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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东航,越暖和潮湿,陈荆在船上仍然深居简住,除了写记事练功,便是垂钓。

秦墨白笑陈荆饵下得大方,却只收获些小鱼小虾,陈荆对他的嘲笑充耳不闻。

雷风行轻敲门来报:“公子,廿五艘箭船分五路向咱们靠近,似是海寇。”

秦墨白放下手中笔墨,摇开扇缓步上甲板。五路海寇船由一艘飘扬着腥红旗帜的大船带领,正以合围之势向他们眈眈驶来。

雷风行升臂高喊:“戒备!”校尉转身对一护卫低语比划一通后,两艘船十名护卫轻轻跃入水底,另五十名护卫架弩戴刀严正以待。

红船海寇船离他们四丈距离停下,其中一人朝他们喊话,中气颇足,字字清晰有力:“我等乃维护此海疆安宁之‘鲸鲨帮’,过往商贸船只受我帮庇佑,皆要按人头缴纳二两保护银钱。看你们的航船,想也有几百人,是做大生意大买卖之人,客官,交个朋友,我们折个整数二百两,保你五百里海路一路太平!”

秦墨白与雷风行迎风而立,并不与他们谈话,来船见喊他们不动,勃然大怒,身后小船如游鱼纷纷急切向他们逼近,有行得快的,已射出钩索攀住他们船沿,底船发出轻微“哐哐”凿船之声,喊话之人,猖狂恨声道:“敬酒不吃不吃罚酒!今日这海底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雷风行啐声道:“你们这些小杂毛,老子出手还嫌污了手脚!”

红旗战船听言,摆橹向他们咄咄划去。

雷风行抽出银钩,虎目眈眈,此时,从水下混漉漉跳上几名手握峨眉刺的矫健汉子,一人手上提着几个还淌着血水的首级,为首一人弯腰报告:“禀报将军,二十名海蛟,都解决了!”

雷风行大笑,接过首级,将几十个首级抛向驶得最近的战船,战船上人看清抛来的物什,纷纷跳开,乱成一团。

船上首领,抽出佩剑砍翻一支空桅杆,喝道:“再有喧嚷者,下场有如此杆!”

众海寇安静下来,战船一边前进,一边发出如雨点船的箭矢和勾索。

护卫们持盾冒着箭雨上前砍断绳索,座船舱射击孔翻开,长长的钩鎌从孔中伸出,将敌船上的摇橹之人戳拽到水里,而沾着桐油的着火箭从座船二层飞庐精准射下,略小的船支船板薄,桐油沾着木板便熊熊燃烧,一时,海面上青烟腾腾,即使火被扑灭,船也毁了。

鲸鲨帮人大喊:“点子好硬!兄弟们不要手下留情,解决一人赏金五十两!”海寇都是些为金银可亡命之徒,听有赏银,拼死了往前冲,看向他们的眼神仿佛看见闪光的银锭子。

秦墨白挥扇笑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海寇勇气可嘉又精晓海战,如可招安,换主易帅,慢慢调|教或有一番作为,倒不必赶尽杀绝。”

雷风行指挥两艘座船调转船头,正要对准其中两艘首领之船作攻袭。听闻秦墨白的意思,只将巨大的船身向对方撞去,海盗战船经不十住如此撞击,在海面剧烈摆动,许多人被抛出海里,被□□手射杀,一时海面飘浮起尸体无数,海水一片赤红。

“鲸鲨帮”几位首领,借着两船相撞接近之机,跃上座船,见秦墨白清雅绝伦,神态温柔,着蓝色劲装的男人不禁邪念横生,“哈哈哈,我当船上是何宝贝,原来藏着这么位美人!值了值了!”

男人淫|笑边向秦墨白走近,边上一同伙皱眉,已见船上发令的雷风行对秦墨白必恭必敬,想是这美男子才是真正的主子,正要拉回他,却不期然见他被一条鱼线缠住。

有人跳上船,陈荆猜秦墨白会亲自出手,提起鱼杆出房想看个仔细。

“鲸鲨帮”几人见有女子不惧打斗走出来,旁若无人地直直走向秦墨白,不由大生兴趣。

其中一个手拿鲨鱼皮鞭的干瘦男子红着眼说道:“我道这小鱼为何有如此底气,原来是陈女侠护的镖!”

陈荆转身疑惑看他,那人见她全然不将往事放上心,心中更恨:“陈荆,如不是当年帮主被‘南海庄主’所骗,我定然将你五马分尸,以解我手足被杀之痛!”

皮鞭如蛇信向她卷来,鞭梢镶着倒剌,金铁倒刺在阳光下闪着幽绿的光芒淬着剧毒。

陈荆不敢大意,抖鱼竿缠上皮鞭,皮鞭一拉,她没有内力,下盘不稳,人被拉过一尺,急忙抬腿勾住船杆,双手拉鱼竿,脚又要固定身体,一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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