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维轩心中盘算,若这李巡检执迷不悟一味以势压人,自己不介意置其于死地,但见其退让,自己也不必步步紧逼。
对于安维轩来说干掉这李巡检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甚至连家中药堂的损失都未必讨得回来,只会教府衙官员捞得直名刷了政绩,自己还得跑去叩头感天谢地,实在是划不来。
杀父之仇,没有!夺妻之恨,他李巡检没那个本事。
至于栽赃陷害?更不可能,他李巡检这次丢了偌大的一个脸,己没有颜面在吴中长久任职,势必会另谋他处。再者说安维轩己中了一个案首,便是来年中不得进士疏通下也能去念个太学,日后选个官做,也不是他一个九品芝麻官能招惹的起的。
所以安维轩丝毫不担心这李巡检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来。
……
畅春园。
貌似安维轩穿越以来,正式的风月场只进过这畅春园一次,故而将地点也就选在了畅春园。
进了楼上雅阁,叫上五六个女伎,摆上桌酒席,对几位同窗出手相助以表示感谢。
相对于安维轩、唐练二人得以选中,谢础三人落第免不得有几分失落,但又想两千人才取十三个,落榜才是常态,中举才是异数,倒也是个聊以自慰的由头。
听说那安小官人来了,那畅春楼的梅香、茉莉几个当红女伎各推掉今晚的客人,过来凑起热闹。有本县名伎助兴,这谢础三人不免兴起,放浪形骸一把,倒也将心中郁闷暂且放到一边,但依然不免多喝了几杯。
喝的多了,那谢础朦胧着眼睛看着安维轩说道:“安贤弟初次应试竟然中举,实出乎我等意料,然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安贤弟于诗词上的造诣丝毫不弱于我朝晏小相公与东坡居士,足领我大宋当下风蚤,偌大的才名若不得中,怕是会教人说我府解试必有龌龊!”
说完谢础又一指那唐练,接着说道:“反倒是你唐练中选,倒出乎我等的意料!”
“为何?”唐练不由问道。
彼此相识甚久,二人无话不说,感情甚笃,自是不避讳什么。
谢础开口道:“你这厮整天只掂记得拈花惹草,哪家的女伎长的漂亮,哪家的女伎才艺上佳,免不得占去许多用功的时间,此次竟然高中,实出我心中意料。”
众人听言,一阵哄笑
于众人的哄笑中,唐练嘟囔道:“我也是很用功的!”
“明日一别,我等回家苦读,以备下次秋试,你二人却要赴临安待试,不知我等又何时才此相见,在此我祝你二人旗开得胜,金榜题名!”说到这里,谢础举起酒杯。
……
眼下己是九月底,距离正月上旬省试,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宋时,学子解试中选之后,要准备参加来年正月的省试,这时各地举子纷纷赶赴临安租房暂居,利有这段时间相互了解,相互比试诗赋策论,切磋经义提高学识了解时势,同时还要相约遍访京城著名的学者和出名的官员,为经后的仕途铺垫,因此学子们很重视这在临安待试的三个月。
……
知道安维轩中了案首,几个女伎使出周身解数拼命的劝酒,好教这安小官人酒醉为自家写个曲来扬名,名,就在几个半醉半醒间,忽听得雅阁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即有人唤道:“安维轩安小官人何在?”
“贤弟,我听得有人唤你……”谢础醉眼朦胧的说道。
“想来是讨喜钱的!”唐练也醉的差不多了,嘿嘿的笑道,紧接着向外吼了一嗓子:“我安贤弟在这里!”
那边听得声音,雅阁的门立时被推了开,只见几个汉子涌了进来。只惊的几个陪美女伎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安维轩几人不禁酒醒了大半,神色警惕,心下以为是那李巡检又着人来寻麻烦。
“你等是何人?”见见面前几人眼生的很,安维轩抄起面前酒壶摆出迎战架式,很是警惕的问道,又道:“朝廷自有法度,若汝等敢滥用私刑,就不怕牢底坐穿……”
“妹婿让舅兄我好找!”安维轩话音还未落下,一个双十年纪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堆笑的说道。
“你是……”安维轩并不识的此人。
“姑父莫要误会!”见安维轩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式,旁边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上说道:“忘了与姑爷介绍,这位是我家公子,是我家小娘子的兄长!”第一0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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