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匆匆,刘湘这次不仅有展飞的保护、安排,一切生活琐事、安全系数,都有人服侍,极尽周到。自父亲死后,刘湘再一次享受到了士族般的生活,心里面不自觉的感慨万千。
时光飞快,只五日光景,展飞、刘湘一行人经黄河北上,在靖州乘坐船只,过淮南渠,经郑国渠东下,先至洛阳。
到了洛阳以后,汴梁便在右近,只半天光景就可来回。展飞且让刘湘安心,待其安排好家族事务,就可以护送她到汴梁城与夫婿相见,一偿离别之苦。
而展家生意做得甚广,就是在汴梁城内,也有自己家的纺织行,产业巨大。
有展家人的帮衬,刘湘也能早日与夫婿相见,刘湘无奈,只好暂时在洛阳盘桓几日。
三日之后,展飞携刘湘乘坐展家在洛阳的主事人,给他们准备的船只,经永济渠一路东下,在十月初九的下午未时到了汴梁城之内。
到了汴梁之后,展飞安抚住急切的刘湘,让布行的掌柜为他们安排好了别院。二人在别院之内暂时的修整了半天,用过饭食,在第二天便前往汴梁国子监驻邸。
到了国子监驻邸之后,展飞二人好言向国子监门前的看守相询,却遭这些门丁看守的恶意刁难。
在万般无奈之下,展飞、刘湘二人在这里又不能太过于无礼,国子监毕竟是皇家开设的学院,代表着大宋皇室在士子之中的声望与门面。他们如果在这里闹事的话,就等于是在打赵氏皇家的脸,以一己之力去跟官府作对。
展飞还不至于连这么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只好先行回到别院之中,让下人准备了些礼物、银钱等等的东西之后,再次前往国子监驻邸而去。
这一次二人有了经验,不再像上次那么鲁莽了。二人到了之后,展飞好言安抚,并暗中给这些门丁看守送上了礼物银钱,让门丁好进去通报,为他们美言。门丁收了他们的礼物,也不好再与他们为难,便转身向内府而去通报去了。
一刻钟之后,便有两名大概是国子监的主事人从门内出来,只见他们先是鄙夷地看了二人一眼,并未有先行开口说话。展飞见状,心中了然,悄悄地将两条金饼塞到了二人衣袖之中。
二人微挽衣袖,借助拂袖的举动,暗暗窥了一眼衣袖之中的金条,顿时大喜,暗道今天二人不知走了怎样的大运,只是前来打个照面,便有了这些黄白之物。
有了银钱使力,二人立马改换面孔,顿时便以笑脸相迎,问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刘湘便将自己的原委一一告知,二人听到郭毓之名的时候,顿时直立而起,暗中将金条送回,展飞、刘湘二人不解其中真意,遂问之原因真相。便听到其中一名国子监的主事人开口说道:
“你们二人这一次来的也真不凑巧,在上个月的时候啊,皇上开恩科,郭毓中了头榜进士。又于前些天的时候受皇命出征,前往北疆,勘定北辽南下作乱之事。
大军出征,绝非易事,走得并不快的,如果你们赶的迅速,现在去或许还能追上也不一定。只要这次勘定北辽进犯胜利,那郭毓必定会再度加官晋爵。
而就在前些日子,郭毓又在鸿笙苑里面写下了一首著名曲辞,辞意甚是美妙,在汴梁城内还引起了一番轰动,如此种种,那郭毓不知引起了多少汴梁城中高官显贵的注意。
只要这回郭毓能够得胜回朝,恐怕会有不少官员动上心思,前去结交一番。而那些官员中有未出阁女子的人里面,也难免兴起结亲的意图。
你父虽是邓州名士,在先朝的时候,也为朝廷做了些事情,可是毕竟斯人已逝,谁还会把你这一名孤女放在眼里呢?
我也是不想看到你们白跑一趟,这才好言相劝,若是你们执意前去寻访郭毓的话,我也不勉强,毕竟我言尽于此了。”
经过一番说辞,二人拜别国子监的二位主事,在回返展家别院的时候,刘湘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展飞知道隐隐约约之中,也大概猜到了刘湘的心意,遂开口安慰道:
“刘姑娘,这些日子你与郭毓的事迹,我陆陆续续的也从你这里知道了一些。以我只见,姑娘你还是暂且放宽心。
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与郭毓的老母亲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并下了三媒六礼,结了订婚之礼,就差拜天地了。今上有皇天为证,下有婚书为凭,想必那郭毓也不会负心薄幸的吧!”
待展飞说完,只听刘湘语音悲切,略带幽怨地说道:
“兄台你有所不知,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虽与郭郎老母有媒妁之言,可那只有口头约定,也只是下了聘礼而已,至于官府出具的婚书,却是没有的。
想当初,我父亲与我只以为郭郎在这次恩科之时,他即便中第,也最多一个花榜之名,只等郭郎中了同进士及第,回到邓州,有我父亲在川蜀之地的名望,在邓州给他谋划一个好差事,也足以让他后半生无忧了。燃文rxs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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