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双全身湿淋淋的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似乎去到了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空间。
那里存在一模一样的人。
她说话带着一点委屈和后怕,方南北听的心里也一阵发怵:“刚才我们一直敲院长室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你们一点声音也没有!气死我们了。”
孟凡双叹了口气,把手指上粘糊的液体抹在了乐子濯的身上。
一下,两下。
他也没拦着,看着小姑娘像是有创伤后遗症一样。
“不过好在,我们终于知道另外四层在哪里了。”乐子濯安慰道,“你能回来就行。”
孟凡双点点头。
第三天除了进入到诡异的空间里之外,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孟凡双早早的洗漱了一番四肢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乐子濯坐在她的身边,“那男人真的和我一模一样?”
“嗯。”
“真的?”他似乎在基于求证什么。
“嗯。”
“那你怎么发现的?”
“你从来不喊我凡双。”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而且,他很焦躁,汗都留下来了。小哥哥是不会流汗的,只有粗糙的男人才会。”孟凡双翻了个身,背冲着乐子濯,“我累了。”
“睡吧。”
方南北早已经睡着了。
夜晚安静。
乐子濯靠在墙头,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像是星辰。
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空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数字8又代表着什么?
来来回回,没有尽头。
无限循环。
乐子濯的脑海中冒出来了无数答案,任务的线索从来没有主动展现在几个人的面前。孟凡双这几天所听到的声音,都来自于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
那里一楼是院长办公室、会议室,二楼是食堂与医生的房间,三楼是病人的房间,四楼是娱乐室。
颠倒了。
不。
不如说是镜像的四层。
乐子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走廊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没有护士,没有奔跑的女人,漫无边际的黑暗。她有一种预感,预感明天一定会不一样。第三天的诊断如果出错的话,会不会医生变成病人?
而这一切又与星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孟凡双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拼命的要抓住栏杆,要前往天堂,但是爬上了金色的梯子却见到了无穷无尽的地狱。她不断在烈火与尸体中不断地挣扎,终于似乎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平息了她内心的混乱。乐子濯在抚摩着她的额头,捋顺了她因为冷汗而黏在一起的头发。
第四天,终于到了。
护士小何把大家聚集到了会议室,“各位医生老师,经过三天的病情观察想必大家也有了一定的结论,从今天开始每天两位医生需要对病人进行病情评定,以及对于选取相对应的治疗方案。第一天是刘霍阳医生和田甜医生。刘霍阳医生是上午,而田甜医生是下午。诊断治疗从上午十点半开始,请刘霍阳医生随后前往二层尽头的诊疗室,谢谢。”
小何红唇白齿的说着,她微笑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霍阳全身颤抖,不断地求助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不是医生,我哪里知道啊,我也不会治疗啊!”
“能怎么办,你想说什么就说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田甜医生白了她一眼,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她换了正红色带珍珠粉的口红,孟凡双觉得她的嘴唇像是一棵圣诞树。
刘霍阳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孟凡双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刘霍阳。
这就像是一排特意派毫无头绪的人在按照先后顺序等死。
“你这个样子还像个男人吗?真窝囊!”田甜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刘霍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不会死?”
“我?”女人呵呵乐了一声,“因为我就是医生啊?我是公司里的医疗团队,我是最专业的。”她扬起来了眉毛,“不像你,不入流的东西,秃顶,啤酒肚,懦弱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下等人。”
刘霍阳的嘴唇被气得发抖。
不过她说得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工人。
小何又从楼梯间走了上来,轻轻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刘霍阳医生时间到了您怎么还不下来啊?”
刘霍阳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我……我……能不能让田甜医生上午诊断,我肚子疼……”
田甜瞪着他,“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你这种德行,早点死还能为大家提供线索!”
小何护士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她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的,那您先休息休息吧。各位医生,原则上不允许调换顺序的,下不为例,下一次我不会再为大家调换了。”
“好……好……”刘霍阳“噗通”一声坐下。
田甜愤怒的指着小何,“凭什么他说换就换?”
“不好意思,田甜医生,我们现在可以去诊断吗?”小何温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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