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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云突变,陈荆常年在琉璃,熟悉海务,收回与秦墨白死磕的眼光,转身在桌上展开洋流图,秦墨白觉得受了冷落,坐下画画不是,看书不是,睡觉更不是,只得拉了茶盘过来,眼光却不由又随往窗边那人。

陈荆将头从图纸上抬起来,正色道:“海上天气多变,狂风大浪非人力可抗拒,如不改变航向,人身伤亡损失不可估测。君上?”

秦墨白闷声道,“你进能治国-安--邦--,退能独步江湖。有你在,本王有可何操心的?要怎么做吩咐下去便是。”

陈荆黑了脸,忍着气道:“今危在眉睫,君上是主帅,要拿主意。”

秦墨白挑眉,“我不找借口,我不晓海上风云!你与我何干系,这船上谁人不知?你手腕厉害,要说话,谁敢不从?”

陈荆不再与他纠缠,高唤一声:“雷将军!”

雷风行进屋,她正色道:“召船上统领来议事。”

雷风行看秦墨白一眼,见他无异议,喏声应下,不久领着四人来到舱房,秦墨白看一眼疆域图,道:“此地往西北四十里有一处港湾,现调头往西,能否达到卅五里以上?”

“回主上,往西北逆水,船速只可在十八里左右。”

秦墨白轻轻吹开杯中茶叶,不再说话,指挥面有难色看向陈荆,陈荆看窗外云层越积越厚,“传令下去,全力向东南驶进!各船视查所有物什,灭烛火,舱中酒水、硫磺、桐油、燃石、硝皆封存固住,不能装固的弃入海中,偏艇切记要系牢;船顶取下所有挂物,特别是配刀、斧头等砸下可致人伤亡之物;另派一队查看船底吃水部的牢固与否,加固方才被‘鲛人’凿伤之处;起浪之时,全船各房指定一人关闭门窗;如有翻船、进水危急发生,不得迟疑即刻逃生,有带头起哄者,斩立决!”

陈荆凝重看向另一艘船的指挥:“各位去查船况,有异来报。惊涛骇浪中两船走失,告知“赤霞”前往西北湾等候,如七日不见此船,自行回洛国。”

“贵人,将两艘船用铁链索在一起可行吗?”

陈荆摇摇头,“海上风浪之大出你想像,两艘船两互碰撞,更容易翻船。”

几人退下,陈荆回房,从箱子翻出一套灰色的劲装,转入内间换了,看一眼秦墨白飘逸华服,欲言又止。秦墨白低头看看自己衣衫,想了想,将外衣脱去。

陈荆对镜子梳辫子,在镜中见那男子袒露的上身精壮光洁,颈修肩宽,换了黑色劲装,窄衣长裤将修长笔挺的躯体显露无遗,世人只道他风度容雅,却极少提及他身手剽健。

秦墨白含笑转头看着镜子,两人的眼光在中交汇,秦墨白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亲亲她挺直的鼻子,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风暴过后,贵人若指挥得当,本王奖赏可对本王为所欲为。”

陈荆一甩辫子,站起来:“为所欲为?好,等下就拿你喂大鱼。”

秦墨白笑着搂紧她,在她额上一吻,轻抚着她的麻花辫,“阿荆,你太无情了。”

副将来报:“回禀主上、贵人!两艘船都查过了,所有布置皆按命令安排完毕,现船底正加固,只是三桶桐油已开盖难以密封如初,是否要倒入海中?”

“我去看一下。”陈荆遂风风火火跟着副将下舱,秦墨白起身也想跟着下去。

陈荆推开秦墨白,皱眉道:“下面又颠又闷,你在这里安心听禀便是。”

秦墨白收住脚步,闷闷不乐爬上船舱呆看天上风云涌动,陈荆放任他兀自生闷气,自顾自地钻进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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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继续东进,海浪越来越大,整个上建不停地震动,雷风行带着四名护卫飞身来到在舱房,一个巨浪扑上甲板,海水溅进船舱,到处湿淋淋,陈荆赶紧令人关上门窗,大船被巨浪抛得上下左右晃动,门窗始有海水涌进来。

秦墨白使个“千斤坠”抱着陈荆在靠在舱壁上,雷风行与几名护卫亦各自扶壁而立。

即便所有窗子已栓锁,但仍有一扇忽被风浪撞开,从窗子往外望去,巨浪一个个大得如丘陵,船就在这些丘陵间上下爬行,海水疯狂灌进舱间,眼看着水淹到众人小腿,风也从外面鼓吹进来,吹得众人满头满脸都是盐花。

陈荆抬头看秦墨白全身混透,盐花如同雪粒子一样挂在他发上,带着几分狼狈,神情却温柔安详如常。

她另一根垂钓的粗鱼竿本立在房角,被风刮倒,砸在她头上,秦墨白伸手替她拿开鱼竿,她腰后被鱼线勾住,陈荆松了抱人的手去要去扯鱼线,谁料大浪突然来袭,船体几要翻作侧行,陈荆与秦墨白霎时被分开,她的身子被狠狠甩到下方,顺着倾泻的水流从甲板上一路下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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