出来,袋子下面是流淌的鲜血。
他们知道,田甜已经死了。
那个叫喊着要观察田甜医生对于病人判断准不准却的男人被护士押着从隔壁的房间到了刚才田甜的屋子,老人依旧坐在里面,一动不动。
男人满脸苍白,嘴唇不自觉地颤抖,原本他应该明天才诊断的,自己嘴贱怎么就突然说出来了。地板上还流淌着田甜的血迹,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狰狞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己也逃不过了。
他绝望的坐在桌子前面。
老人微笑的把自己怀抱中的小马摆在他的面前,“我儿子,这是我儿子。”
男人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清楚地记得乐子濯在昨天说起不要随便评价的事情,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嗯。”
护士面无表情的把病例表给了男人。
下面一张是刚才田甜填写的病例。
上面的诊断是,妄想症。
那么证明,这个女人不是妄想症,那是什么呢?
男人不知道,他颤颤抖抖的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只能战战兢兢的瞪大眼睛看着护士。
护士的脸上还沾染着一抹鲜血,护士的瞳孔没有一点眼白,像是瞪大了个祭品牛羊的瞳孔。她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请填写病例。”
男人抚摩着手里冰凉的纸张,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她这个病情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要不要请门外的其他医生来看看?”男人露出凄惨的笑容,这里的护士应该很好说话,而他想要脱其他人下水,毕竟总不可能一瞬间死这么多人吧,那个叫做乐子濯的男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叫其他医生进来吧!”男人诚恳地看着护士,“叫他们进来好不好?”
“不行。”护士斩钉截铁地回答,“请最后做出您的判断。”
男人深吸一口气,他低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护士笑了笑。
没有预想的鲜血,只有冷冰冰语句告诉他,“你不是医生。”
“啊?我是医生!我是医生!”男人不知道自己将要收到什么惩罚,他突然间站起来,“你们休想杀死我!你们休想杀死我!”
男人脸上瞬间充血变得瞳孔,他指着看起来身材纤细的护士,“你们想干嘛?你们想干嘛!”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瞬间听见了清脆的响声,自己的脖子在逐渐的旋转,他的皮肤拧成了麻花。口腔里涌出来黑色的液体,喷在了护士的身上。
“救……救命……命……”他渗出来收,抓住护士的衣服,狰狞的看着护士。
护士没有感情的凝视着她。
男人,死了。
护士们拖着黑色垃圾袋进进出出。
如今,最初的10个人已经变成了6个人。
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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