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楼。此时月明楼的大门处,十几名手持劲弩的士卒站的高低错落,围成了一个圆形。
这中间站着一人,年纪三十上下,身高七尺,仪表堂堂。
顾长海见来者竟是一名须发如霜的老者和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也是吃了一惊,心说这匪盗竟如此的青黄不接。
他示意一旁弩手放下手中的劲弩,然后说道:“我乃是曹州知州顾长海,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林先生虽是半信半疑,刚要上前,可石保从却轻声说道:“先生,我来!”
他双手抱拳,奉承道:“原来这就是顾长海,顾大人。久仰久仰。”
顾长海眯着眼睛,没想到这小贼说话竟如此客气,问道:“你认识我?”
“虽未见过,可我听闻顾大人最得府尹大人看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不凡。”
顾长海有些看不懂少年的路数,可又不想被对方牵着话头走,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现如今我已来此,是不是把蔡都辖放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都答应。只要放了人,一切好说!”
石保从摇了摇头,“顾大人,我不打算放人。”
顾长海听罢目光冰冷,心生不悦,“这位小兄弟,你是消遣我呢?”
“非也,不过我想要一匹快马,帮我送一件信物到郓州。”
“哦郓州!送与何人?
“天平军节度使,石守信!”
这顾长海虽脸色如常,可心中却泛起了波澜,找石守信,那应该去郓州,来这曹州做什么,难道这帮贼人竟糊涂,找错了地方?
“小兄弟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顾大人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请问小兄弟找石守信做什么?”
“救我三人!”
顾长海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请问小兄弟与那石守信是何关系?”
“在下石家三郎,石保从,石守信是我爹爹!”
顾长海听罢表情愕然,眉头紧皱,如何也想到是这个结果。
一旁的魏永志连忙说道:“大人,我看这贼人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切不可相信。”
“住嘴。”顾长海出声呵斥,只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都有些蹊跷,连忙问道:“既是使相的贤郎,那为何来了我曹州城?”
“我从郓州前来,经由曹州前往东京汴梁开封府。”
“嗯,小兄弟,我自然是信你所说,可此去郓州,快马来回也要五六个时辰,只要你放了蔡都辖,在得到郓州传来的消息前,我定保证你的安全。”
石保从见对方有些言不由衷,摇头说道:“这我不能答应,顾大人,不过五六个时辰而已,您把这月明楼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想跑也跑不了,你又担心什么呢。”
“这……”
他们又不能飞天遁地,顾长海确不担心他们逃跑。可他真正担心的是眼前的少年确是石家三郎。如若他贸然派人去往郓州,这岂不是白白与石家交恶。自己与石家交恶算小,万一那石守信把此事算到了府尹大人头上,那可就糟了。
他低头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不用派人去郓州,也可测出这少年是否真的是石家三郎。
“小兄弟,既然你是石保从,那本官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上一问。”
石保从心中大喜,这问了就好,他就怕对方既不问,也不同意去郓州,就在这干耗着。xining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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