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长辈的,本来就盼着子孙们婚姻美满,一生顺遂不是。
潘老太太深思着,朝荀庆秋望去。
荀庆秋感受到外祖母投来的眼神,不由一紧,忙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晚上吹了风着凉了,吃了大夫开得几副药便也好了。”
她并没有说长房的事。
晏氏神情微微的黯,不过一刻又挂上了笑容,“那就好,昨个儿我本想着让王嬷嬷送几帖燕窝来的。”
荀庆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小小年纪的,哪用得着燕窝这样的东西。”
她将小小年纪咬得十分的重。
晏氏一愣,笑容差点挂不住,“你瞧瞧我,这就是太关心秋姐儿了,平素秋姐儿来找晏仲时,我看她弱不禁风的,总是想让她多吃点补补身子。”
这话一落,不止荀庆秋,潘老太太和荀庆年都脸色一变。
晏氏这话说得像是荀庆秋常常去找他们一样,别说荀庆秋到底有没有做这种自掉身价的事,但这样的话也不应当众说出来。
她们和庆秋熟悉,自然知道庆秋的秉性,可若是有旁人,那不就觉得秋姐儿是那般不懂规矩,随便私相授受的女子吗?
女子最重要的德行没了,到时候哪家还愿意给说亲?
荀庆秋气得发笑,但却歪着头,很是天真地道:“舅母这话可真真是让庆秋糊涂了,我平素见着晏表哥也只是在学堂罢了,即便那样也都是隔着好远看到那么一眼。”
荀庆秋突然笑了起来,“再则,下了学,庆秋还要学习女红,跟着先生学习弹琴,哪里有空去你那儿,更别说找晏表哥了。庆秋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自然是懂得三岁儿女不同席的道理。”
晏氏面涨得通红,想反驳却看见潘老太太沉下来的脸,不由得将话咽进去。
晏仲能到族学上学还多亏了潘老太太的引荐,也是因为有潘老太太将他们的田产挂了上去才免了一大笔的徭役赋税。
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害了仲哥儿的前程。
这样想着,晏氏深吸一口气,言笑晏晏,“是我糊涂了,最近你仲表哥要下场,我担心他,便去了学堂几次。”
说着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焦心。
潘老太太听到这话,便劝慰道:“仲哥儿学问是出众的,他要是考得不好,那别人也都没戏。”
如此便把刚才的话茬揭过了。
晏氏唠了会嗑,便起身道离。
潘老太太这时才拉着荀庆秋,自豪道:“你方才做得对,我们四房虽都是妇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更容不得外人来说三道四。”
荀庆秋点点头,情不自禁地想到,前世自己不明白晏氏母子内心的险恶,又因为一心恋着晏仲,所以一味附和着晏氏他们,也不知有没有做出什么事让潘老太太和姐姐伤心。
如今重活一世,她自然不能让坏人得逞!
默了默,她抿了口茶,不经意地道:“舅母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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