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差不一的线头,以及那不均匀的洞,一点都不圆反而是个不规则图形。
“这一看就是什么东西咬出来的洞嘛!”
祁易弦一口咬定了,这样的洞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掏的还是怎么样。
练隼不敢这么快下定义,便直接拿过祁易弦手中的匕首,这么一划拉,便将这有洞的布切了下来。
也不管祁易弦是什么身份了,一忙起来忘记身份之别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看着练隼行如流水的动作,毫不畏惧自己手上沾的是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祁易弦,这布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快将这整件衣服脱下来,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这衣裳绝对不可能就这一个洞。”
祁易弦说着,便要帮着一起上手,可被练隼用手臂拦了一手,清冷的声音响起:“属下来便好。”
祁易弦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也就不再上前帮忙了。
练隼简单粗暴的将尸体翻了个身,直接就将一整件内衫拔了下来。
就算练隼速度很快的将外衫甩在片缕不着的尸体上,祁易弦还是迅速的看见了尸体背上的毒疮。
祁易弦心里一边想着此事若是真有备而来,那这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做到如此。另一边却想着这练隼还真是小气,真是固执。
唉,这让人根深蒂固的男女有别啊,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练隼将内衫整件扒下来以后,惊奇的发现,这尸体穿着的内衫背后的布料,有数十个刚刚那样他们看见的洞。
有些甚至都有练隼半个拳头那么大。
祁易弦又皱眉看了看那件完好无损被随意盖在尸体身上的外衫,这两件衣服简直就形成了对比。
祁易弦看着就觉得奇怪:“这内衫和这外衫大不相同,反而倒是衬得这外衫就像是被另外穿上去,就为了遮住洞眼似的。”
祁易弦的话无不有道理,练隼听着,却是将手里的内衫又划拉了一下,稍稍整理一番,便发现这内衫上面的每一个洞都被啃食的不均匀。
祁易弦眼尖的发现每个洞边上似乎都浸染着一丝丝的血渍:“二府司看看,这是不是血。”
这内衫被尸体身上涨出来的脓液泡的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内衫上还微微有些绿色。
有一丝丝的红色,却被祁易弦给发现了。
练隼将灯光凑近了一看,好像还真的有点血丝。
都模糊成这样了,祁易弦却能一次下子就看出来,练隼不得不佩服长公主眼力过人。
祁易弦再次确定:“看来这件衣裳就是被不明东西给咬成这样的,看样子指不定这人也是被咬死的,至于身上的毒疮也有可能是被咬了之后,才生出来的,直到发脓涨破后才死亡。”
“看这衣裳上的痕迹,估计这东西还不是一只,你仔细看看这齿印,有些大有些小的。”
祁易弦细长还泛着粉色的指尖直指内衫上的洞,练隼看着沉默不语。
那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咬死了人,又为什么会生疮,还被挖去双眼?
祁易弦看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沉默不语,又是一个被沦为工具的苦命孩子。
染病死亡彻底被推翻,遇害敲定下来以后,祁易弦也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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