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弘道抚摸了一回藏经阁里的各个铁箱,要了秦陵的汗巾子,亲手将铁箱上的灰尘抹擦干净了,又复锁起装着归宗剑经的空铁箱,带着秦廷敬诸人出了藏经阁。
秦廷敬着实叮嘱了秦陵一番,送秦弘道回去了。秦陵三人回到屋里,许灵儿好奇这归宗剑经到底记载着什么高深的武功,她给秦陵献茶捶肩的贴小意儿。秦陵装作不知消受着,任中凤笑道:“你师祖发起怒来像小孩子似得,把自己气的了不得。”秦陵叹道:“师公看一下子伤了那许多师弟们,还给杀了几个。剑阁这些年从没受过这样的重挫,乱了分寸了。他老人家修养好,很少这样触动无名的。”任中凤笑着要说什么又没说,许灵儿在秦陵面前咬着嘴唇,矮着身子,搓双手求秦陵。任中凤看着只是笑,秦陵要过许灵儿的白布炭笔清清楚楚的写道:“这剑经只有历代掌门人能看,出了你师父我师叔看过,余下的几位师叔都没看过里面一个字,小妮子趁早收起这心思。”许灵儿看了撇撇嘴,便不似方才那样对秦陵热心了。
秦陵忽然满屋子的找起什么来,任中凤问道:“翻箱倒柜的做什么?”秦陵说道:“这样宝贝的物事,师祖便交给我。万一有个差池,臀上还不得花团锦簇起来。好好藏起来,师叔都练不来的武功,我能练得出来什么?”秦陵到处翻寻一番,把剑经放在柜子里一个小木箱中,把木箱锁好了。
秦廷敬诸人很有临阵磨枪的意味,看来敌强悍,都加紧督教弟子们习武。秦陵和许灵儿每天去秦弘道身边学武艺,任中凤在武当山无所事事。这天秦陵和许灵儿练过武回来,已经到晚上了。回到屋里,任中凤和翠儿摆了慢慢一桌子的菜肴,又摆下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这是任中凤托剑阁弟子们买上来的。秦陵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笑道:“姐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你怎么学起灵儿的那一套来了?”
任中凤笑道:“我要走了,叨扰你这么多天,还你一席酒席尽尽礼数怎么了?使不得吗?”秦陵搓着双手就要大快朵颐,笑道:“使得使得,姐姐在这里叨扰我,我也是时常叨扰姐姐的殷红小嘴儿,咱们也不欠谁的。”任中凤看秦陵说起两人私事来,收起笑容。秦陵先抓了一把石鸡肉丝来塞进嘴里。任中凤推他的胳膊说道:“洗手去,不干不净就这样往嘴里送。”秦陵和许灵儿忙洗了手,过来坐下。
任中凤给翠儿各样菜夹了两碟子,翠儿去隔壁屋里自己吃了。她又亲手捡各样烂熟的肉菜,喊过翠儿给秦弘道送过去。秦陵几人在山上颇为清苦,每天豆腐青菜,看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秦陵和许灵儿先抢着吃了一顿,秦陵这才暖了酒,几人小酌起来。
许灵儿兴致很好,任中凤和秦陵说着离别以后的事,频频给秦陵和许灵儿敬酒。任中凤才嘱咐秦陵:“小陵子,我走了以后你时常想着我,我有空了就来山上看你和灵儿。别一去了就杳无音讯,把我忘到爪哇国里。”秦陵笑道:“这话该我给姐姐说,也是。我身边还有灵儿,怕不冷清。姐姐一个人过去了,孤零起来可怎样是好?”任中凤说道:“你和灵儿要是胡乱在一起,我知道还给老公祖说了,打你荆条子。”秦陵苦恼的摇头叹道:“真是的,灵儿这两天有点不顺心了就拿老公祖压我,找我的不是。”才说着,屋外一声响亮的杜鹃叫声。
任中凤心神不宁的往屋外看一眼,秦陵说道:“今年春天来得早,杜鹃这会子就已经叫起来了,在往年还要再等一两个月才能听见杜鹃的叫声。姐姐你喝这一杯。”任中凤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去解手,你俩先坐着。”她起身往外走了。
许灵儿兴兴头头的给秦陵敬酒,秦陵侧过脸要许灵儿亲他,他才喝酒。许灵儿再三蛮缠胡搅,吃秦陵勒逼不过,只得轻轻在秦陵的脸颊上亲一下,秦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也还敬许灵儿一杯。两人才对敬对饮着,任中凤回屋了。
秦陵酒力上头,抱着任中凤说道:“姐姐你多留些时日,等过些天师叔他们督教的缓了,我和灵儿跟你去无双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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